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树林里有些静谧,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树木围绕着几缕尚未散去的薄雾,远远看去若有若无。

清晨柔和的阳光撒在山林间,‘滴答滴答’的水珠从洞壁上掉落,杜倾画翻了翻身,头倚在手肘上缓缓睁开眼睛。

手抬起挡住有些刺眼的光,从被太阳照的有些暖的石板上坐起来,直到眼睛适应了这光线才走出洞中,洞外的空气格外的好,杜倾画抻了个懒腰。

树叶被拨开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一袭银白从茂密的绿中飞过来,落在杜倾画面前的树枝上。

树枝晃晃悠悠的厉害,杜倾画总是感觉那树枝支撑不起它那庞大的身躯,但是每次树枝就快要断掉的时候,它却总是稳稳的站在上面。

银貂在她身边转了几圈,停在她面前从翅膀下面拽出一只兔子,抓住它的耳朵。

兔子抱着小短腿和杜倾画对视了一会,银貂放开它,兔子‘啪’摔在上。

杜倾画看见兔子用着幽怨的小眼神瞪了它一眼,瘸着腿往树林里走去。

杜倾画追上去,抓着她的耳朵把她放在怀里,兔子乖顺的埋在杜倾画怀里,杜倾画抚着它的毛,它慵懒打了一个呵欠。

杜倾画看见段钰韫从另一边树林里走过来,放下手中的鱼,走过来。

“你的脸怎么了?”他问道。

杜倾画疑惑的抬起手抚着脸,脸上一排密密麻麻的小疙瘩,让杜倾画僵住手。

她昨晚吃的什么?

是……是鱼……

她对鱼过敏的,她竟然忘了……

杜倾画连忙抱着兔子埋住脸,“你,你别看……”

段钰韫拨开她的手,杜倾画的脸起了一排的红疹,“是过敏了。”

杜倾画咬着下唇。

段钰韫从怀里拿出一小盒的金创药,轻轻的涂在她脸上。杜倾画眼睛看向一边,耳朵已经红的和怀里的兔子有的一拼。

金创药抹在脸上清清凉凉的,杜倾画看着那边的草丛。

不经意间黑影渐渐靠近,杜倾画感觉到唇上一热。

段钰韫搂紧她的腰,唇抿住她的,杜倾画眼睛微微睁大,脸颊烧红,脸上的金创药却发凉,她第一感觉到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银貂本来站的好好的身子却突然倒下,栽倒在地上。怀中的兔子也用两只小前爪捂住眼睛,却漏了一点留着偷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钰韫放开她,轻轻抱住她。

“杜倾画,我们好好的吧。”

杜倾画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安置在胸膛里的心已经快要跳出来。手不自觉的放下怀中的兔子,轻轻环上他的腰,眼眶微红。

“嗯。”

段钰韫几次想绕出这片树林却始终原地打转,终于认命的回到山洞里。

杜倾画坐在河边,脚在河里上下撩着水,段钰韫回来便看见杜倾画在河边笑的欢快。

坏心一起,悄悄走到杜倾画身边,对着她的耳朵突然说道:“在干什么?”

杜倾画一惊,身子向前一张,没来的及抓住手边的草,‘扑通’一声掉进河里。

杜倾画狼狈摔到河里,鱼儿都被吓的游开,杜倾画从水中站起来,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湿,贴在肌肤上。杜倾画用手把脸上的水摸干。

段钰韫的眼睛也越来越红,喉咙发干,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杜倾画没有注意到段钰韫的异常,因为头发还在滴着水,便把头发解开,披在肩上。

段钰韫跳下水横抱起水里的杜倾画迈上岸往山洞里走。

杜倾画感觉到自己身体腾空,连忙环住段钰韫的脖颈。

“你干什么?”

段钰韫把她放到石板上咬住她红红的耳朵,邪邪的笑着:“你说呢。”

杜倾画低着快要红的滴血的脸颊,推搡着段钰韫的胸膛。

“不要……不要在这里……”

段钰韫吻着她的脖子,“它们都不在。”

“那也不要……啊……”

杜倾画的身子僵直,段钰韫的的手已经伸进衣襟里……

洞外的某两只躲在洞口,兔子想上前却被银貂宽大的身体挡住,无论怎么使劲都不好使。

银貂傲慢的撇了她一样,兔子急了,抬起小短腿爬上了银貂的身子,银貂连忙去甩她开,两人在洞外闹着。

从洞里传来一阵脸红心跳的声音,两只立马停下来,专注的偷听。

兔子站在银貂的背上,捂住半只眼睛,另外一半瞪的圆溜溜的,银貂也暂时不管它只顾往山洞里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