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在枕流没叫她久等,跑来时还是气喘吁吁。越春也没多耽搁,捏着药丸给他喂下去。

&ep;&ep;戚廉隅歇了好久才像是缓过劲的样子,慢吞吞支起身子坐起来,漆黑的眼珠一瞬不瞬盯着越春。

&ep;&ep;越春有些招架不住,见他恢复了精神,也不打算多留,“你既好了,本宫就先走了,你也早些回宴上,免得被人做文章。”

&ep;&ep;她几乎称得上落荒而逃,却还不忘重新树起贵妃的壁垒,将他拒之门外。

&ep;&ep;戚廉隅一言未发,身上的衣衫早已湿透,冰冷地贴着皮肉,浇熄了他的一腔沸腾的热血。

&ep;&ep;他往后一靠,手背捂上眼睛,有些脱力的疲惫。

&ep;&ep;他唇齿微动,像是呢喃吐出了两个字:“阿姐……”

&ep;&ep;她一向教导他克己复礼,敬爱师长,不知今日这一遭,会不会把她推得更远?

&ep;&ep;随后,他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快意。就让她发觉好了。就让她知道自己隐忍数年的悖德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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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越春回到席上没过多久,戚廉隅也回了座位。

&ep;&ep;他面色如常,瞧着就是个朗月清风的贵公子,自如应了六皇子几个问题,全然没有先前那般难以自控的模样。

&ep;&ep;越春不动声色端详了半天,像是在刚刚那一瞬,她才发觉自己带大的孩子,已经是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子,根本连推都推不开。

&ep;&ep;她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竟没有育子成人的欣慰,反而只是为一刻钟之前的荒唐心乱。

&ep;&ep;越春愈发心不在焉,浑浑噩噩,回到宫里时还恍惚着,全然不知这宴再怎样发展。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亲都亲了,离do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