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ep;&ep;每颠一下,她就不可避免地撞到身后少年的胸膛,这让她感觉十分不好。

&ep;&ep;姜馥紧紧揪住马毛,终是忍无可忍:“你是不是有病?”

&ep;&ep;“带你回家啊。”罗执不以为然地笑。

&ep;&ep;“回什么家??”

&ep;&ep;这明明就不是通往李府的路线。

&ep;&ep;当下姜馥就开始四脚乱蹬起来,马身不稳,开始摇晃起来。

&ep;&ep;为了保持平衡,罗执不得不把速度放下来,以免真的伤害到她。

&ep;&ep;横在自己腰前的臂膀收得更紧,姜馥垂眸看去,感觉与他更贴紧了几分,就好像他们是最亲密的夫妻一样。

&ep;&ep;连李砚都不曾这样用力抱过她,一个与她无关的陌生人凭什么这样对她动手动脚?

&ep;&ep;心里生出一点膈应,姜馥不着痕迹地往前挪动了几分。

&ep;&ep;她强忍住内心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贵为一国皇子,出行在外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你们国家的形象,还请殿下放尊重些,把我放下来。”

&ep;&ep;“你也都说了,我是我的国家最不受宠的皇子,那我还要在乎些什么,可笑的礼节吗?”

&ep;&ep;胸腔震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点嘲讽,听在姜馥这里刺耳得很。

&ep;&ep;她自认自己也从来没有把三从四德化为自己必须严格执行的标纲,书上的东西并不完全正确,但这不代表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羞辱她,挑战她的底线。

&ep;&ep;深知与他再行争辩也无用,跟厚脸皮的小人讲君子是讲不通的,姜馥狠狠揪住棕红色的马毛撕扯了一下,马儿吃痛,上半身高高立起,嘶鸣起来。

&ep;&ep;正常行进的速度被蛮横阻断,由于惯性,两人被马儿抛在空中,迅速向前摔去。

&ep;&ep;前方是一段铺满碎石子的路,摔上去必定皮开肉绽,姜馥闭上眼睛,双手抱臂,竭力护住自己,以期把伤害降到最低。

&ep;&ep;岂料罗执拉过她,调转身位,抢先做了她的肉垫。

&ep;&ep;碎石子全部扎进罗执皮肉之中,他闷哼一声,把姜馥护在怀里,有些受打击:“就这么不想跟我走吗?”

&ep;&ep;姜馥本是做好了摔伤的准备,这么猝不及防被他一挡,鼻尖狠狠地砸在他的胸膛上,霎时一股酸涩,红着眼睛,勉强维持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ep;&ep;“跟你走?走哪去?怎么走?”

&ep;&ep;姜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起来,居高临下。

&ep;&ep;罗执被这三连问问得一愣,注意到了她微红的眼眶,有些无措,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ep;&ep;“我们可以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罗执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有些急。

&ep;&ep;“你们的那个陛下不是什么好人,你会很危险,我带你走,是最好的选择。”

&ep;&ep;他之所以会答应,也是看出了李牧的用心,利用他离间那个掌印和她,那她就会处于孤立无援的位置,就会危险。

&ep;&ep;但如果他把她带走,出了国界,李牧也不好再下手了。

&ep;&ep;“萍水相逢,大可不必。”

&ep;&ep;手心炽热的温度通过肩膀传导,有些过于厚重,姜馥想挣开他禁锢她双肩的手,没挣动,蹙了蹙眉。

&ep;&ep;周遭很安静,静得她能清晰地听见对方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跳声。

&ep;&ep;眼前的男子有着很凌厉的眉眼,轮廓分明,金色的卷发不服帖地立着,像极了他的性格,桀骜不驯,锋芒毕露。

&ep;&ep;所有的喜怒都写在脸上。

&ep;&ep;以前的她或许会喜欢和这样的人一块玩耍,她作为前朝最受宠的公主,有着十足的底气,没有任何负担。

&ep;&ep;可现在,她就是不喜欢了。

&ep;&ep;幼稚,天真,可笑。

&ep;&ep;姜馥正准备用力挣脱开他的手,马蹄声由远自近。

&ep;&ep;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她改变了主意,微微侧头。

&ep;&ep;从远处看,像极了两人在拥抱并接吻。

&ep;&ep;马蹄声在脚边停住,来人利落下马,顿了顿,用力地将她扯过来,将两人分离开。

&ep;&ep;大批卫兵瞬间把罗执团团围住,大有把他就地斩杀的意味,一时间剑拔弩张。

&ep;&ep;姜馥被李砚强硬拽进怀里,熟悉的气息让她整个人放松下来,连她都没有意识到的依赖从心里生出。

&ep;&ep;阴冷的嗓音从头顶响起,隐隐带着怒意,腰间的大掌强势地圈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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