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共同为了男主美好人生而不懈奋斗的时候还怎么摒弃前嫌,赤诚相待?

&ep;&ep;越春当即站起身来,声音都有些发颤:“跪了这般久,怎么早不说?”

&ep;&ep;侍女沉默着没答话。往常她也从来不会多管佛堂里跪着的人,侍女们都是等到跪足了三日,才来通报。能提前想起来,这也是头一回。

&ep;&ep;越春只觉得脑门抽抽得疼,垂眼一看果然腰间挂了个玉牌。她取下来递给漱石,摆了摆手:“罢了,赶紧去把人叫过来罢。”

&ep;&ep;瞧着人走出了门,她才收回目光,瘫坐下去,伸手去拿桌上的茶盏,怔怔愣愣,指尖都有些微颤。

&ep;&ep;“请娘娘安。”

&ep;&ep;清冷微沉的声音入耳,吓的她手一抖,差点将手上的杯盏扔出去。

&ep;&ep;不知是疲累使然还是换声期,面前的少年声音有些**的哑,却也不算难听。

&ep;&ep;越春站起身来,这才意识到他根本没有下跪,只把双手抬起行礼,甚至连腰都不曾弯。此刻他站在门槛内两步的位置,背着光,正午金灿的阳光圈出他的身影,十四岁的少年,瘦得厉害,却与她一般高。

&ep;&ep;越春记不得她自己那世的光景,系统曾说是担忧现实与话本混淆,故而模糊了记忆。是以她只大概记得自己是个世家女,年龄约莫也是二十多岁,做他的后母,完全是使得的。

&ep;&ep;她完全没有带孩子的经验,此刻琢磨着长辈说话的态度,踱了两步,离他更近些,“两日反思,有何收获?”

&ep;&ep;她也不曾叫他免礼,少年听到她开口后却放下了端着的手,直着腰板,眼中神色淡漠,一丝亲近也无。“廉隅不知错在何处。”

&ep;&ep;他直直看过来,目光不闪不避。越春正对上他的目光,登时愣住。

&ep;&ep;遮阳的薄帘放下来,光与暗的对比不再鲜明,也叫她彻底看清了面前之人。戚廉隅抬眸一瞬,清泠的目光投来,面皮冷白,薄唇浅淡,深目高鼻。眉间一点小痣,竟有三分不可冒犯。似是雾川渐深,隐山初现,扑面凉风裹挟着春寒。

&ep;&ep;高岭之花不外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