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训斥人的时候声音不大,但是神情严肃、目光逼人,那种锐利的严肃感和压迫感让莫宝儿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

&ep;&ep;莫宝儿很没志气地承认,她真的有点怕这样的陈孝靖。

&ep;&ep;贝儿从楼上下来,就看到莫宝儿跪在沙发上,双手举过头顶,求饶道:“我错了!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ep;&ep;贝儿紧张地问道:“陈叔叔,我妈妈又闯祸了吗?”

&ep;&ep;“你妈妈怎么会变成这样?”陈孝靖痛心疾首道,“以前的她不是这个样子。”

&ep;&ep;那个像小绵羊一样只会咩咩叫的傻宝去哪了?

&ep;&ep;怎么会顽劣至此?

&ep;&ep;“伸手!”陈孝靖又重复了一遍。

&ep;&ep;莫宝儿向贝儿投以求救的眼神。

&ep;&ep;贝儿正要向陈孝靖求情,被陈孝靖锐利的目光一瞧,不敢吭声了。

&ep;&ep;“伸、手!”

&ep;&ep;莫宝儿颤颤巍巍地伸出了右手。

&ep;&ep;鸡毛掸挥了下来。

&ep;&ep;“啊!!!”

&ep;&ep;莫宝儿疼得缩回了手。

&ep;&ep;其实也没有多疼,但莫宝儿戏精上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干嚎。

&ep;&ep;漂亮的脸蛋毫无形象地皱成一团,可怜得就像下雨天在路边瑟瑟发抖的小猫咪。

&ep;&ep;陈孝靖心中不忍,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拿起她的右手。

&ep;&ep;手心有点红。

&ep;&ep;他低头,往她的手心吹气。

&ep;&ep;莫宝儿觉得有些痒。

&ep;&ep;手心痒痒的。

&ep;&ep;被他轻轻托住的手背也有些痒。

&ep;&ep;“还疼吗?”他的动作很温柔,声音也很温柔。

&ep;&ep;这下,莫宝儿连心都有些痒痒的。

&ep;&ep;“叮铃!叮铃!叮铃!”

&ep;&ep;急促的门铃声响起。

&ep;&ep;贝儿跑去开门。

&ep;&ep;夏冉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小提琴,脚下——

&ep;&ep;竟然是光脚跑来的。

&ep;&ep;“夏哥哥!”贝儿担忧道,“你的脚没事吧?”

&ep;&ep;保姆在十秒后赶至,双手扶着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ep;&ep;等她终于喘上一口气后,说:“冉冉学小提琴学的好好的,不知为什么,突然就跑过来了。”

&ep;&ep;夏冉把小提琴扔给保姆,走了进去,看着莫宝儿,说:“九点。”

&ep;&ep;莫宝儿想起来了,她昨天跟夏冉约好了,今天早上九点,不见不散。

&ep;&ep;她看了下挂钟,正好九点,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ep;&ep;“很准时。”莫宝儿领着夏冉,去往她的工作室,“今天老师继续教你打皂。”

&ep;&ep;陈孝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什么?什么老师?”

&ep;&ep;一个傻子给一个疑似自闭症患儿当老师?

&ep;&ep;人间惨剧吧。

&ep;&ep;贝儿笑着解释:“我妈妈收了夏哥哥当学生。我妈妈说了,夏哥哥心无杂念,做事一丝不苟,是做手工皂的不二人选。”

&ep;&ep;陈孝靖无语凝噎。他不过出差几天,怎么就错过了这么一段奇幻的剧情?

&ep;&ep;心无杂念?

&ep;&ep;确定不是他活在自我世界?

&ep;&ep;做事一丝不苟?

&ep;&ep;确定不是他的强迫症?

&ep;&ep;陈孝靖真想呵呵了,别以为他不知道打皂过程中要不停搅拌。

&ep;&ep;不过,莫宝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还知道抓免费劳动力。

&ep;&ep;陈孝靖拉住了正要进工作室的贝儿,“贝儿,你有没有觉得你妈妈最近怪怪的?”

&ep;&ep;贝儿仔细回想了下,“是有那么一点点。”

&ep;&ep;“你不觉得她有时候机灵得不像傻子。”陈孝靖第一次起了疑惑。

&ep;&ep;贝儿想了想,回道:“陈叔叔,假设我妈妈脑子生病那年是0岁,那么她现在就是8岁了。大脑总是会成长的,所以我妈妈变得机灵一点点不是很正常吗?”

&ep;&ep;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他竟无法否定。

&ep;&ep;贝儿双手托着下巴,展望着美好的未来:“说不定再过个几年,我妈妈脑子的病就会好了。”

&ep;&ep;贝儿说这话时,双眼亮晶晶的。

&ep;&ep;“陈叔叔,我妈妈生病以前是什么样的?”贝儿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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