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想做的只有出宫,远离这是非之地,跟翠儿住在一个简陋的房子里,每日有吃的有喝的,冬暖夏凉,这就是她想要的。

事与愿违,大抵就是这样了,明明越渴望着什么,反而却越来越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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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起来,杜倾画惊奇的发现花园里的牡丹花竟然开出了花骨朵。

翠儿抚了抚花瓣,调笑道:“这花开的不错,颇有小姐当年画牡丹花的风范。”

杜倾画:“什么风范?”

“不畏严寒。”

翠儿说完笑着跑开,却撞上了端来饭菜的连青。

盘子打了一地,身上也沾了污渍,翠儿嗫了声。

“连姑娘,你没事吧。”

连青摇摇头,将打碎的盘子捡起来,说道:“我再去御膳房叫他们重新做一份。”

杜倾画戳戳翠儿的脑袋,“又要麻烦连青,你呀。”

翠儿吐吐舌头,“连姑娘一直都很好,不会怪我的。”

这话让杜倾画听出了点弦外之音,“你们以前认识?”

翠儿连忙摇摇头,“我说的是在宫里。”她扭扭头看了看地上残留的鱼汤渣子,疑惑道:“今日的午膳里怎么有鱼汤啊。”

杜倾画一本正经的说:“你可不要小巧了这锅鱼汤,这可是连青的招牌菜,好喝的打紧,我曾经连喝了半个月呢。”

翠儿搔搔头,不解的说:“小姐,你不是对鱼是过敏的吗?”

这话说的她一愣。她记得小时候她最喜欢吃鱼,但是每次一吃鱼身就会起小疹子,娘亲不让她吃,她便偷着吃,结果有次吃的多了,回府便发起了高烧,甚至都昏厥失去意识了,自从杜禹就禁止府中的饭菜里再有鱼肉。

可是那场瘟疫后,她连喝了近半个月的鱼汤,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身上再起过红疹子。

难道是燕诩的药?她那期间也只吃过他的药而已。

“可能后来吃的药治好了吧。”这个话题杜倾画也没有继续下去。

连青拿着重新炖好的鱼汤和饭菜端上桌子。

杜倾画拉着翠儿坐好,看连青没有要留下吃饭的想法便说道:“坐下来一起吃啊,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她摇摇头,“连青就不了,皇上那里还找连青有点事。”

杜倾画也不再勉强,从盘子里夹了块肉放到嘴里。

连青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如烟携了两位婢女走进淮芝殿,看着这秀丽的厅堂,动了动鲜红的嘴唇:“没想到他还挺用心的。”

其实杜倾画早就怀疑如烟是冯允谦的人,宫里虽然没有几个嫔妃,但是大大小小的也都被差遣个干净,因为新皇登基,只有她和如烟被留了下来,她还是被保留着娘娘的称谓,但是如烟改称为如姑娘。官臣之女才配留在宫里,也就是称为姑娘。

杜倾画没功夫理她,只顾着吃自己的,顺便叫翠儿多吃点。

如烟迈着碎步走过来,同样坐在他们身边,“不知妹妹觉得那场戏如何。”

杜倾画心知肚明,头不抬眼不睁的说道:“很精彩。”

如烟掩面一笑,“今日一来,是给妹妹带礼物来了。”

她给了身后的侍女一个眼色,侍女将手里拿的呈上来。

“我猜妹妹会喜欢的。”如烟将上面的布掀开,杜倾画拿筷子的手一僵。

栩栩如生的丹鸟神像立在餐桌上,如烟将它拿起来,“我就说妹妹会喜欢的。”

“它为什么会在这里?”杜倾画放下筷子,没有再吃的心情。

“因为之前打碎的那个是我找人仿造的然后放到妹妹房间里,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怎么舍得打碎呢。”如烟涂了蔻丹的手指抚了抚丹鸟的头,“妹妹不知道吧,这尊丹鸟神像是白芷皇后生前最喜欢的。”

白芷......她是段钰韫的生母,如百合一般的女子,连逝世都是悄然无声。

这既然是他母亲生前最宝贵的,他又为什么会舍得送给她?

如烟扯笑自嘲,“他一生爱你爱的惨烈,如今这个下场他却还是放不下你。”

杜倾画不解,“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烟最终放下手中的神像,站起来,“他想见你,求我他想见你。”

她的心猛地一抖,舌头在唇边打颤:“谁?”

如烟笑了,“谁?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她泯了笑,“他被关在景仁宫的一个偏殿里,去或不去,你自己决定吧。”

如烟深意的看了一眼正在喝汤的翠儿,转身出了淮芝殿,婢女紧紧的跟在后面。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翠儿才撂下手中的汤勺,问道:“小姐,你要去吗?”

杜倾画坐在椅子上,面前还有大半碗没有吃完的饭,眼前琳琅满目的美食却让她提不起食欲,翠儿的话她未闻。

心里叫嚣着‘要去’,可是去了又能怎样?理智告诉她,她可以脱离这一切,不必要再去染上别的琐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翠儿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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