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廉隅,正要提剑去刺,根本没注意后面的动静,也不会防备手无缚鸡之力的深宫后妃。

&ep;&ep;越春不敢伤人性命,堪称慌乱地往锦衣卫肩胛那处用力割了一刀。

&ep;&ep;她这一刀没保留力气,温热的血液随着刀的离开喷溅而出,染红了三个人的脸颊。

&ep;&ep;那锦衣卫吃痛回头,像是要起身对付她。

&ep;&ep;一击不成,断没有她还手的余地。

&ep;&ep;她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握着刀的手都因泄了全力而颤抖,见戚廉隅还怔愣靠着柱子,声音都带了绝望的哭腔。

&ep;&ep;“戚廉隅!愣着做什么呀!”

&ep;&ep;锦衣卫听她叫戚廉隅,也更警觉,决心先扑杀戚廉隅。

&ep;&ep;“刀拿来!”

&ep;&ep;戚廉隅正与锦衣卫缠斗,越春听了他的话,连忙将弯刀从手指上薅下来。

&ep;&ep;两人打得眼花缭乱,她分不清彼此,只能蓄了力往里面一抛,“接好!”

&ep;&ep;戚廉隅眼疾手快,扫腿撂倒了那锦衣卫,右手抬高精准接了弯刀,俯下身来往那人脖子一抹,快速了结了。

&ep;&ep;二人当下都骤松了一口气,戚廉隅更是脱力滑坐在地。

&ep;&ep;他手里还攥着那把小弯刀,脸上沾染了许多鲜血,甚至沾湿了头发,汇聚下来,顺着发丝,聚到发梢,将落未落。

&ep;&ep;是和他平时端方君子完全不同的,颓唐而又嗜血的美感。

&ep;&ep;此时光线愈亮,她连他鼻尖细密的汗珠都能瞧得分明,竟让她也觉出些热意。

&ep;&ep;等等……光线愈亮?

&ep;&ep;大晚上亮个锤子!

&ep;&ep;她这才发觉到身上出了不少热汗,一转头,刚刚摒除的五感通通归位。

&ep;&ep;外面不再光是喊打喊杀,掺杂了些慌乱的脚步和言语,刚刚不小心被她拴上的门被人撞得摇晃,空气中更是弥漫着烧焦的烟呛,隔着门都能看到的火光冲天。

&ep;&ep;不光杀人还放火,狗血至此,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ep;&ep;照这样看,六皇子今天是势必要了他的命,那想必话本里戚廉隅负重伤逃跑就是今夜了。

&ep;&ep;爽文里的男主的不堪过往可不会详细描述,她不知道怎样脱身,但当事人肯定门儿清。

&ep;&ep;剧情密集如斯,再不跑就是等死。越春也来不及多想,蹲到戚廉隅身前,掐着他的双肩轻摇,“戚廉隅,哪里可以藏身?或者能出皇宫?”

&ep;&ep;戚廉隅双眸沉沉望过来,却迟迟不开口。门框被撞得更加凶狠,一下一下的,像是撞在她的心头。

&ep;&ep;“戚廉隅,今日之事说来话长,总归有些事现在你不能理解,只需要记住我永远不会害你!咱们脱身要紧。”

&ep;&ep;戚廉隅眼里闪过一丝探究的复杂,还是闷闷开口:“小佛堂。”

&ep;&ep;越春闻言点点头,走了两步才发现人没跟上来。

&ep;&ep;啊,忘了他现在身负重伤了。

&ep;&ep;“还能走吗?”越春想了想,弯腰往前递了递手。

&ep;&ep;虽说戚廉隅年纪不算大,但个头跟她都有得一比。逃命若还要背着这么大个人,不被追杀了,那也得去掉半条命。最好还是撑一撑罢。

&ep;&ep;戚廉隅自然也知道情势多危急,并未犹豫,借力撑了起来。

&ep;&ep;越春虽有准备,但还是被他压得一沉。

&ep;&ep;大概确实是伤得不轻,大半的身子倚着她。

&ep;&ep;她无暇多想,正门前有要闯的人也有拼命拦着的人,这处也没有后门,只能翻窗出去了。

&ep;&ep;窗户不甚高,越春丝毫不扭捏,让人靠着墙,自己卷了袖子,捞起裙边,轻松翻了出去。

&ep;&ep;“来呀,我接着你。”

&ep;&ep;戚廉隅先是无言地把她卡在窗边的裙角轻扯出来,无视了她伸过来的手,扶着窗框翻了出去。

&ep;&ep;这关头了还有功夫嫌弃她?越春看了眼垂落下来的裙摆,是她不注重细节了。

&ep;&ep;外头果然是混乱一片,二人猫着腰——主要是越春猫着腰,从房屋后面绕到小佛堂。

&ep;&ep;佛堂位置算是偏僻,零星有几个经过的人,也注意不到这边。

&ep;&ep;戚廉隅进了屋,径直走到佛像前,手合十拜了拜,这才扭动香炉。占了大半面墙的佛像也开始慢慢转动,直至完全侧身,露出一个容一人通过的密道。

&ep;&ep;越春刚感慨完就算这番境地他还不落一件礼数,接着感慨不愧是佛堂常客,原身都未必知道这处密道。

&ep;&ep;“不走吗?”戚廉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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