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怕三公子你被打吗。”

南皓宣冷哼了一声,“哼,长安城里谁敢打我?”

“云麾将军。”

南皓宣一听立马焉了气,面目露出惊悚问道:“你是说徐若琮,她的未婚夫婿不会是那个徐疯子?”

“是啊,三公子聪慧一猜便中,那想必三公子应该认识他吧?”江舟调侃道。

“呵呵,云麾将军谁不认识,少年将才,那个,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这里先走。”临走时他还轻声的交代江舟“别说今天看见过我。”然后就溜走了。

“哈哈哈,徐疯子,这长安城里是这么称呼他的吗?”江沅掩着嘴笑着在她身后问道。

江舟两手一摊,说道“没办法,他们俩是宿仇。”

“为什么?”

“当初这位显国公府三公子在街上调戏民女,被徐家小将军撞见了,当街就揍了他一顿,好像一个月没下来床。”

江沅面露惊讶,转而又笑着问:“他如此行事,国公府的人能轻易放过他?”

“国公府的几个后辈里他是最不成器的,此事只有国公夫人颇有微词,听说那国公爷要不是看在他伤势过重的份上是要打断他一条腿的。”

陈江沅笑的不能自已了,心里想着:多年未见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鲁莽。

见她长久不语,还自顾笑起来。

江舟问道“阿姐,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这长安城那儿都好,就是这湖景比上云州,过于生硬了些。”

“中原地区怎能和云州比,那细雨柔情的,让人不由得都温柔了下来。”

江舟有时很怀念云州时,就会往城外的姻缘庙跑,那里绿树葱葱风吹过时会有沙沙的树叶响,通往姻缘庙的青石梯光滑。下雨时云雾蒙蒙那庙就更显得幽静了,江舟若是恰巧在哪儿,就会回忆起在云州时的情景,倍加的思亲。

到了晚上的灯市格外的热闹,叫卖的叫卖,表演的表演,江舟这一路买了不少吃的,秋环手上都快拿不下了。

“阿姐,快看,胸口碎大石,哇,好厉害。”

江舟简直放飞自我了,其他人还买了面具戴着,江舟嫌碍事就没有戴。

这街上的人比肩接踵,来来往往,江舟往前走时不慎被人撞了一下,一时不稳就要往前扑去,身边的想要拉住她,但根本来不及了,江舟心想:惨了,这要摔个狗吃屎了。

幸而一位戴着红色驱魔面具的男子扶住了他,江舟站稳后向他道谢,面具下的男子看清她的面目后微微皱了一下眉,心想:竟然是她,她好像和平时不一样了,更漂亮了。

两厢相对,江舟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神好像面前这位认识自己啊。

面具男前面的同伴喊了他一声:“以川兄,愣着做什么,快到前面的蓬船上喝酒啊。”

面具男向她行了礼便赶了上去。

江舟却看着他的身影,刚才喊的是什么,以川?这名字好耳熟啊,好像在哪儿听过。

江怀舲见她没跟上来,就独自去找她了。

“阿舟,看什么呢?”

“我刚才好像看见熟人了,又好像看错了。”

“可能是看错了吧,走吧,她们在等我们呢。”

江舟跟上他,可心里还是在想,以川,真的好耳熟啊,在哪儿听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