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

&ep;&ep;“挑完了?”低沉的男声在一旁响起。

&ep;&ep;“嗯。”她皱着眉头颔首,“兄长觉得念念戴哪件最好看?”

&ep;&ep;陆铭没有接她的话,径自对那中年男子道:“全都包起来。”

&ep;&ep;“兄长你做什么!”沈婉柔大惊失色,一把拉过他的衣袖将他给扯到了一旁,踮起脚在他耳边窃窃私语道,“你知道这多贵吗?我刚刚看了一眼,那根镶红宝石碧玺花簪都值了千两黄金,咱们要是把这些全都买下来,回府喝西北风吗!”

&ep;&ep;湿热的气体直往耳中钻,陆铭只觉右耳微微发痒,直带着心口处也似是有些浮躁了起来,将她按着站好,有些无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傻丫头,这整间铺子都是我的。你喜欢什么,自去挑来便是,只要是你喜欢的,兄长都能为你拿到。”

&ep;&ep;第24章遇袭

&ep;&ep;“那念念便是要这京城中最俊俏的儿郎来给念念做夫君,兄长也能将他绑了来?”她一双眼笑成了弯月。

&ep;&ep;“只要是你想要的。”想到眼前这讨喜的小丫头不是专属于他一人的,有一天,她也会凤冠霞帔,嫁作他人妇,陆铭的胸口便有些不明缘由的微微一窒,但他还是笑着对她说,“为兄会尽其所能,让念念成为整个皇城中最幸福的姑娘。”

&ep;&ep;买完了首饰,二人正准备再去看些胭脂水粉,甫一出琳琅阁的门,却正巧撞见路边似是发生了什么骚乱,以至街上的百姓们硬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将那焦点中央围了个水泄不通,车马皆是无法通行,场面愈加混乱。

&ep;&ep;两人被迫停在了正门处,沈婉柔伸着脖子想一探究竟:“兄长,是有人寻衅滋事吗?”

&ep;&ep;陆铭身量颀长,虽离得远,却能清楚地看见此时骚乱中心所发生的情形:“是西厂的人在挑事。”说着,抬起了左手朝琳琅阁斜对面的窄巷子口处打了个手势,藏身于那处着青色便衣的暗桩便立刻领命,潜入了人群中。

&ep;&ep;只见那引来众人围观的正是两名男子,其中一名约莫而立左右,头戴尖帽,脚踩白皮靴,穿褐衫,衫上系小绦,此时正抓着另外一名不惑上下的男子目露凶光地出言胁迫道:“你的马队偷运的这西域的熏香乃是乱人心智的妖物,爷帮你收缴了走是替你挡了杀身之祸,你这老东西不懂得感恩,还在这喊冤,竟如此不知好歹!区区贱民是要造反吗!”

&ep;&ep;被他攥住衣襟的中年男子闻言一点点软下了腿,已是子孙皆承欢膝下的年纪,此时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涕泗滂沱,不住下跪叩头:“官爷,小人做的是正经买卖啊,这香是西域的名品,一两便价值不俗,小人这是掏空了家底,历时半年才运回来的一批货,就等着把这香卖了,拿钱给家里的小儿治病啊!”说着,竟是反将过来,双手死死地抱住了那褐衣男子的腿,形容实在惨不忍睹。

&ep;&ep;“起开!”那着褐衣的男子是为西厂的档头,手下管着数十西厂番子,每日里走街串巷不是为了探查民情,却是为了罗织罪名,诬陷良民,趁机敲诈勒索,替自己谋取私利,若是择出的欺压对象敢不顺他们的意,四处传播他们的恶行,随口编个幌子,将那些百姓关入私狱,屈打成招也是有的。

&ep;&ep;“今日你碰见了大爷我,心善,免了你的牢狱之灾,日后就在家烧高香乐吧!”说着,一脚踢开跪伏在地抱住他双腿苦苦哀求的中年男子,骂骂咧咧离去,“贱民就是贪婪不知恩!”

&ep;&ep;那被踢开的男子因是上了年纪,遭了这一脚后,顿时脸色发白地趴伏在地,竟是半晌也没能起身。围观的百姓等那西厂档头走远了,纷纷上前去将其扶起,只见那男子双眼紧闭,满脸是泪,已然一副心如死灰之状。

&ep;&ep;陆铭朝已混入人群中的暗桩使了个眼色,那着青色便衣的暗桩便颔首领命,随众人一起将地上的中年男子扶起。

&ep;&ep;“兄长为何不让念念上去!”她一脸愤恨不平,“他们简直不是人!竟如此欺压百姓!”她刚刚见中年男子被一脚踢趴在地时,一度没有控制住自己,将将抬脚上前,便被身旁的男子一把握住手腕给拦了下来。

&ep;&ep;“你上去,然后呢?”陆铭转过脸看向她,一双深邃的眸子幽幽的似是见不着底,“今日之事阻拦了,你能保证那群锱铢必较的小人明日不会去报复于他吗?又或者说,能保证这皇城中每日都在上演的事情就此断绝,不再发生吗?”

&ep;&ep;“所以我们就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吗?”她的嗓音木木的。

&ep;&ep;“不,不会的。”握着她纤细手腕的大手下移,稍稍有些用力的包裹住她白净细嫩的小手,“我要做的,便是将这类发生在京中各个角落的腌臜事彻底连根拔除,还城中百姓一个安稳和乐的生活。相信我。”言毕,他松开她的手。

&ep;&ep;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炙热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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