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本来一夜就写完了,但他知道郯县到陈留,快马也要三四日。
是以故意停留了几日,才遣人送去给他。
王二拿到了书信,正和上头将军曹纯串通好了说辞,快跑来送。
“曹将军,我冒昧的问一句……这书信,是从何处来?”
“确实很冒昧。”
曹纯的胡须吹动了一下,叹了一口粗气,冷冷的盯着他看。
王二顿时讪笑,“嘿嘿……小的就是好奇。”
“那就不要好奇了,反正你记住,这若是让文伯知道,你我都有难。”
曹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顺势慢慢的滑到腰部,把一粒指头大小的金块塞了进去。
那重量一落兜,王二脸上笑容更盛了,“放心,您放心,这都是为了我家大人好,大人收到书信也很开心!”
“我就不多问了,只要这送信双方呃,呃这……呃,他们感情稳定,不吵架就好!”
他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一个词汇来。
曹纯听了这句,顿时脸色又板了起来,颇为有些古怪。
最近是有些忙碌,所以一直没有时间去寻别的姑娘来。
等境内政务稍稍安定些许,百姓贼兵不再作乱,降卒可以安置,再想办法去寻一个女子来代写。
这样,大哥就解脱了。
我们也解脱了,不过在此之前,还不能暴露,是以曹纯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
“对的呢,别问了,好吗。”
王二脸上讪笑顿时凝固。
马上闭嘴不问了。
毕竟曹纯的笑容已经逐渐变得核善了起来。
再问下去保不齐要完。
……
夜晚。
曹操的陈留大营主帐内。
荀潇正在撰写需要记录的文书,从纸张上誊抄刻录到竹简里。
竹简易于保存,所以比纸张更安,不怕丢失。
很多内政之策,上书之言,都需要有人这样记录下来,放置在藏书之地。
荀潇大部分时候,就是做这等事务,现在当了主簿,其实也只是从自己的营帐,搬到了曹操的营帐来。
换了个地方誊抄文书,职责基本上没变,若是非要说当上主簿有什么好处……
每个月,俸钱多了。
粮食五十斛,布半尺,还有金银。
总之现在为门客,曹操是已经快将能抵成俸禄的家产都拿出来了。
很不容易。
“文伯,抄录一天了,差不多该休息片刻了。”
“不累,能为主公效力,实乃是我之荣幸,主公文才武略天下无双,气魄雄伟,当时无敌。”
荀潇头也没抬,但是说话的语速却很顺畅很快。
曹操的面皮猛然抽搐了一下。
你还敢再敷衍一点么?
“不必了,这些誊抄非一日之时,文书慢慢存放就是。”
曹操自己很想问,对于如今这形式,荀潇有什么看法,若是能问出来,那就太好了。
那就可以去他娘的书信了。
“我倒是,有些事想要问问你。”
曹操的语气忽然变得柔和。
这一变化,让同在帐内的戏志才、荀攸顿时抬头对视了一眼。
问他?
为何不问我们俩?
荀攸心里多少有点奇怪,他不想荀彧那么儒雅随和,更注重细节。
忽然问荀潇,有点奇怪了?
难道,主公真的打算提拔荀潇到众人视线之内么?
这可不是件好事。
荀氏,现在除了许多在县乡为吏之人外,还有他们三人叔侄在营中任职。
荀彧和荀攸两人的地位已经很高了。
若是荀潇再高。
他思索间,荀潇已经放下了刻笔,对曹操微微拱手,淡定的道:“主公请问。”
情绪依旧很稳定淡雅,仿佛根本不担心未来。
曹操嘴角一咧,展颜笑道:“如今青徐蛾贼降,你怎么看待这形势,可有什么想法?”
卧槽,真的问了?
荀攸顿时一愣。
戏志才也懵逼了。
你问他干啥??
还当着我俩的面问,我们都暂时没有完之策,只有半点头绪,他能想到什么好法子?
荀潇当即立起身,深鞠一躬,神态十分镇定,嘴角甚至还含笑。
曹操一看这表情顿时就激动了。
有戏!
他不假思索,立刻躬身!必然是有话要说!
荀潇眼神对视了过来,干脆利落的道:“没有。”
“知政之人在于野,而不在于廊庑之间。”
“我怎么会懂?”
那你搞得郑重其事,热血沸腾的!
我人麻了,想都不想一下吗!
其余两位谋士,也都不由得苦笑起来,这么看来,白问了。
就多余问他。
荀攸最是有感触,自家这个荀二叔,除了感官上有士族之风雅。
本领确实不令人敬佩,六艺之中,御与射本是辅艺,更重要的是其余四艺。
可是二叔偏偏最喜欢的就是御与射,而且甚至到了热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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