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生活当中,这种事情应该是常见的状态。很多各行各业的专业人士,知识精英,在面对生活琐事,或者面对社会的屑小败类,所表现出的应对不力的现象,差不多都有这方面的因素。

&ep;&ep;所以,当我们听说哪个大学教授,或者哪个精英人士被诈骗犯伤害了的时候,我们一不要怀疑这个大学教授和精英人士的智商和社会能力,二不要赞叹诈骗者的手段高明。我们应该反省的是我们的社会制度,我们的社会机制,我们的法律体系。

&ep;&ep;当我们被饿狼侵犯的时候,我们不应该质疑我们自身,也不应该质疑饿狼,我们需要的是,考虑如何隔离饿狼与我们之间不正常的联系或者接触方式。我们人类应该有我们人类的生存体系,饿狼应该有饿狼的生存体系,这之间,应该是一种平行而不交集的社会关系。当然,犯罪分子不是饿狼,而是我们人类自身机制的病理状态。

&ep;&ep;当然,对于卢晓华而言,张涵鱼也不是饿狼,更不是犯罪分子。张涵鱼只是为了保留自己所有能够利用创作的语言和思路。而人的语言和思路,只有在与他人交流或者交集中,才会出现异于平常的灵感与火花。

&ep;&ep;她的行为方式,从她的个人利益,或者从人类社会文明的传承角度来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但是,这里面牵涉到了另一个社会学领域的问题。就是,她的行为,是否会导致对于他人隐私的侵犯。

&ep;&ep;写完最后一个字,张涵鱼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她做了移动硬盘备份,防止电脑出现问题,毁了她的辛苦劳动成果。做完这一切,关掉电脑。

&ep;&ep;早饭后虽然发生一点儿不愉快,但张涵鱼并不打算放在心上。要想在这个令人称心如意,当然,也不是太称心如意。不管怎么说,要想在这里住下去,对待那个老虎一样凶狠的女房东,还是心态平和一些,不要太计较。而且,好像,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好相处,但也不至于相处不来吧?

&ep;&ep;既然如此,那还是该工作工作,该做饭做饭,一切顺其自然吧。

&ep;&ep;张涵鱼这边刚把米洗好,放进紫砂饭煲,准备做菜,卢晓华就下来了。

&ep;&ep;“中午还做饭吗?”卢晓华语气平和,看不出之前两个人有什么不愉快。这就是生意人的高明之处。

&ep;&ep;“是啊。”张涵鱼拢了拢鬓角垂下来的发丝,回答。“可乐鸡翅,青椒肉丝,米饭,海参煲汤。”她抬起头,冁然一笑,“不过,可能没有饭店里好吃。你别嫌弃啊!”

&ep;&ep;卢晓华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该拒绝。“我中午打算在外面吃的。”

&ep;&ep;“你今天还上班啊?”张涵鱼问。

&ep;&ep;“今天就处理些资料,倒是不用上班。”卢晓华沉吟着。

&ep;&ep;“那就一起吃呗。我一个人吃饭,也孤单的慌,是吧?”张涵鱼知道卢晓华不会干净利落的拒绝,笑了笑。

&ep;&ep;卢晓华还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分户门的门锁咔嗒响了一下。她眉头立刻紧锁起来,怎么回事呀?应该就她和张涵鱼有钥匙吧?张涵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搅拌腌制可乐鸡翅的手停在半空,僵住了一样。

&ep;&ep;两个人的凝目注视下,分户门向两下打开了。电梯内,身材结实,面容冷峻的麦瑞,依靠着一堆拉杆箱,看着她们俩。

&ep;&ep;“你是谁?”卢晓华下意识地往张涵鱼身边靠了一步。张涵鱼赶紧拿抹布擦擦手,扶着她的胳膊。卢晓华想要挣开,但却忍住了。

&ep;&ep;“你们是谁?”麦瑞毫不示弱,眼神和语气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ep;&ep;“我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卢晓华突然感觉自己的语气充满了示弱的味道。是对方太强势了么?还是?她不由自主地向张涵鱼又靠过来一点儿。

&ep;&ep;“房子的主人?”麦瑞怀疑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扫射。

&ep;&ep;“是啊。房子的主人,业主。”张涵鱼知道此刻必须同仇敌忾。“你呢,你干嘛的?你怎么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ep;&ep;麦瑞抬起手,看着自己手中的智能门禁钥匙卡,嘴角泛起嘲弄的笑意。那神态,不知是嘲弄钥匙卡,还是嘲弄自己。“我是这个房间的租客。”

&ep;&ep;卢晓华情绪慢慢放松下来。租客又不是打劫的,更不是什么恐怖分子,有什么好怕的。她推开张涵鱼的扶持,落落大方地走前两步,迎面对着麦瑞。“对不起,好像我没有租房给你吧?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面。”她一副你搞错了吧的轻松姿态。但是,但是,麦瑞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就彻底打败了她。

&ep;&ep;“我是从开发商手中租的房子,不是从你这里。”麦瑞的眼睛里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卢晓华和张涵鱼恨不得上前去给她捂住。但她的话却具有致命的杀伤力。

&ep;&ep;“开发商?!”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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