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潇也面色茫然。

怎么回事?

为何要把我升为……额,升为主簿?!!

这跨度有点大吧……

而且,我啥也没干啊?

荀彧现在,心里简直是惊骇到了无以复加,陷入了难以名状的震惊之中。

浇花?喂马?!

就这样直接升主簿了?!

我荀氏……

祖宗保佑?!

“主公,还说了什么?!”

他连忙追问了几句,这绝对不可能!

文伯除了浇花喂马的手脚不错,其余的基本上不会啊!

从来没有功劳,结果还能升官?!这传出去不气死人?!

“主公说……浇花挺好,修身养性,淡泊名利,但年轻人锻炼一下,总不错。”

那偏将回忆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道。

听完这话,荀潇顿时一震。

主公懂我。

然后对荀彧淡淡的说道:“哥,我去浇花了。”

“哦哦,好,早去早回。”荀彧心不在焉的挥了挥手。

到底咋了这是……

以前是谁说的乱世需用重典,三军用命方可上下同欲,同欲则可破釜沉舟。

是以,军不在多而在精。

这不都主公说的吗。

精就是修身养性浇花吗?

到我们这就是殚精竭虑,鞠躬尽瘁。

啧。

有点酸呢怎么。

荀彧咂了咂嘴,一时间没想明白,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荀潇的背影。

儒雅,随和。

走路缓慢,丝毫不慌,还挺有气度的。

就是人看起来傻了点。

“今天真是,怪事了……”

……

数日之后,于寿张附近盘踞的多股蛾贼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折磨。

千余精骑,如狼似虎,出现在各地山林之中,平原山丘之上。

分而打猎般,见到蛾贼身影立刻奔来屠杀。

并且结合当地百姓情报,清楚的知晓民居掩藏的额贼。

烧房子,堵门,水淹,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而且这些骑兵,每每进攻不拖沓,杀了人之后,一次冲锋绕道就走。

发现营寨就烧粮草,进退有度,绝不停留。

原本兖州曹军很急,进来的蛾贼首领都知道,曹孟德想要的是毕其功于一役,打一场浩大平贼的大战。

效仿去年公孙瓒在青州,斩杀三万蛾贼而名震河北。

所以他们还能拼。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曹操耍流氓那就肯定打不过了!

正规军和蛾贼余孽,那战斗力本来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曹操的精骑披坚执锐,三十万蛾贼有九成都是布衣扛锄头。

关键都这么大差距了,曹操还在非常郑重的用兵法军略,丝毫没有懈怠!

这么玩儿,就靠着一千多精骑,数千骑兵,加上数万兵卒。

可以把他们拉扯死。

这几天,蛾贼们回到床榻上,掀开被子的时候,耳边都是战马马蹄的嘶鸣。

吃饭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的冲锋声在叫他们别吃别吃。

可当蛾贼受不住,要反攻的时候,又发现根本没有敌军的身影。

这样的折磨,足足持续了半个月。

才十五日。

大部分黄巾余孽,已经受不了了,恨不得冲出去拼命。

于是集结于寿张前,对曹纯发起冲锋。

曹纯的精骑从两侧包抄,以一个极其干净利落的侧翼穿插,打乱了这些黄巾的军阵。

一阵屠杀,然后又跑了。

他们此刻,完贯彻了,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方针。

等蛾贼气急败坏的后退时,曹纯绕了一圈又杀回来,再次对着后方蛾贼一阵屠杀。

此战之后。

精骑就成了他们的噩梦,那怕是没有战马的步卒,一旦出现在巡守探查的视线范围。

无形之中也能给到极大的压力。

蛾贼,慌了。

……

“大哥,十五日,各地的兄弟报来,已经死伤过万了。”

“不光是如此,粮草也没了。每次出征总有人来劫粮,咱们太不团结了,分散驻扎,根本挡不住。”

“现在进山都待不下了,他们会沿途伐木,若是没有粮食,在山里也撑不住。”

“我查看过了,进太行的关卡都有曹军把守。”

“这些曹军,个个见了我们都像是见了仇人一样!我那天好不容易抓到一个。”

“他说我们阵杀鲍信的消息传到曹操耳中时,他大怒不止,哀嚎不断,将自己关在营帐内,现在这些兵,都是哀兵。”

“哀兵必胜啊……他们都是给鲍信报仇来的。”

“我撑不住了,我怕我刚睡着,曹操的骑兵就到了,我现在只想睡个好觉!”

好几个精壮的蛾贼,说到这都流泪了。

不知多少个夜晚,被马蹄声所惊扰,根本不敢闭眼。

哪怕是在严阵以待的山寨内,也不敢放心,一有动静就必须顶上去……

这种日子,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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