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情心一沉,喝道:“追!”一马当先,带着连大胜几人朝着不远处的马宁河桥奔去。

他们飞马奔的快,追出一炷香去,远远看到马宁河边有一队人马。

不得不说这个芃裕王会享受,在这逃亡的路上,竟也还乘坐着四匹马拉着的华丽车辇,前后的侍卫看起来有五六百人,护着几车的大箱子。

只是那马宁河桥狭窄,而且年久失修,马车肯定是上不去,但芃裕王坚持非要带那十几箱东西过桥,竟在桥头浪费了不少时辰。

封长情冷笑,“死到临头还抛不下你的这些银子——”当下一夹马腹,追风加速,封长情从马背上借力,直接落到了芃裕王那车辇的顶子上。

芃裕王是个四十多岁的瘦小老头,留着两撇小胡子,一瞧见封长情,登时吓的变了脸色:“来人、来人、快来人护驾——”

那些护卫赶紧把芃裕王围在中间,拿起武器,虎视眈眈的看着封长情。

封长情目标明确,一枪划过马宁河桥上的铁索和木板,只听轰隆一声响,本就老旧的马宁河桥直接塌陷,腐朽的木板跌落河中,河水咆哮,瞬间卷的一干二净。

封长情拿着长枪,立在河岸边上神情冰冷,“芃裕王,你跑不掉的,现在让你的人放下武器,饶你不死。”

芃裕王脸色惨白,舔着脸赔笑:“姑奶奶,大小姐,女将军,咱们打个商量……你看我这后面的十几口大箱子,是金银珠宝,我……我虽封了个王,却是个无关紧要的,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我这些银子分出一半来孝敬您,您看怎么样?”

封长情没想到他如此没骨气,一时怔了一下。

芃裕王赶紧走过去,打开其中一只箱子,里面的金银和珠宝光泽摄人眼球,芃裕王讨好的道:“您看,这一箱子里就有这么多了,分您的这几箱子,就是几辈子都花不完,您看——”看封长情只是挑了下眉,并不为所动,以为她是嫌少,咬咬牙道:“这样行不行,我只留两箱,其余的都给您,只要您放我走——”

封长情倒笑了,“你以为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杀了你,这些银子都是我的,我为何要跟你分?!”

芃裕王惊的嘴都合不拢了,“你你你你……”

封长情是真懒得与他废话。

她的身后就是马宁河,那些护卫一开始本想着,只要卯足了力气把她打到河里去,他们就有了一线生机,可谈何容易?封长情不但站的纹丝不动,还把上前的人部打飞,长枪在手,嗖嗖几声,将护着芃裕王的那些护卫打的四仰八叉。

芃裕王心道要命了,慌忙抓了一袋珠宝就要跑,却只觉眼前一花,被人捏住了喉咙,涨红了脸色:“饶——饶——”

此时彭天兆和连大胜才带着人赶来,看着倒了一片的芃裕王的人手对视一眼,这真真是……万夫莫当之勇,他们只有收拾战场的份了。

封长情反手一记手刀,直接把芃裕王敲昏在地,“彭大哥,把他捆了。”

“好嘞!”

……

封长情命连大胜好彭天兆去点算从芃裕王手上劫下的珠宝。

进到帐中,唐进抬头微笑,“来的很快,收获怎么样?”

封长情笑道:“十几大箱呢,他开过其中两箱让我看,想买自己的命,从那箱的东西来看,这一趟我们是大丰收,粮饷的问题应当是解决了。”

“嗯。”唐进起身走来,摸摸她的头:“辛苦你了。”

封长情躲开了,“做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你顺毛。”

唐进改为捏脸,把她颊边的发丝顺到了耳后。

封长情过去坐下,端起他桌上的茶水,“给白世子的信传出去也有几日了,不知他对这收编的事情有没有别的吩咐。”

才说着,彭天兆在外面求见。

唐进顺手给封长情又到了一杯茶,冲门外道:“进。”

“是。”彭天兆大步进来,拱手道:“已经点算清楚了,这次劫获白银二十万两,黄金五万两,金珠千颗,珠宝——”

噗!

彭天兆话没说完,封长情没咽下去的一口茶猝不及防的呛了出来。

彭天兆抬头看她:……

封长情咳嗽两声,一边放下茶碗一边不可置信的问:“你说多少?”

彭天兆于是又照着单子念了一遍。

封长情不信,起身把单子拿来一看,顿时懵了,“这么多?”那十几箱,怎么看也不该有这么多的金银才是……

彭天兆道:“芃裕王在马车和自己的车辇里,只要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封了金珠,马鞍里面也都是。”

“……”封长情一阵无语,“没想到抢了个土财主,这下发达了。”但想起当时芃裕王要用几箱子的金银买自己命时候的样子,又觉得这个芃裕王,当真是……视财如命。

唐进道:“他做那种营生,有这么多的银子也属正常。”

“什么营生?”封长情问。

唐进曾说过,芃裕王是做月华石生意的,但这财产有点过了,而且唐进话里似乎还有别的意思。

唐进摆摆手,吩咐彭天兆出去继续点算,才对着封长情道:“塞上这地方,胡族极多,在胡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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