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

&ep;&ep;往生堂作为医馆,前堂问诊,后堂便是大家生活的院子,统共三进三出,鸡叫第一声时,便有下人起床准备早膳。

&ep;&ep;贺星不能一直都守着楚辞,这不单单是因为男女有别,还有贺星自己身体吃不消的缘故在这里面。

&ep;&ep;二人简单交谈了一番后,楚辞很快便提出,他已经无恙,让贺星回屋休息,不用再守着他了的提议。

&ep;&ep;贺星并不矫情,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需要休息是真,可徐长行压根没给她准备多的屋子也是真。

&ep;&ep;面对楚辞的劝说,她不好意思告诉人自己没地方可去,再加上她也的确还有一些放心不下某人,遂提议自己去外面的塌上休息,若是楚辞有什么需要,唤她一声她也好过来帮忙。

&ep;&ep;楚辞见贺星考虑的这般周全,不好拒绝人的好意,于是贺星就这样留了下来。

&ep;&ep;第二日清晨,阿齐一大早就去外面买了早饭带到往生堂,贺星一晚上折腾没怎么睡醒,知道阿齐来了,她却是不好再和楚辞睡在一间屋子里,只好强打起精神从榻上起身。

&ep;&ep;今日是往生堂进药材的日子,徐长行对自己的药材把控的格外严格,无论多少,须得她点头了才能入账。

&ep;&ep;于是除了早上替楚辞查看了一下情况开了几剂药,让人定时服用外,贺星这上午就没怎么再看到她,更别说这人替她看病了。

&ep;&ep;对此贺星也不着急,等徐长行过来的间隙,她在院子里和整理药材的一些药童聊起了天。

&ep;&ep;贺星的本意是想了解一下明州的风土人情,倒是没想到没说几句话,就清楚了徐长行不见身影的原因。

&ep;&ep;至此,贺星便更不着急了。

&ep;&ep;楚辞一上午喝了两碗药,期间还在身上又涂了一层绿绿的东西,这些事贺星是没法帮忙,于是便只能又把钱管事叫来。

&ep;&ep;屋子里

&ep;&ep;楚辞褪下上衣,露出了结实紧致的胸膛。

&ep;&ep;他的身前此刻已经涂满了绿色的东西,只身后因着够不着,需要人帮忙。

&ep;&ep;钱管事一边替楚辞上着药,一边道:“郎君莫要担心,我家主子治病的法子看起来怪虽怪,却是顶顶管用。”

&ep;&ep;“郎君忍上一忍,相信病很快便好了。”

&ep;&ep;楚辞不喜欢陌生人伺候自己,但现在形势不同,且越是小心翼翼,指不定越容易被人察觉,反倒是落落大方,不容易引人注意。

&ep;&ep;听着钱管事的话,他微微颔了颔首,客气道:“多谢管事。”

&ep;&ep;钱管事身材圆润,为人也十分和气,“郎君不用这般客气。”

&ep;&ep;“郎君和我家大郎一般年纪,郎君要不介意,唤我一声钱叔就成。”

&ep;&ep;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钱管事面相看起来并不是狡诈狡黠那一类,楚辞顿了一下,“钱叔。”

&ep;&ep;贺星和楚辞二人前来问诊,穿的都是普通人的衣裳,再加上二人为人恭敬有礼,对下人也没有指手画脚,自觉高人一等,这便给了钱管事一种错觉——

&ep;&ep;这两位应该不是什么达官显贵,或许是家道中落,又遭逢巨变,这才前来问诊。

&ep;&ep;听着楚辞这么唤他,钱管事开心的应了一声,二人很快也唠嗑起了家常来。

&ep;&ep;“听郎君的口音,不像是明州人,郎君和外面的那位小姐,是怎么知道我家主子的?”

&ep;&ep;和贺星一样,楚辞也正愁不清楚明州城的情况,自己身旁的人既然是管事,想必对市井的情况多少知道一些,他眼眸微动,回道:“是听一位大夫说,徐大夫医术高明,我兄妹二人这才赶来求医。”

&ep;&ep;钱管事自然知道自家主子会给什么样的人治病,他听着有些心疼的问:“好好的,郎君怎会遭这种罪?”

&ep;&ep;楚辞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不瞒钱叔,我兄妹二人本是坐船南下前去投奔亲人,哪曾想路上遇到了海贼。”

&ep;&ep;“我兄妹二人寻机反抗,后来虽除掉了海贼,但却中了海贼的奸计,我中了剧毒,家妹伤了脑袋,以至于眼睛无法视物。”

&ep;&ep;钱管事没想到楚辞二人的经历这般的惊心动魄,作为深宅夫人,听完话的他,吓得连连感慨:“这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呀。”

&ep;&ep;“二位大难不死,一定有着后福。”

&ep;&ep;楚辞点了点头,认真问:“钱叔,明州城这边,海贼多么?”

&ep;&ep;钱管事“嘶”了一声,“郎君提醒我了。”

&ep;&ep;“我记着,海贼只十几年前会时不时打劫过往的商船,后来外海禁了,便没听人说,有海贼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