南蜀自此便留下一个不成文的传言。

引诱谁都别引诱赵煜,不仅得不到,还有可能还会被抄家流放!

风险太大,还不如寻常的那些公子哥们。

赵煜便成了可幻想,却不可实际要嫁的人。

“世子爷,”窦春运脸上挂起一抹笑,她可不是那些小姑娘,虽对这些护卫军敬畏,却可抖着胆子,笑道:“什么风可把您给吹来了?”

赵煜骑在马上,高大威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角笑意加深,“本世子奉皇上之令,将揭榜之人带入宫口。”

“这,”窦春云面色微变,脸上扯起一抹笑来,“臣妇家的青霜,虽会点医术,便远非能同太医院的老院士们相比,贸然进宫,怕是会冲撞到皇上。”

“嗯?”赵煜饶有兴趣的看着窦春云,“你的意思是,要抗旨?”

窦春云面色一变,微微泛白,“臣妇不敢。”

“本世子带来口喻,如帝亲临,姜夫人为何不跪?”赵煜双眼微眯,“还是说,姜大人近日来升迁太过顺遂如意,不想要坐这个位置了?”

对萧祈袂的身世,窦春云自然有所耳闻,被他这般一吓,心尖一颤,双腿微微颤抖,差点就跪了下来。

好在这么些年来,她也没少练些胆子,终是撑着没有跪下,脸色发白道:“臣妇不敢,不过,不过是想让青霜准备的更充足些,才,才好进宫为皇上诊脉开方不是。:”

“哦?难不成姜夫人是觉得,国库的药材竟比丞相府的要少很多?”赵煜笑不达眼底,神情冷漠至极,“本世子可听说过,有些地方官员胆子奇大,若是见到些朝贡时的好东西,那是会偷偷摸摸的留下的,不知道姜夫人,对此可有印象?”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窦春云气的快要怄出血来,伸手捂着胸口,避免自己气的晕过去,脸上艰难的维持着笑意,道:“世子爷说笑了,夫家怎敢做这种下三滥之事?还望世子爷,可千万莫要听信他人之言,误伤丞相啊!”

“这话还是让姜丞相,或者姜府的人到皇上的面前说去吧,”赵煜嘴角裂开一抹笑来,“本世子的事情,是将窦青霜带回宫口。若姜夫人有异议,可随本世子同往宫口,去找皇帝评评理。”

这个纨绔小霸王!

窦春云心底将赵煜骂了个十八遍,面上却不显,心底虽千万个不乐意,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笑道:“世子爷言重了,臣妇可没这个意思。”

“青霜啊,”窦春云转过身来,脸上维持着大大的笑意,眼神却冰冷的很,伸手抓着窦青霜的手,暗地里用上了最大的力气,死死的掐着她,“皇宫可不比丞相府,你在丞相府中犯了错尤可恕,可在皇宫当中,可随时都会掉脑袋的。不过你放心,你是我哥哥窦春庭之女,看在这层关系上,想必皇上也不会为难你几分。”

窦青霜盯着她的双眼,冷漠异常的脸,竟然缓缓露出一抹笑意来,“姑母放心,青霜,必不会丢了姜府的脸。”

窦春云愣住了,心中疑惑,想要深思,却莫名觉得脑袋后面有丝冰冷的视线正盯着她,叫她遍体生寒。

来不及多想,窦青霜已然挣脱开她的手,缓缓的朝赵煜走了过去。

窦春云想要制止,但终究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