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到这话,王老太君心中触动,王太后道:“等这一劫熬过去了,王家定会被三郎重振起来的。”

&ep;&ep;王老太君黯然道:“亏得你信任他。”

&ep;&ep;王太后说道:“三郎是我至亲的弟弟,我除了他,无人可信。”又道,“这些年陛下被他带得挺好,比以往厉害多了,我也有了盼头。”

&ep;&ep;王老太君轻轻抚摸她的脸,“苦了你了。”

&ep;&ep;王太后摇头,“我不苦,阿娘才苦。”

&ep;&ep;提到姚氏,王老太君沉默。

&ep;&ep;王太后问:“她在哪儿呢?”

&ep;&ep;王老太君无奈道:“你阿娘怕是疯了,天天守着你父亲骂,可见她受了不少苦。”

&ep;&ep;稍后王太后去看姚氏,只见她坐在地下室门口,摇着团扇气卫国公道:“王文霖,你那宝贝疙瘩乔氏,你说待我儿子当家后,该如何处置好啊?”

&ep;&ep;卫国公被捆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恼怒地发出呜呜声。

&ep;&ep;看他跳脚的样子,姚氏感到快慰,继续说道:“这会儿三郎没在寺里,你猜他去干嘛了?”

&ep;&ep;卫国公喉咙里发出怒吼,额上青筋暴露。

&ep;&ep;姚氏拿团扇挡脸道:“我偷偷告诉你,这会儿三郎啊,出城了,准备送大郎和二郎上黄泉路。”

&ep;&ep;卫国公:“!!!”

&ep;&ep;手足相残何其残酷,他只觉得血压飙升,被气得暴跳。

&ep;&ep;站在外头的王太后隔了许久才唤了一声,“阿娘。”

&ep;&ep;姚氏听到她的声音愣了愣,王太后叹了口气,“何苦来哉。”

&ep;&ep;郭婆子把姚氏搀扶起来,她有些失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笑,“高兴,我高兴。”顿了顿,指着地下室里道,“你瞧瞧,你老子那般耀武扬威的人,也有今天,也有今天呐。”

&ep;&ep;王太后:“……”

&ep;&ep;默默地瞅着自家老娘,不知道说什么好。

&ep;&ep;当天晚上王简在前往京中的官道设伏,数百名甲士手持弓-弩,分成两批埋伏在高粱地里。

&ep;&ep;待到丑时,一人伏地倾听,随即吹了声口哨。

&ep;&ep;不到茶盏功夫,马匹疾驰而来的声响惊动了夜色里的虫鸣,天上的乌云遮挡了朦胧月色,给静谧的夜晚带来一股诡异不安的躁动。

&ep;&ep;此次王竟平兄弟俩接到消息行得匆忙,只带了数十人跟随,原本是先进京探清楚情形,哪晓得在路上被王简截杀得措手不及。

&ep;&ep;待他们一行人冲进第一批人设伏的官道上时,那些人并未行动,直到他们冲进第二批人设伏的范围内,数不尽的□□从高粱地里穿透而出。

&ep;&ep;马匹惨烈的嘶鸣声和人们恐慌的惊呼声在官道上响起。

&ep;&ep;王竟平意识到中了埋伏,忙向后头的弟弟王竟云大声道:“撤!快撤!”

&ep;&ep;众人纷纷慌乱撤退。

&ep;&ep;然而后面的人早就磨刀霍霍,两波袭击下来,数十人被打得狼狈不堪。

&ep;&ep;高粱地里的甲士纷纷亮出兵刃,怒吼着朝王竟平等人杀去。

&ep;&ep;王简一袭黑衣劲装,手持白蜡杆红缨枪,骑在战马上静静地注视着那片惨烈的厮杀。

&ep;&ep;卫国公曾说他的枪法不如大哥王竟平,他偏不信这个邪。

&ep;&ep;数百名甲士围困王家兄弟,二人背靠背血战,纵使两人骁勇,也架不住寡不敌众。

&ep;&ep;求救的信号一飞冲天,最终王竟云拼死护自家兄长,以血肉之躯替他开辟出一条生路,惨死在士兵们的兵刃下。

&ep;&ep;王竟平恨得睚眦欲裂,嘶声道:“二郎!”

&ep;&ep;王竟云的头颅被士兵疯狂斩下,王竟平悲愤而逃。

&ep;&ep;遗憾的是前方等待他的却是单枪匹马的王简,和数十名手持弓-弩的士兵。

&ep;&ep;火把照亮了阴深深的黑夜,王竟平慌乱勒停马儿。

&ep;&ep;王简看着他笑,说道:“早就想与大哥切磋,今日可算被我逮着了机会,父亲总说我枪法不如大哥,今日大哥可有兴致陪三郎过过招?”

&ep;&ep;这话把王竟平气得吐血,愤怒道:“你这吃里扒外的孽畜,王家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了,竟要这般忤逆?!”

&ep;&ep;王简“啧”了一声,一张白净的脸孔上写着几分邪性,“大哥此言差矣,王家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非要干大逆不道之事,何苦作死来着?”

&ep;&ep;“你!”

&ep;&ep;“我今日奉祖母之命,替王家清理门户,你的脑袋,可值千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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