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

&ep;&ep;一位戴着银狐面具的公子,扬起嘴角,笑容和煦地望着她。

&ep;&ep;还好,不是文凤真。

&ep;&ep;辽袖松了一口气,这位公子取下面具,风姿俊逸,笑容不减,令人心生暖意,他仿佛天生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ep;&ep;二小姐悄悄在辽袖耳边提醒:“这是首辅家的公子。”

&ep;&ep;辽袖想起来了,过生日的时候,首辅府也送过贺生礼,想来首辅或许与娘亲也有交情。

&ep;&ep;“辽姑娘,在下名叫宋搬山,不知前几日的贺生礼可合心意?”他笑道。

&ep;&ep;老首辅之子宋搬山,大宣最年轻的内阁学士,宋家士族势力极广,百年历史的大世家,数代积累的财富,在老首辅这一辈达到巅峰。

&ep;&ep;宋搬山虽然身为名副其实的贵公子,却没有一丝京师世家子的浮浪心气。

&ep;&ep;他赴任泰州,力革当地溺死女婴的习气,救了万计女婴的性命,管理漕运生计,体恤民情,代纳两州七府百姓洪灾积欠的税银百万两。

&ep;&ep;这个年轻的高官之子,前途无量,总以为有些高傲心气,没想到是一个温厚柔和的人,看上去很好说话。

&ep;&ep;辽袖努力回想首辅府送的贺生礼,好像是一套文房四宝。

&ep;&ep;辽袖细声细气道:“首辅府送的礼,我很喜欢,多谢心意。”

&ep;&ep;宋搬山松了口气,眼眸清亮,玉肤白齿:“姑娘喜欢就好,实不相瞒,姑娘的生日贺礼,是家父让我选的,这些日子我总苦恼,是不是送错了礼。”

&ep;&ep;辽袖抿起两个小梨涡,甜的沁人心脾。

&ep;&ep;“公子不必苦恼了,我正好喜欢写字。”

&ep;&ep;宋搬山一笑:“看来我跟姑娘这一点倒是契合。”

&ep;&ep;辽袖取下小兔子面具,眉眼间浑然天成的妩媚,眼底却一片天真明净,总是湿漉漉的,脆弱易碎的瓷器美人。

&ep;&ep;“辽姑娘,来的时候,家父让我仔细瞧瞧你。”

&ep;&ep;他说这话时,身姿端直,一双眼眸澄澈温和,直接又坦诚,没有半点不好的心,却让辽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ep;&ep;“瞧我做什么?”她好奇地问。

&ep;&ep;“家父让我瞧你,跟他长得像吗?”

&ep;&ep;“啊?”

&ep;&ep;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问题,辽袖忍不住问:“那公子觉得我长得像吗?”

&ep;&ep;宋搬山不说话,侧过身,一根手指轻搭在桌面:“来的时候,我希望你像他,如今见到你,又不希望你像他。”

&ep;&ep;他这句话让辽袖一头雾水,弄不明白。

&ep;&ep;宋搬山牵起嘴角:“姑娘放心,你生得这样好看,当然很不像家父。”

&ep;&ep;辽袖被逗得一笑,唇红齿白,一笑起来愈发妍丽生动,眸光流转间,生出莹莹玉辉,令人无法转眼。

&ep;&ep;宋搬山不敢再看她一眼,只好垂下眼帘,也扬起嘴角:“我家里珍藏了好多古籍古画,明日姑娘是否有空,还在梨林这里,若你有喜欢的,就送你吧。”

&ep;&ep;辽袖诧异道:“既是珍藏,我怎么好意思收下。”

&ep;&ep;“不要紧。”宋搬山笑起来格外令人放松。

&ep;&ep;“送给你,我很高兴。”

&ep;&ep;*

&ep;&ep;高楼上,老祖宗担忧地问文凤真:“听下人说,你这段日子没睡好,我叫人给你送了安神香,你可用上了?”

&ep;&ep;坐在一旁的文凤真,一派斯文儒雅。

&ep;&ep;“用上了,您可以放心了。”

&ep;&ep;文凤真长睫倾覆,永远无法让人窥知他在想什么。

&ep;&ep;这段时日,梦里的抽泣声跟小猫似的,嗓音又软又甜,娇滴滴的,像被谁欺负惨了,怯生生又紧咬着牙不敢发出来,唇齿间断断续续溢着,委屈巴巴,听得人升起一股燥意。

&ep;&ep;一面哽咽,一面一声声唤着的……竟然是“陛下”。

&ep;&ep;谁是陛下?

&ep;&ep;世间还有谁这么能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掐一掐就出水,这么胆小,可不就容易受欺负。

&ep;&ep;文凤真眸底沉静,望向了梨林大雪中的少女。

&ep;&ep;宋搬山很有本事,也很会说话,把她逗得一乐一乐,嘴角的小梨涡就没有消失过。

&ep;&ep;老祖宗眼底满满笑意,乐呵呵的,她双手合十,捻着翡翠佛珠,高兴极了。

&ep;&ep;“你看他们两个好般配啊,凤真,你说是不是啊!”

&ep;&ep;文凤真手中捏着一盏茶,茶水凉了半天,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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