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等等等……”岑争打断他,“武神又是谁?真龙吗?不会是白帝吧?”

&ep;&ep;岑争知道自家与白帝有仇,自然不希望他被封个什么“武神”。

&ep;&ep;谁知那老汉却说:“都不是。”

&ep;&ep;“您看见方寸天的‘仙人指路’石了吗?”店小二插话,语气分外骄傲,“她就是我们三山的武神。”

&ep;&ep;“她?”岑争感觉自己简直受到了冲击,“白帝和真龙一战,关她什么事?你们是说,那个……女人,就是武神?”

&ep;&ep;岑争生在长在人间,见识短浅,实在是没有听说过几位能打的女修士或女将军。

&ep;&ep;“武神的强悍,你们人间是不知道的,”店小二说,“毕竟她当初差点杀了你们的白帝。”

&ep;&ep;岑争:“……我们的白帝?”

&ep;&ep;老汉解释道:“人间称他为白帝,但仙界与他势不两立,只称他为夜归人。”

&ep;&ep;岑争顿时想到了江琛送他的那面屏风。

&ep;&ep;江琛在上面题了一首《逢雪宿芙蓉山主人》,原来竟然是在嘲讽白帝!

&ep;&ep;“夜归人……”岑争轻声念过,又问,“为什么叫他这个名字?”

&ep;&ep;“因为人间严寒,常年积雪,而且仙界里也有很多凡人,比如我,”老汉解释道,“所以这里不分人间仙界,只分地界,便称夜归人占领的属地为白屋,称他为夜归人,因为……”

&ep;&ep;“天寒白屋贫。”岑争接道。

&ep;&ep;“正是。”

&ep;&ep;“我懂了,”岑争入乡随俗,立刻给“白帝”和“人间”都换了称呼,“所以夜归人一直躲在白屋,其实是因为他畏惧三山的武神吗?”

&ep;&ep;众人静了片刻。

&ep;&ep;老汉摇头:“武神已矣。”

&ep;&ep;岑争大失所望:“怎么还没有夜归人活得久?”

&ep;&ep;“刚才我讲到,夜归人在斩龙湾一战时,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将真龙劫持到了明镜的另一侧。”老汉接着说道,“武神为了为了拯救真龙,出手将明镜打碎,翻江倒海,沟通两界,但最终还是与夜归人两败俱伤,也没能成功救出真龙。

&ep;&ep;“而零星天里的明镜,就是那场屠龙之战时留下的一部分碎片遗迹,漂浮在海中,利如兵器,多如繁星,所以被称作零星天。”

&ep;&ep;岑争心里已经不太在乎零星天的由来了,只剩下失望:

&ep;&ep;这位武神听起来没有夜归人那个家伙能打啊?

&ep;&ep;“不过,”老汉看出岑争的失落,又补救道,“不过武神是早几年病逝的。她仙逝之前还成立了‘天下第一关’,就在三山后,用来镇守屯兵,以抵御夜归人的再袭。”

&ep;&ep;岑争略感宽慰,点头附和:“夜归人就差得远了,只能躲在白屋独自舔伤——毕竟白屋可没有那么多修士能供他养兵。那里大多都是凡人,不起什么作用。”

&ep;&ep;“正是如此啊。”

&ep;&ep;店小二在别的桌前忙碌完了,又转过来接话茬:“武神是我们三山的信仰,不只是因为她重创了夜归人,主要是因为她打破了明镜,拓宽了海域。”

&ep;&ep;岑争不解道:“这很重要吗?”

&ep;&ep;“这不重要吗?”店小二神秘一笑,又转去别的桌了。

&ep;&ep;老汉笑眯眯地问岑争:“岑大夫,你没听说过,三山是妖类的地盘吗?难道你就没有猜过,这些盘踞在海岛上的妖,会是什么妖吗?”

&ep;&ep;岑争猛然想到了什么:“您是说……他们是泉客!”

&ep;&ep;老汉点了点头。

&ep;&ep;泉客,又称鲛人,水居如鱼,青春貌美,人身鱼尾,有鳞有鳃。

&ep;&ep;因为水生,所以才崇拜打破明镜、拓宽了两界海域的武神啊。

&ep;&ep;岑争环顾四周,又道:“不对啊,他们都没有鱼尾!”

&ep;&ep;“上岸后,尾巴就化作双腿了。”隔壁桌喝茶的一位金发碧眼的美男妖好心答复岑争。

&ep;&ep;那男妖同坐的是一个红发金眸的美女,对岑争一笑,露出身后的一截鲜红的狐狸尾巴,补充道:“我们族群的尾巴和泉客不一样,可以露出来哦——上仙如果喜欢尾巴,可以来找我。我们狐族最喜欢你这样清秀的人族了。”

&ep;&ep;岑争赶紧收回视线,又问老汉:“我还有一事不明。”

&ep;&ep;“上仙请讲。”

&ep;&ep;“武神……为什么不惜打破明镜,也要拯救真龙呢?”

&ep;&ep;岑争只是略微思考,便明白这位武神的实力最起码不在夜归人之下。

&ep;&ep;她应该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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