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花响这心里不免打鼓,不过还有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这阉人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防是防不住的,唯有静观其变。

&ep;&ep;小亮子点头哈腰目送,花响走出几步,他又追上来,伫立在她的面前,猝不及防间,抡圆手臂,一耳光抽在他自己的脸上!一巴掌接一巴掌。

&ep;&ep;“是小的有眼无珠,是小的该死!还望花香宫女大人不记小人过!”

&ep;&ep;耳光声噼里啪啦作响,花响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倒看他能自抽到什么时候。

&ep;&ep;半柱香的时间缓慢而逝,小亮子还真没见过这般“实在”的女主子,他这边儿扇耳光扇得脸蛋直发麻、嘴角直滋血,人家真不喊停啊?!

&ep;&ep;也是,又不是自己的脸,谁疼谁知道。

&ep;&ep;他正寻思着该如何收场,幸好岚皇妃差人叫他过去。他心想,毕竟花香还不是皇妃,再受宠也不敢与岚皇妃针锋相对,所以肯定要劝他罢手了吧?……思及此,他卯足力气继续扇自己大耳光子,反正顶多再抽十个,这可是表忠心的好时机,小丫头应该会消气。

&ep;&ep;果然,花响朝他的方向伸出手臂,小亮子早已准备好说辞,她只要一拦,他便挤出几滴眼泪儿外带真情忏悔!

&ep;&ep;然而,她只是伸了个懒腰,随后托着腰杆坐到石凳上,翘起二郎腿,无动于衷。

&ep;&ep;“别用手掌打,用手指尖猛抽,接触面越小,才会越疼呢。”

&ep;&ep;“……?!”娘的,这死丫头也忒狠了点儿吧?!

&ep;&ep;“那什么,嘿嘿……岚皇妃叫小的过去伺候,要不……我回去好好练练,下次再罚给您看?”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ep;&ep;“啊?这就不打了?……好吧,那你忙吧,我去睡觉。”

&ep;&ep;不待小亮子深鞠躬,花响转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弄得就跟路过看热闹似的。

&ep;&ep;得,热脸贴了冷屁股,完全不领情。小亮子顶着红肿的腮帮,气得捶胸顿足!

&ep;&ep;不过气死也没用,在这宫闱之中,谁受宠谁就是属螃蟹的,可以敞开了横行霸道。

&ep;&ep;哄完这边儿的小贱人,还有更难搞的刁妇等着他,小亮子揉了揉腮帮,嘴里嚼着几句脏话,匆匆去见岚皇妃。

&ep;&ep;厅堂之中,岚皇妃正在训斥闺女。

&ep;&ep;河山公主今年九岁,容貌秀气可爱,不过穿在身上的绸缎裙子却弄得脏兮兮,此刻正在哭鼻子抹眼泪儿。

&ep;&ep;“烦死了,别哭啦!你若是个带把的小子,以本宫的地位,谁敢动你一个手指头,本宫必须让那厮不得好死!可惜你不是呀,你叫本宫怎么帮你讨回公道?!”

&ep;&ep;小亮子一看这情况,便知晓公主被皇子欺负了,其实也不算欺负,就是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难免磕碰。

&ep;&ep;他笑盈盈地上前哄劝,道:“哎呦,瞧瞧我们河山公主这小脸儿怎么脏成这样啊?不哭哈,再哭就不漂亮了哟……来人!养你们吃干饭的?!还不快带公主去沐浴更衣!快快快,手脚都给我麻利点儿,别总让皇妃操心,你们这些不开窍的奴才啊,真是一点儿人事不懂!”

&ep;&ep;孩子的哭声渐渐远去,岚皇妃一脸烦闷,疲惫地躺上贵妃椅。

&ep;&ep;“喝杯参茶,消消气。”小亮子跪下给主子捶腿。

&ep;&ep;“本宫能不气么?!又是媛贵妇生的那个小兔崽子欺负我们山河,仗着是皇长子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ep;&ep;立太子通常会在嫡子中选择,倘若无嫡子,在庶子中选择年纪最大的。

&ep;&ep;“皇长子也不过是个庶子,您若是当上皇后,再生个小皇子,太子之位定是没跑儿啊,所以您别跟那些上不了台面儿的小角色一般见识。”

&ep;&ep;在后宫,只有皇后可以称之为正房大老婆,所生子嗣贵为嫡子,其他嫔妃的孩子皆算庶出。

&ep;&ep;“皇后?哼,本宫在圣上做太子之时便嫁给他,可惜本宫命不好,硬是未能生下一个男孩儿,如今后宫遍地小狐狸精,圣上哪还有闲工夫理会本宫……唉,不提也罢,说说花香那个贱丫头,圣上今日召她过去的原因,你打探到没有?”

&ep;&ep;“奴才先向皇妃报个喜讯,圣上今日心情不错,答应考虑替您庆祝寿辰。”

&ep;&ep;“真的?!”岚皇妃喜上眉梢,戳点小亮子的脑瓜顶,打趣道,“你个不着调的死奴才,为何不早说呀?”

&ep;&ep;小亮子表面憨笑,内心腹诽……当然不能早说,遇到什么情况讲什么话,才是升官的正确途径,喜上加喜那叫锦上添花,烦心时报喜那叫雪中送炭,自然是后者更加讨人欢心。

&ep;&ep;反正不管怎样,只要岚皇妃一天不倒台,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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