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正要开口,却被抓住这松了牙关的机会,灌了一勺药。

&ep;&ep;伺候人这事儿,越春也是头一回,十分难把握力度。瓷勺磕上他的门牙,清脆的一声响。

&ep;&ep;原本戚廉隅就并不配合,勺子里的药泼了大半,顺着嘴角淌过下巴,再滴到锦被上,晕出一小团浅浅的棕褐色,唇上却是不一样的潋滟水波。

&ep;&ep;越春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一圈,浑不在意他不可置信和忍辱负重的神色,重新舀了满满一勺,又要往他嘴边送去。

&ep;&ep;这下他再也无暇再说话,伸手夺过碗勺。勺子从越春手中落下,当啷一声掉进碗里,溅出一小圈药汁。

&ep;&ep;他拇指按住勺子,直接对着碗缘,昂起脖子,喉结滚动,三两口灌下。

&ep;&ep;越春眼见他将药碗重重放回漆盘,抬袖狠狠擦过嘴唇和下巴,摩挲得发红。连脸颊也比之先前红了许多。

&ep;&ep;少年抬头看向她,眸光仍是淡淡,但越春却读出了明显的送客之意。

&ep;&ep;“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越春不甚在意地起身,理了理压皱的裙子,顶着他的目光从容走了出去。

&ep;&ep;而戚廉隅却狠狠盯着她的背影,攥着的拳头愈紧。

&ep;&ep;待人走出去许久,周遭再没有了声响之后,他才将目光转向碗勺。

&ep;&ep;残留在碗底的一小滩褐色的药汁犹自颤动,掺着光晕,暧昧得出奇。

&ep;&ep;戚廉隅狠狠闭上眼睛。

&ep;&ep;她究竟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