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抵是灰心太过,醒来后,发现自己再一次回到了这栋禁锢了她近五月之久的宅子,而那个罪魁祸首依然坐在床边,宋苑心里都没有太大的波动了。

&ep;&ep;“头昏不昏?”邱安衍朝她露出欣喜地笑容,眼眸发亮。

&ep;&ep;“有点。”

&ep;&ep;“药物的副作用,对不起,让你难受了。”邱安衍脸上浮现出抱歉的神色。

&ep;&ep;他对她抱歉的地方多了去了,说的对不起她都数不清了,可依旧在继续伤害她。

&ep;&ep;宋苑视线掠过自己身上新换的白纱刺绣裙衫,不动声色地从床上坐起来。

&ep;&ep;或许是邱安衍见到她打量自己的衣服时,露出的略微疑惑地表情,他又解释,“你出汗太多,顺便就帮你洗了个澡。”

&ep;&ep;正说着,她的肚子里就传来咕噜噜地声响。

&ep;&ep;颇有些难为情,她抿唇不言。

&ep;&ep;他忙道,“午饭已经快准备好了,我们上楼吃饭。”

&ep;&ep;她点点头,从床上下来。

&ep;&ep;他蹲下来,为她穿鞋,轻声补充,“听护士说你这些天一直没睡好,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我才给你注射了药物。你这一觉睡了一天,我看你睡得挺香的。”

&ep;&ep;她不置可否,待到他起身时,主动挽住了他的胳膊,嘟囔一句,“赶紧去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ep;&ep;他忙道好,带她上楼。

&ep;&ep;餐厅挑高的水晶吊灯下,大理石长方形西餐桌的两端,邱安衍和她两人相对而坐用餐。

&ep;&ep;一旁有邱家的两个帮佣伺候着,毕恭毕敬地上餐,诚惶诚恐地等待下次嘱咐,头微微垂着,身体也略略躬着,连一个眼神都不敢递给邱安衍和她。其实之前还有一位厨师在这儿,做完餐点就走了,也是对他一副顶礼膜拜的姿态。

&ep;&ep;这么多人在她身边来往,却没有一个人能带给她希望的自由。

&ep;&ep;钱和权的威慑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大很多。

&ep;&ep;想及此,宋苑颇有些食不知味。

&ep;&ep;邱安衍见状,问:“不好吃?”

&ep;&ep;宋苑淡淡回答,“不想人打扰。”

&ep;&ep;既然他们不能救她,那她宁愿他们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ep;&ep;邱安衍便朝一旁候着的,尴尬不安地两人道,“回去吧。”

&ep;&ep;两人明显也松了口气,忙道好,前后脚跟着便离开,带上门时发出“砰”地一声响,仿佛迫不及待。

&ep;&ep;两人静默无言地用了会餐,待到宋苑盘子里的食物清空,邱安衍才又出声,“其实我也不想你被人打扰。”

&ep;&ep;宋苑抬眼,对上邱安衍那双含情脉脉地眼神。

&ep;&ep;他见她瞧她,耳根迅速红了,略微地挪开目光,扬起唇角,“现在这个阶段你有我就够了,其他人我看都不想让你看。”

&ep;&ep;宋苑不动声色地问,“这个阶段?什么阶段?”

&ep;&ep;邱安衍神情颇受伤地低下头,“还没有把你自己当成我妻子,想要逃跑的阶段。”

&ep;&ep;宋苑默了半晌,长长地叹一口气,“抱歉,我以后会努力。”

&ep;&ep;努力接受你,努力获得相对的自由。

&ep;&ep;虽然我非常不想承认,这是我最好的结果。

&ep;&ep;邱安衍闻言后,脸上浮现出错愕地表情,但转瞬即逝,恢复了难过地神色,继续说,“苑苑,我生病了。”

&ep;&ep;宋苑愣了下,“什么病?”

&ep;&ep;“无痛症。”

&ep;&ep;“无痛症……”她很早就发现他对疼痛不是太敏感,不过那时她还以为男人和女人的耐受能力本来就不一样,直到她将近咬断他的舌头,他流了那么多血还反应缺缺,她才明白,他这样已经是一种病症。

&ep;&ep;邱安衍正儿八经地同她讲这种病症的表现,见她双眼望他,目光专注,他的脸上渐渐绽开欣喜的笑容,出口宽慰她,“你不用担心,因为不是遗传性的,可以通过调理来慢慢恢复。”

&ep;&ep;她不由得问,“为什么会这样呢?”

&ep;&ep;丧失痛觉,意味着对有害刺激丧失了警觉,对身体健康极为不利。

&ep;&ep;其实一直以来,她对于他的事,心中虽然有很多疑团,但是她向来没有窥人隐私的癖好,好奇心也不重,所以他不说,她便鲜少问了。可他生病这件事在她看来,和他对她的行为或许息息相关,她便上了心,想要窥探一二。

&ep;&ep;他微微别过脸,看向地面,以轻松的语调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只要明白,我好的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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