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活下去依然是个问题,若果说和昨天有什么不同,仅仅是有个暂时的落脚点和两顿饱餐而已!

……

默默站在茜纱窗边,望着小院里摇曳的灯火,苏清华的一颗放心也随之摇曳:“若他随遇而安,那就让他在那柴房住一辈子;若他有些脾气,像个男人,我就、我就好好教导他……”

……

“以后绝不再想天上掉陷饼的事了!一定要在被扫地出门之前弄些银子啊,不然出了门就得喝西北风!做什么呢?肥皂、高度酒、煤球、牙膏……”

杨彬心里总结着,想着想着杨彬感觉踏踏实实干,路子其实蛮多了,心里也是越想越兴奋,只觉白花花的银子正滚滚而来。而在这时,忽然间院后想起了笛声,呜呜咽咽的,打扰了他的思绪。

“这谁呀?这么讨厌,三更半夜的,打扰我发财大计,撒泡尿看看!”

……

隔窗而望,循着笛声,苏清华看着墙外柳树下的柳士名,芳心不由一颤:“我己嫁作人妇,他还以笛声相引,原来也是一轻狂无赖子!”

想起自己在诗会时和柳士名相识,喜爱他才华,又风度翩翩,以为他有名士之风,而外又有郑鹏逼迫,这才私定终身,苏清华突然深感惭愧。

继而又想到这抛绣球的法子也是柳士名帮忙出的,苏清华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这样也是怕得罪郑鹏……原来是个鼠辈!”

从沉谜中清醒过来,苏清华顿时有一种瞎了眼的感觉,她正想从窗口离开,却发现杨彬拿着一截松枝,爬上了墙头。

“咦!他要干什么?”

“这时候居然来撬老子墙角!最起码等老子有点钱再撬!娘的,糟心!”

杨彬一边愤懑着,一边将手中的松枝扔了出去。

“哎哟!”

笛声停!

见此,苏清华芳心微微一颤:“他还像个男人的,不像那些乞丐死乞白赖的没点脸皮!倒是可以改造改造他……”

失落的心仿佛找到一点平衡,苏清华转身对着铃铛,说道:“铃铛,你明天到我书房拿些书给他送过去。”

“嗯……小姐,姑爷其实挺帅的!”

“花痴!”

“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