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防身,也可用作烹饪,随你处置。”

&ep;&ep;郁宛想了想,拿来切烤全羊应该不错,就是有点大材小用,不知道能否砍开骨头——每回她想打开羊棒骨吸骨髓都得费老大劲呢。

&ep;&ep;她就是个吃货。乾隆也懒得较劲了,“你若不想留下,熔断了拿去变卖也使得,那匕首的柄全是纯银做的。”

&ep;&ep;郁宛这会儿才终于露出点喜色,银子啊,那确实是件好礼物。怎么不连刀刃也用银质来做呢?黄金她也不介意。

&ep;&ep;乾隆没好气道:“金银质地皆软,真拿来切瓜砍菜,怕是立马就得报废。”

&ep;&ep;这样啊,郁宛勉为其难接受他说法,恭恭敬敬致辞,“那就多谢万岁爷了。”

&ep;&ep;乾隆:一点都不开心【doge】。

&ep;&ep;欣赏完落日,乾隆就带她下了马,到一旁庑房中去,那本来是个仓库,用来盛放粮食和稻草的,因着久无人住,业已废弃。

&ep;&ep;郁宛见他拉着自个儿往里走,心头又开始小鹿乱撞,这是要野战?好歹找个垫子铺上吧,那稻草多扎人的。

&ep;&ep;她再怎么皮糙肉厚,也不能这样幕天席地的胡来。

&ep;&ep;乾隆本来没打算如何,被她乱糟糟一搅和,心头倒是有些意动,只强压着烦躁,向她比了个嘘的动作。

&ep;&ep;郁宛不敢说话了。万岁爷真要拉她硬来,她也不能反抗,可总得给她一套替换衣裳吧,这么披头散发地回去别人还以为她被狼啃了呢。

&ep;&ep;未几,庑房的轩窗外忽然传来嘈杂人声,间或还夹杂着得得马蹄,郁宛作势要唤人,哪知乾隆却抬手捂上她的嘴。

&ep;&ep;不会吧,还玩强迫play?那她是不是得装作反抗一下?

&ep;&ep;郁宛正在思考,声音越来越近了,而乾隆则拉着她悄悄躲到门后。

&ep;&ep;四阿哥五阿哥的声音相继传来。

&ep;&ep;“听从人说父皇向塞罕湖方向来了,难道不是这边?”

&ep;&ep;“兴许是那老奴记错了也说不定,他原有些半痴不聋,四哥,你往东我往西,咱们分开找寻罢。”

&ep;&ep;郁宛恍然,敢情皇帝在同他两个好大儿躲猫猫呢,他老人家还有这嗜好。

&ep;&ep;再回头看乾隆眼中闪着促狭的光芒,郁宛十分无语,既是要作弄几位阿哥,干嘛拿她当挡箭牌?

&ep;&ep;亏她还担心了老半天,以为节操不保——不对,节操早就掉光了。

&ep;&ep;乾隆用指腹在她红唇上浅浅摩挲,柔声道:“别气,朕回去补偿你。”

&ep;&ep;郁宛本来不气,被他一说眼中却腾地冒火。

&ep;&ep;她才不想要那种补偿!

&ep;&ep;今天已经够累了好么?

&ep;&ep;正要主动暴露行踪,哪知五阿哥身边的侍从格外眼尖,已然瞧见了她,“多贵人,您怎么在此地?”

&ep;&ep;随即恍然醒悟,多贵人不会自个儿跑到塞罕湖,那还能谁领她来的?

&ep;&ep;等众人齐刷刷包围了庑房,乾隆才拍了拍衣襟上的灰,笑着从里头走出,“朕才打了个盹,你们就过来了,真是一刻都不让朕自在。”

&ep;&ep;两位阿哥打着哈哈,明知道父皇故意作弄,可又能怎么样?

&ep;&ep;只能无奈道:“儿子们今日收获颇丰,还请父皇一同品评鉴赏。”

&ep;&ep;便让谙达们将猎得的兽皮兽肉抬上来。

&ep;&ep;伊常在的目光则落定在郁宛身上,想从她肩膀沾着的稻草碎屑判断是否发生了苟且之事——这个无耻的女人,不好好教导十二阿哥,反而见缝插针引着皇帝跟她欢好,果真本性难移。

&ep;&ep;皇帝怎会迷恋这种货色?

&ep;&ep;郁宛不用问就知道伊常在怎么想她的,她也懒得分辩,只觉得伊常在自个儿把路走窄了。她们这些蒙古女子再怎么拼命汉化,肯定也不如京城闺秀生来幽娴贞静,与其万般做作,还不如大大方方展示魅力,皇帝什么绝色佳丽没见过,能吸引他的不就是一点特殊之处么?

&ep;&ep;伊常在倒是把自个儿变得跟那些宫内的女子一样,又是苦学规矩,又是潜心女训,还都学得囫囵吞枣不伦不类,颖嫔教她“脱簪待罪”,她居然奉为圭臬,难道皇帝需要请个外邦贡女来当女学究么?何况内在美终究是唬人的说法,大多数男人只看脸的。

&ep;&ep;郁宛撇下她,扭头去看狩猎的热闹,却原来四阿哥五阿哥两边又在比赛呢。

&ep;&ep;论数量,自是四阿哥居多,什么山羊狍子野兔,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二三十只之多,不排除有底下人的功劳,但总归记在主子名下;

&ep;&ep;五阿哥相比之下就有些寒酸了,收获不多,但却有一头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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