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文凤真几不可察地扯了扯嘴角。

&ep;&ep;“记住,要身子开了花的那种。”

&ep;&ep;“老奴立刻去办。”冯祥立刻领会了殿下的意思。

&ep;&ep;*

&ep;&ep;二小姐的婢女跪在老祖宗身前,哭诉自家小姐这半年来受的委屈。

&ep;&ep;老祖宗手中的佛珠越捻越快,蓦然停止。

&ep;&ep;信国公府的陈氏饶是撑得面色如常,也经不住婢女这么一哭,顿时阴冷了下来。

&ep;&ep;“问起你主子的饮食起居一概不知,在这些闺中密事上倒头头是道,成日里就是你们这些胚子挑拨,才使得主子离心,快将她打发了去!”

&ep;&ep;老祖宗瞥她一眼,声音寒冽。

&ep;&ep;“这丫头叫画鹊,原是伺候我的,后来拨给了二小姐,其实,我从未想过训斥密竹,两个孩子都是在我手掌心下长大的,你疼你儿子,我也待至仪如珠如宝,眼下他们要和离,你以为是一朝一夕的心思么。”

&ep;&ep;陈氏收敛眉目,小心翼翼道。

&ep;&ep;“是我们的不是,密竹已经给她赔礼道歉了,表妹也送走了,只要至仪消消气,哪怕我亲自去请呢。”

&ep;&ep;她想到什么,用帕子捂住心口,眼眶微红。

&ep;&ep;“辽姐儿也是,她舅舅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婚事,今年都十六了,性子又柔弱胆小,等元宵去首辅府赴宴,我非求了皇后娘娘,请她立即赐辽姐儿和岐世子完婚不可。”

&ep;&ep;老祖宗面色一沉:“这你就不必管了。”

&ep;&ep;陈氏觑着她脸色:“我家那个小女儿曹姝,我预备着将她与首辅家公子结亲,她自己也愿意,还请老祖宗帮忙。”

&ep;&ep;老祖宗将佛珠一拍,波澜不惊道:“我能帮什么忙。”

&ep;&ep;*

&ep;&ep;辽袖正写字,烛火暗了,她揉了揉眼睛,云针忙上来掌灯。

&ep;&ep;文至仪能和离,不拘泥于世俗目光,她比谁都替她高兴,在今生,辽袖又圆满了前世的一桩心结,那么她的重生便不是没有意义的。

&ep;&ep;至少可以改变身边人的命运,也让她对自己生出一点信心。

&ep;&ep;云针说:“辽姐儿,这几日城里的流言平下去了,没人再敢议论您与首辅家公子的关系,巡城御史那边抓了好几个嚼舌根的人,扔进大牢,老老实实的,都消停了。”

&ep;&ep;辽袖走了神,宋公子因为这事没再上朝,他被岐世子的下流话气得呕了一滩血。

&ep;&ep;这事因她而起,她不免有些灰心。

&ep;&ep;听说,岐世子府里新进了几个男倌,还是文凤真送去的。

&ep;&ep;他心思莫测,她猜不明白,也不愿去猜了。

&ep;&ep;雪芽递过来一封信,低声道:“宋公子那边送来的。”

&ep;&ep;灯火下,辽袖细细看了一遍,眉眼逐渐舒展。

&ep;&ep;宋搬山竟是在安慰她,礼部已经得了授意,辽袖与岐世子的这门婚事,尚有不少礼节上的纰漏,哪怕退掉,满朝御史一半是宋家门生,不会有人说什么。

&ep;&ep;元宵那晚,皇后省亲,他会亲自向皇后姑母陈情,求得姑母给她退婚。

&ep;&ep;雪芽大着胆子凑过来,眼眸微亮,一字一句念着信:“他还说,不会让您有一丝顾虑。”

&ep;&ep;云针将灯挪开,轻声提醒:“外头庭院里,淮王殿下好像来了。”

&ep;&ep;辽袖心里正感到欣慰,忽然一惊,她推开门,果然瞧见月影下,那个人站在庭院中,一袭黑狐大氅,正仰头,望着翠竹。

&ep;&ep;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长身玉立的男人转头,侧颜精致昳丽,雪肤与暗影愈发界限分明,像极了屋瓦清霜。

&ep;&ep;文凤真手中握了一柄短刀,见到辽袖,他漫不经心地将短刀缓缓归鞘。

&ep;&ep;辽袖看清之后,脑中轰然一下,冬日蜷缩在袖子下的手指,万分僵硬,晦涩得难以伸展开。

&ep;&ep;名刀骊珠。

&ep;&ep;那是兵部尚书之女陆稚玉最想要的东西。

&ep;&ep;谁得了这柄刀,便能得到徽雪营精锐死士一生衷心相随。

&ep;&ep;前世文凤真没给过她,她也没问他要过。

&ep;&ep;辽袖每每想,如此重要的东西,他恐怕是留给未来的中宫陆稚玉,毕竟世人皆知,陆稚玉想要这柄刀。

&ep;&ep;文凤真一生总是清醒聪敏,唯有篡位的前一日。

&ep;&ep;他将她抱在大腿上,非逼着她看她,他似乎极喜欢这个姿势。

&ep;&ep;文凤真精力充沛,她总在摇摇晃晃中睡去,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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