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使的威名!

洛阳此刻又传来了坏消息,朝堂之上,气氛有些压抑,小黄门刚宣读了边境发回来的奏章,说的是交趾又出了个“天柱将军”,聚众谋反,已经俘虏了交趾刺史和合浦太守。

“天公将军”这事闹了三个月还没解决,交趾又出了个“天柱将军”,刘宏能给好脸色吗?

其实交趾叛乱并非偶然,西园卖官后东汉大地到处都充斥着不公,交钱买、官,到封地后搜刮民脂民膏,最终担子还是压在了老百姓的身上。

交趾一地又盛产宝物,去交趾任官的大多都是想着去搜刮财宝,一连几任官员这么干,老百姓当然承担不起这压力,只能反了。

“交趾又出了个天柱将军,到时遍地将军,我看不用胡人打进来,我大汉就自取灭亡了1刘宏坐在高位之上,发出一阵感慨!感慨之中夹杂着怒又无可奈何。

殿下百官听闻此言全部跪伏地上,一个个脸上挂着惶恐,不知是真是假,但刘宏这番言论确实惊到他们了。

“跪着有什么用?如今交趾叛乱,右中郎将又出征在外,还有谁能为我解忧?”刘宏目光扫视,大部分是无用之人,小部分是不能用之人,还有一些不可动之人。

偌大个朝廷,到了用人之时,无人可用。

“太尉、司徒、司空。”刘宏点出殿下三公。

“臣在。”邓盛、袁隗、张温三人出列答道。

“尔等商议选取何人前往交趾平叛,明日我要听到对策。”

“是1

讨伐黄巾两条战线之中,北方进度大大领先于南方,刚六月卢植就接连再胜,斩敌过万。

张角见卢植大军作战凶猛,不得已只能退守巨鹿郡广宗城。其弟“地公将军”张宝把守下曲阳,“人公将军”张梁把守广平,三者互成犄角之势,同时防备多面受敌。

卢植也不敢轻举妄动,此刻正于大营之中对着广宗城远望:“哎1

副将宗员有些不明所以:“卢中郎将何故长叹?”

“冀州生灵涂炭,反贼如今据城以成犄角之势,战事结束之日,遥遥无期啊1

卢植一路走来见了冀州太多惨象,他本是文官,对此景象颇为敏感,他也深刻的知道造成如此黑暗景象的源头在于上层,可是为人臣当尽忠。

“卢中郎将一路来未尝败绩,属下认为战事结束之期指日可待1宗员对卢植信心很大,他跟随卢植一路北上,哪怕一次小小的败仗都没吃过,大半辈子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畅快。

卢植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家三兄弟本是巨鹿郡人,巨鹿郡相当于三人的老巢,如今据城而守,且广平、广宗之间相互策应,据卢植推算,广平、广宗两城少说也有七、八万黄巾,下曲阳作为巨鹿郡北面孤城,独当一面,部众可能更多!

张家三兄弟手下的黄巾可不能以豫州那一帮子流寇而论,三人懂得人心,会审时度势,排兵布阵等,战力不容小觑!

一路走来虽是接连获胜,但损兵折将也不在少数,如今卢植麾下兵甲不足两万,反观太平道,任何一城之兵力都大过于卢植,要想攻城取胜实非良策。

“造云梯,同时筑墙挖沟以御敌寇来袭。”

“是1

宗员应下命令,可心里却是大大的不解!造云梯不是为了攻城吗?怎么又筑强挖沟?岂不是多此一举?

卢植没有多作解释,宗员也没有问,全军将士很快便动了起来,干得热火朝天。

营地距离广宗城并不太远,城楼上的士兵远远望去,也能看到几分敌营动作,不明所以,只能遣人上报大贤良师再作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