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要是平时杜红红这样冷嘲热讽,她应该早就忍不住了,可今天杜红红说了几句,她却并没吭声,反倒默默回房了。

&ep;&ep;最近江瑟好像有了些变化,可是哪里变了,杜红红年纪不大,也说不出来。

&ep;&ep;杜家里怕是没有谁注意到了江瑟的改变,杜红红眼珠转了转,难道失恋了?

&ep;&ep;房里江瑟拉亮了灯,从包里将自己昨天赚的钱掏了出来。

&ep;&ep;原本的江瑟存了二十,昨天出门坐车花了一半,沈庄回来时实在太晚了,幸亏城市地铁每逢节假日十一点才停,她赶在停车之前,花了两块坐车回到杜家,原本的江瑟存的二十便只剩十块了。

&ep;&ep;她昨天赚了三百七,但住宿花了一百,如今总共还剩了两百八。

&ep;&ep;这点儿钱对于以前的她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可对于现在的江瑟来说,已经是一笔难得的巨款了。

&ep;&ep;实在是太穷了!

&ep;&ep;前二十几年她都不知道贫穷的滋味儿,如今可算是为了点儿钱,愁得头疼。

&ep;&ep;江瑟叹了口气,将钱收了起来,夹进枕头下的笔记本里,才刚把笔记本放回原位,门就被周惠从外头推开了。

&ep;&ep;她轻轻皱了皱眉,周惠并没有注意到她这细微的动作,只是望着屋里拉开的灯:

&ep;&ep;“大白天的,你开什么灯?你杜叔回来,又该骂人了。”

&ep;&ep;周惠自嫁给杜昌群这些年来,没有上过一天班,十几年如一日的操持家里。

&ep;&ep;这些情况不用江瑟打听,每日饭桌上,杜昌群的母亲总是要冷嘲热讽说上几句。

&ep;&ep;说周惠带着拖油瓶来杜家享福的,时常将周惠说得面红耳赤,却又不敢反驳杜母。

&ep;&ep;杜家里对于江瑟吃穿用度卡得很严,每月费用管在杜母手里,家里水电若是用得太多,江瑟就会遭到杜昌群的喝斥。

&ep;&ep;原本的江瑟年纪不大,有时周惠说她时,她也免不了要争执两句。

&ep;&ep;江瑟住的房间只是隔出来的,大小不足三个平方米,又没有窗,白天时哪怕开着房门,也是黑漆漆的。

&ep;&ep;此时周惠话一说完,江瑟伸手便要去拉灯,周惠见她这样子,就道:

&ep;&ep;“先别着急。”

&ep;&ep;她往外看了看,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ep;&ep;“你昨晚去哪儿了?”

&ep;&ep;她伸手要来打江瑟:

&ep;&ep;“昨晚去哪儿了?今天早晨还知道回来?”

&ep;&ep;江瑟身体往后仰一些,躲开了周惠的手,她的指尖擦过江瑟肩头,脸上还带着怒意。

&ep;&ep;“我昨天跟同学去图书馆了。”她将先前卢宝宝想出的借口说了出来,看了周惠一眼,没有说出实情:

&ep;&ep;“昨天晚上我回来敲门了,但是并没有人来开门,于是我去同学家里借宿了一晚上。”

&ep;&ep;“你知不知道,昨天你杜叔晚上回来,是要带你出门见个朋友,为你安排工作的?”她说完这话,又瞪了女儿一眼:“哪知天黑都不回屋里,白使你杜叔操了这份心。”

&ep;&ep;江瑟听了这话,笑了两声:

&ep;&ep;“我并没有要辍学不读,去工作的意思。”

&ep;&ep;周惠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脸上露出意外之色:

&ep;&ep;“什么?”

&ep;&ep;她早前就已经跟江瑟提过好多次高中毕业之后工作的事儿,先前的江瑟没有拒绝,还隐隐有赞同的意思,说着要进什么娱乐圈,要让人在电视里看到她,要让全国华夏人民都知道她是谁。

&ep;&ep;早几天之前,周惠跟江瑟也说过,她也没什么反应,周惠还以为她心里是应允了,哪知她突然闹了这么一出,周惠有些着急了:

&ep;&ep;“你要干什么?要干什么啊你?”

&ep;&ep;她坐到江瑟床上,这个动作使得钢丝床晃了两下,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来。

&ep;&ep;“你成绩又不好,读那个书是浪费时间而已。”说到这儿,周惠又忍不住想伸手来掐女儿:

&ep;&ep;“你考不考得上大学还不一定,就是考上了,学费你哪儿拿得出来?”

&ep;&ep;江瑟早就已经预料到自己说出想要继续上学的话后,迟早会面对这个问题:

&ep;&ep;“暑假里我会找个工作赚点钱的。”

&ep;&ep;周惠眼里就露出失望之色:

&ep;&ep;“钱不是你想像中那样好赚的,你看你杜叔,一天到晚忙不停,一个月都不敢休息,才赚三千来块,你年纪又不大,做得了什么呢?”

&ep;&ep;她话里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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