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从不需要交代,不需要解释,更不需要费心费神。

&ep;&ep;她什么都懂,什么都能为他想到最体贴的程度,却又并非刻板的温柔,而是将那些勾人的小性子,小脾气,精准的嵌在他富有兴致与余力的时刻。

&ep;&ep;这样量身打造的心计,世上有几个男人受得了?

&ep;&ep;太子敛眸,掩去自嘲,仿佛没有看到玉桑的退避,拆开书信来读。

&ep;&ep;一旁,玉桑也正为自己不好的坏习惯反省。

&ep;&ep;她不是为了扮演曾经的江良娣才留在他身边的,她得确定太子来此的目的到底为何,会不会对付江家,报复姐姐。

&ep;&ep;那封信里兴许就说了什么正经事,她躲什么呢?

&ep;&ep;假装不知规矩偷偷在旁瞄几眼,不比自己瞎猜担心来的舒坦吗!?

&ep;&ep;失策!

&ep;&ep;玉桑暗暗后悔,脚跟不老实的垫起,试图偷瞄。

&ep;&ep;突然,太子五指一收,信纸在他掌中揉成一团,目光凌厉的扫向玉桑。

&ep;&ep;玉桑猝不及防,脚跟落回原地,结果震到了腰,又是一阵疼。

&ep;&ep;“不舒服?”太子将纸团塞进袖口,一边理着袖子一边问。

&ep;&ep;玉桑觉得他其实很有气人的潜质。

&ep;&ep;是他命她上.床,也是他踹她下床,一回头,他比谁都疑惑无辜。

&ep;&ep;放在往常,玉桑少不得要呛上几句,可这会儿不行。

&ep;&ep;她隐约觉得太子来事儿了,是个探口风的好机会。

&ep;&ep;“不疼。”玉桑忍疼撒谎,小腰板笔挺,精神抖擞。

&ep;&ep;太子却道:“我问你疼不疼了吗?”

&ep;&ep;玉桑:……

&ep;&ep;太子自她的表情有了判断,“现在不疼,看来刚才在疼。疼就留在江府,不必跟着了。”

&ep;&ep;这不是在同她商量,而是在命令。

&ep;&ep;玉桑很想跟着探听,但身体条件不允许。

&ep;&ep;她扶着瞬间老了五十岁的腰,低声道:“多谢郎君。”

&ep;&ep;……

&ep;&ep;太子出府,不可避免惊动到江古道。

&ep;&ep;“江大人不必劳师动众,孤刚出病期,眼下尚在休养,益州风光好,孤自行走动即可。”

&ep;&ep;江古道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昨夜的接风宴也草草结束。

&ep;&ep;然则太子人在益州,万一有个闪失,他是难辞其咎的。

&ep;&ep;只有他二人说话,江古道实实在在摆出了恭敬之姿,称呼也随他变了:“不知殿下可有想去的地方,下官或可擢人安排,免得殿下徒增劳途。”

&ep;&ep;太子淡淡一笑:“不必,自会有人替孤安排。”

&ep;&ep;江古道不再纠缠,恭敬称是。

&ep;&ep;走出江府,太子没上马车,而是自己牵了马。

&ep;&ep;其实,他出行时多是自己骑马,今早先让喊飞鹰套了车。

&ep;&ep;飞鹰和黑狼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意思。

&ep;&ep;这马车大概是给别人备的,可别人临时出不了门,殿下就又改了主意。

&ep;&ep;城内严禁疾行,太子也不着急,骑着马慢悠悠的走,目光仔细的打量着城中的一切。

&ep;&ep;又路过了艳姝楼,他侧首看了一眼,又继续往前走,远不及对其他事物那般认真。

&ep;&ep;最后,他们到了骇河边。

&ep;&ep;曹広被搅和了私盐生意,今日已有收敛之势,对韩唯这个朝廷的走狗亦防备起来。

&ep;&ep;刚刚站定没多久,又有一人牵着马徐徐行来,与几步之外站定。

&ep;&ep;韩唯穿一身墨蓝色圆领袍,较之接风宴上的风度翩翩,今日明显有所收敛。

&ep;&ep;“臣参见殿下。”

&ep;&ep;太子侧首望去,眼中含着温润笑意:“韩大人果真守时。”

&ep;&ep;韩唯只当这是打趣,望向不远处江面上一艘小巧的画舫,将手中缰绳抛给随侍,走上前去。

&ep;&ep;“请殿下移步登船,商议正事。”

&ep;&ep;※※※※※※※※※※※※※※※※※※※※

&ep;&ep;韩唯:殿下,不如我们化敌为友来搞事业吧。

&ep;&ep;太子:【掏掏耳朵】啊,抱歉,这不符合我的人设。搞事不行,搞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