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所有的开始都源于那个中午。

她遇见老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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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认她是胆小的,也许她不敢进去的原因或许是害怕她心软,害怕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一上午她都有些心神不宁,午饭也没吃好。

看杜倾画心情不好,连青提议让她去御花园里逛逛,看看初春花朵开出的花骨朵,些许心情会好些。

杜倾画对于这个答案不置可否,有必要去尝试。

一路上走在卵石路上,地上的冰雪都已经消融,将地上的尘土带走的一干二净。

抬手边就是一排的杨柳树,枯枯的枝条上也不知被谁折去一半,里面的刚长出来的嫩芽都露在外面。

杜倾画继续向前走,一片红占据了她的大部分视野,这里的花类型繁多,但是最多的就是美人蕉,一侧都是娇艳的花苞,另一侧却是光秃秃的泥土,别人翻了两番,花已经被铲走了不少,杜倾画知道是冯允谦命令的,他不喜欢红,也可以说不喜欢这类花,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她最喜欢便是美人蕉。

佛法,美人蕉是由佛祖脚趾所流出来的血变成的。

眼前一边群芳斗艳,另之所处凄惨的景象也让杜倾画心生苍凉。

她不愿再向前走,想转身之际却看见一抹身影在花园深处。

那是......

她紧紧跟上,却看见老妪走到小木屋前。

那个小木屋杜倾画去过,正是关押段均泽的那个屋子,只是让杜倾画不解的是段均泽应该不在宫里了。

一个月前,段钰韫还在位时,杜倾画借着送饭的理由在御书房里呆了一天。

庄德进来的很是匆忙,和段钰韫低语了几句,她看见他的眉头紧皱,看了她一眼,也没有交代什么就和庄德出了御书房。

杜倾画只听见几个字,段均泽被劫,然国什么其他的杜倾画也没有听清,只知道段均泽已经不在宫中了。

这时老妪去那间小木屋做什么?

好奇心胜过理智,理智没有告诉她可能有危险,脚步已经迈出去。

她看见老妪进了小木屋,她想在外面等老妪出来,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老妪出来,杜倾画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她推开门走进去,房间里很暗,仿佛没有人似的,再向里面走了几步门突然被关上,杜倾画惊得回头,却看见老妪站在她身后阴冷的看着她。

杜倾画的心猛地一跳,脚向后退了几步。

老妪看了她半晌,丑陋的脸颊突起嘴角有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杜倾画听见她说:“你和你那母亲长得可真像,让我差点就把你当成她了,可是怎么可能呢,她早就死了。”

杜倾画厌恶她的语气,说着她的母亲嘴里只有轻蔑。

“我的母亲是去世了,但是她在我心里还活着,在我爹爹的心里也还活着。”

老妪粗糙的手指抬了抬,“这脾气还真像杜禹,一样的倔,”说完她潋了笑,“一样的不知悔改,自以为是。”

杜倾画的眉间隐约有着怒气,“那是我的父亲,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老妪从她嘴里发出恐怖的笑声,像是声带被烧坏的声音,“有些事不揭开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已经坐上皇位了他如愿了,可是我还没有如愿,我还没有让你痛苦。我今天就是特意来这里等你的,没想到你果真跟来了。”

杜倾画突然不想听她所说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着。

“你最恨的是谁?”老妪问道,“杀夫愁人不共戴天,我说的没错吧。”

杜倾画沉默,只有老妪的声音在木屋和从夹缝里灌进来的风交织着。

她的嘴角裂开了,“可是千算万算,你却帮了你的杀父愁人,你说着是不是天意呢。”

杜倾画抑制不住的颤抖,脚下好像灌了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妪的眼睛里好像有空洞,将她吸了进去,好像再说‘你也痛苦,你也在痛苦’。

她大喊:“谁是我的杀父愁人?谁帮了我的杀父仇人?”

“杜禹的确实是死在了牢中,可他不是被段钰韫杀死的,他是被我活活气死的。”老妪的笑声贯彻整个房间。

杜倾画好像耳边有小虫再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只能看见老妪那张已经扭曲的脸,“我要你偿命,我要你偿命!”她冲上去想去掐老妪的脖子,却被狠狠地打到了地上。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睛里有深恶痛绝的狠毒,“二十年前,我本来会被杜禹一直囚禁折磨到死,他恨我,因为我杀了夏淮芝。我恨她,所以在她的饭离下了蛊,她受折磨而死,我如愿了却被蛊虫反噬,杜禹囚禁我,我本来也就没抱着活的希望,因为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老妪抬脚狠狠地踹了一脚地上的杜倾画,一脚落在她的肚子上,让她不得不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被救走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老妪揪起杜倾画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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