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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薄朔雪捏着柔软衣袍一角,慢慢往上提,从郁灯泠柔软肌肤上滑过,一点点盖住那些或深或浅的痕迹。

郁灯泠皮肤极白,这段时间身子养得好,白中又几乎像是透出莹润的光亮来,缀着点点红痕,好似新雪上铺着梅香,引得人路过时被攥取心神,不受控地伸手抚触,反反复复地磋磨,想把那花印攥进掌心里。

郁灯泠娇气地一皱眉,哼唧一声。

“疼。”

薄朔雪如梦初醒,放开不由自主越摸越用力的手,帮他把衣襟一本正经地扣好。

郁灯泠当然不是真的觉得疼,只是被薄朔雪的动作弄得有点瘆得慌。

好像要被他一点点拆吃掉一般,有些害怕。

“殿下准备好了么?”薄朔雪轻声问。

紧紧盯着人不放的眼神依旧深幽。

今日过后,便不能再叫殿下,得叫陛下了。

薄朔雪在唇齿间慢慢揉搓着这两个字。

新的称呼,像是别有一番意味。

短时间内,恐怕不大适应,但却会带来一些新的乐趣。

有些藩篱被打破之后,原本关得牢牢的洪水猛兽便喷薄而出,此时薄朔雪面对着自己即将登基的新皇,脑袋里转的念头,实在称不上尊敬。

郁灯泠迟疑半晌,挠了挠耳后。

要说准备好,似乎也没有。

她虽然没有觉得慌张,但也说不上高兴,心中的感觉更像是茫然,仿佛不知怎么的就渐渐走到了这一步,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毕竟,她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步,这也从来不在她的期许范围之内。

薄朔雪噙着微笑,眉眼深浓,仔仔细细地给郁灯泠把衣领抚平,戴好珠冠,郁灯泠乖乖地站在原地,仰头任他打扮。

算了,管他的。

薄朔雪从来没出过错,既然她懒得想,就干脆听他的便是了。

冬至过后的第日,郁灯泠作为女皇登基,接受群臣朝拜,封青台侯为亲尊王,排位在其余皇室宗族亲王之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之后日,天下大赦,朝廷休沐,亲尊王专心致志在灯宵宫侍奉新帝,整整个日夜,没出房门一步。

郁灯泠被折腾得几乎快散了架。

终于等到休沐结束,新帝上朝。

这下郁灯泠终于发现是哪儿不对劲了。

薄朔雪犯大错了!

每日早起,晨练,上朝,听奏章,再拿主意,回奏章……

这么来了两回,郁灯泠就感觉自己像是深冬来了树上忘摘的果子——精力迅速被耗光,唰地枯了瘪了。

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第日被迫上朝的时候,郁灯泠摇摇晃晃几下,干脆咚的一声,往后砸在了椅背上,整个人窝进了龙椅里,一动不动。

朝臣被吓得差点冒冷汗。

亲尊王五步并作两步直接冲上台阶,脸色阴沉紧绷得像是下一刻便要提刀砍了世界。

直到亲尊王把手心在陛下颈侧探了探,又侧耳过去听了听。

陛下呼吸均匀。

睡得正香。

薄朔雪有惊无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也只好先散朝,把陛下抱回后面的寝殿去好好睡一觉。

又吩咐太医给熬补汤补药,给陛下增补血气,好好提提神。

郁灯泠醒来之后,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上朝时直接睡了过去,登时悲从中来。

她到底是有多努力啊。

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没有这么努力过。

她居然被累成了这样,活生生的一个人,说睡着就睡着了,多么可怜,多么辛苦啊。

人难道生来就应该这样子吗?这真的是对的吗?天理何在。

郁灯泠在心中为自己大为感动,并为自己愤愤不平,摇旗伸冤。

薄朔雪端着补药过来的时候,郁灯泠就冷飕飕地瞅了他一眼。

“……”薄朔雪一个激灵。

他更加温柔地靠近,捏着勺子要给郁灯泠喂药。

“陛下,喝这个补补。”

郁灯泠肃穆看他,义正言辞道:“我不当皇帝了,你来当。”

薄朔雪惊得眼睛都微微瞪大,迷茫道:“什么?”

郁灯泠挺直腰大声:“我不当——”

后面的话被薄朔雪用手心捂住。

他一只手端着药碗,一只手捂着郁灯泠的嘴,劝道:“阿灯,你只是眼下有些不适应罢了,之后就会好起来的,这种话,以后不可再胡说。”

郁灯泠谴责地看着他,分明就是他害得自己如此辛苦,还在这儿说好听话骗她。

“那,到什么时候,我不用上朝,不用看奏本,不用见大臣?”

薄朔雪噎住。

这些都不能不做,否则的话,岂不是纵容着阿灯当昏君。

郁灯泠眯了眯眼,从他的沉默中看到了答案。

薄朔雪顶着她的审视,觉得自己好似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心中乱得纷纷,轻咳一声,安抚地顺了顺郁灯泠的脊背:“阿灯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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