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刘守成把二国让进家里,吩咐刘冬梅又是沏茶,又是敬烟的。

按理说二国与刘守成见面,第一句话就应该说:我来接周大爷回家。

可惜二国支字没提周志强。

他把烟酒摆在刘守成面前说:“刘叔对我不错,我是来感谢你的。”

二国有自己的想法。

大牛被抓,他去派出所给大牛送饭,主要为了探听消息。

刘守成神秘兮兮低声对他说,要见他爸冯国璋。这就说明一个问题,刘守成知道他和大牛是同伙。

刘守成的消息来源只有两个,一是大牛不讲义气,把他给底儿了。再一个就是,他在半路跟大牛碰面,被刘守成看见了。

当时,二国和大牛分工明确,他负责望风探路,大牛负责押车去收购站。

他和大牛在派出所见面,两人眼色儿相对,二国就准确无误的做出判断,刘守成已经知道他是大牛的同伙了。

好在刘守成自我感觉很社会,跟冯国璋只字不提二国是大牛的同伙,还把这起案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就为这一点,二国就有必要答谢刘守成。

万一以后再有个马高蹬短,犯到刘守成手里,这也算是一种感情投资。

二国真是绝对的精明。

他不知道刘冬梅与铁民的事,以为周志强为了铁民被误抓,来跟刘守成要说法,所以,他必须缄默其口,不提不念。

倘若他在刘守成家撞见了周志强,就当是场偶遇,结伴回家就是了。

如果二国知道,刘守成已经铁定转业了,接下来还要有求于他爸,他绝对不会花光兜里这百十来块钱,来偿还刘守成的狗屁人情。

二国没看见周志强,在刘守成家抽了一支烟,便匆匆告辞走了。

他返回家门前,想向周家人说明情况,周家这时已经关灯睡觉了。

其实这会儿,周志强已经回家了,他带了一肚子气推开家门,见铁民脚上打着石膏,只说了一句话:“睡觉。”

一家人像往常那样,铁民和生子睡在里间屋,周志强夫妻和艳子睡在外间屋。

除了生子和艳子以外,周志强和周婶儿,包括睡在里间屋的铁民,在黑咕隆咚的空间里,谁也没有睡意。

铁民在想如何破解眼前这盘残棋,当然,他的最终目的是把王丽娶回家。

周婶儿见当家的闷闷不乐回来,肯定要问上一句为什么,否则,她这一宿也别指望能睡消停了。

周志强不是故意玩深沉,他在生刘守成的气。

这个狗日的,长了一张狗脸,说变就变。临出院前,还跟他哥长弟短的套近乎,转脸就六亲不认了。

他看见刘冬梅安回到家里,紧张的心情自然放松了。

他知道刘冬梅不迟而别,是误解了铁民的好意。以为铁民嫌弃她,才羞愧难当跑回来,相信他如实说明情况,这片云彩就散了。

没想到刘守成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见了面就“邦邦邦”一顿质问,还让周志强给他一个解释。

周志强就是来做解释的。他听了刘守成的话,龇牙一笑,问刘守成说:“亲戚都做成了,你跟我要啥解释。”

要说刘守成也是个二货。

本来就是他家上赶子的事,他应该先听周志强说明来意,然后再装腔作势。不管真的假的,拿大p股压人也好,成心要把女儿嫁到周家也罢,了解到真实情况后,认定女儿跟铁民没戏了,他再发脾气也不晚。

刘守成干了一辈子铁路公安,抓小毛贼养成了习惯,动辄便要在气势上震慑住对方,他错把周志强当小毛贼了,吹胡子瞪眼睛一顿发怒。

“我好心让闺女侍候你,你还这样对待她,你还想不想好了!”刘守成发起火来,头皮发胀,说话有板没眼,倒让周志强抓住了把柄。

“我咋对你闺女了。”周志强笑容不减,问刘冬梅说:“冬梅,干爹对你咋样。”

“好。”刘冬梅看见周志强,心里所有的委屈,一下子都变成激动了。

刘守成愣愣地看着刘冬梅,有心问上一句:周老倔对你好,你干啥还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跟我诉苦。

“大哥,冬梅这个解释,你满意不。”别看周志强倔犟,他与刘守成这样的人打交道,不止会骂c你妈,关键时刻一句话,也能把刘守成噎个半死。

你自己的女儿,都说我对她好了,你还要啥解释。

刘守成眼睛眨了眨,猛挠头皮,发出“嘎吱、嘎吱”声,憋闷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正题说:“光你对她好有啥用,铁民是咋想的。”

刘守成这句话,说出了刘冬梅的心声。

“他是我儿子,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他想啥呀。”周志强完可以把对刘冬梅做出的承诺,再向刘守成重复一遍,以家长的身份,认定这门亲事。

一想到刘守成跟他吹胡子瞪眼的咋呼劲儿,他把该说的咽回去了。

他就当刘守成不在,对刘冬梅说:“冬梅呀,咱家的住房条件你也看见了。你哥怕你们挤在一个屋,睡觉不方便,要在小房搭个床,他先住进去,等你们的关系有了一定再说。”

刘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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