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潋阳轻叹一声:“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仗着自己有些天分,便心急贪多,也不怕为日后埋下祸根。待会儿我给你看看——待我先打发了树上那位朋友?的。”

&ep;&ep;褚寒汀冷不防被人道破了藏身之处,索性也不再遮掩了,他腿一偏从树上跳下来,轻巧地落在了江潋阳面前。

&ep;&ep;丁晚河讶异地挑挑眉:“怎么是你?”

&ep;&ep;褚寒汀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把热切的目光转向江潋阳:“江……”

&ep;&ep;哪知他才说了一个字,便被江潋阳冷淡地打断了:“是你。”

&ep;&ep;褚寒汀愣住了。他没想到江潋阳居然认得“自己”,而且听这语气似乎还很是熟悉!

&ep;&ep;而江潋阳接下来的话更让他目瞪口呆。

&ep;&ep;江潋阳的脸上早换上了一派疾言厉色:“你三番五次纠缠于我,我也三番五次地同你解释过了:我跟我的道侣感情很好,没有给你机会的打算。”

&ep;&ep;褚寒汀简直被这一番话砸懵了。他只是隐隐知道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曾痴迷江潋阳,惹得曲洵引为心腹大患;却不知道这小弟子居然胆子这么大,还敢“三番五次纠缠于他”!

&ep;&ep;怪不得他一醒来,宋东亭便说他“色迷心窍”;怪不得江潋阳一上山,同门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三分暧昧!

&ep;&ep;褚寒汀简直百口莫辩。

&ep;&ep;江潋阳的态度愈发恶劣了:“想必你已经知道他现在不在了,可我没有续弦的打算,你以后莫要来了!”

&ep;&ep;褚寒汀觉得自己该对道侣的忠贞感到欣慰,然而此番遭遇落在“自己”头上,则另当别论。而江潋阳的忍耐似已到了极限,他冷着脸,语气恶劣地重复道:“出去!”

&ep;&ep;江潋阳久居高位说一不二,他这一动怒,身后的丁晚河先打了个寒颤。可褚寒汀跟了他二百多年,拌嘴都不知道拌了多少回,哪里会怕?他当即梗着脖子跟江潋阳争执起来:“不续弦?好,那你留着这个……”他一指丁晚河,冷笑了一声:“红袖添香,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