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话说陌奕宗是出了名的醋坛子,口不择言是他的强项,何况他前几日还特意问起乞颜苏合与她的关系。

&ep;&ep;而乞颜苏合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爆脾气,如今霄云城士兵已经向钰城进发,倘若陌奕宗出言挑衅,把乞颜苏合给惹毛了,他大有可能强势攻入霄云城,届时,她也未必压得住。

&ep;&ep;……陌奕宗,千万不要拿陌氏的安危开玩笑,我谢谢你全家了!

&ep;&ep;然而,当她提心吊胆地听完圣旨内容后,她幡然醒悟,担忧都是多余的!原来这是一封满篇谎言的!对她进行百般羞辱的休书?!

&ep;&ep;龙走月宝剑出鞘,剑尖愤愤地指向王德才!

&ep;&ep;“说我善妒?说我无德无才?!你这狗奴才究竟还有没有良心?!我对陌奕宗如何你不清楚吗?!——”

&ep;&ep;她为了陌奕宗的江山累得像条狗,可这主仆二人呢?!为了把她赶出陌氏,竟然让她在臣子面前颜面尽失?!

&ep;&ep;王德才多想跪下来给她磕头赔不是,可是圣上心意已决,势必逼走龙走月。

&ep;&ep;“哎呦您别为难杂家呀,杂家只负责传话,或许花婕妤在圣上眼中……呵呵……”

&ep;&ep;龙走月可以忍受陌奕宗的冷漠,甚至可以忍受他的谩骂,但是不能忍受他轻描淡写地休书一封,他凭什么?!她都没有同意嫁给他,他又凭什么休她?!就因为他是陌氏的皇帝?她还是龙茗的皇帝呢?!

&ep;&ep;疲惫的身体与愤怒的情绪凝结成冲动的引线,她一剑刺穿王德才的肩!

&ep;&ep;王德才那么胆小的一个人,这会儿却不哭也不惨叫,他就那样直挺挺地站立着,疼得汗如雨下。

&ep;&ep;为了帮圣上达成所愿,他能做的也只有配合圣上演好这场戏!

&ep;&ep;他的倔强彻底激怒龙走月,她攥得手骨咯吱作响,蓦地从他肩头拔出剑,砍向他的脖子!

&ep;&ep;乞颜苏合攥住她的手腕,跨前一步挡在王德才的身前。

&ep;&ep;“走月!跟一个奴才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再说你杀了他,反而让陌奕宗认定你就是心胸狭窄之人!何必?”

&ep;&ep;“陌奕宗很清楚我是什么人!这狗奴才也知晓!这主仆俩就是合起伙来侮辱我!”

&ep;&ep;“休就休了,正好跟陌氏撇清关系。你是龙茗的女帝,是才貌双全的天之骄女,说你无才无德的男人,根本就不配拥有你。”

&ep;&ep;“不是的苏合哥!是陌奕宗故意为之!……”

&ep;&ep;话音未落,她感到一阵眩晕,头重脚轻摇摇欲坠。

&ep;&ep;乞颜苏合及时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横抱在怀。

&ep;&ep;“你一路奔波身体肯定吃不消,先睡会儿,这奴才交给我来处治。”

&ep;&ep;龙走月眼前阵黑阵白,对,她确实应该好好地睡上一觉,近三个月以来,为了那种死没良心的家伙,她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也没时间睡觉,可他竟然狠下心对她做出这种事,真是……伤透了她的心。

&ep;&ep;乞颜苏合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枕边,拉下一道道窗帐,帮她盖上棉被,熄灭油灯,尽量为她制造一个安静的空间。

&ep;&ep;四周昏暗无关,方才的愤怒已经消耗掉她最后一丝气力,她没有能力再思考,也没有精神再一次进行自我开导,心口冰凉凉的,就在昏睡过去的前一刻,两行清泪滑落眼底。

&ep;&ep;…………

&ep;&ep;营帐外,乞颜苏合命人给王德才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随后命阿尔木送他返回霄云城。

&ep;&ep;“你回去告诉陌奕宗,欺辱走月的人,就是我乞颜苏合永生永世的敌人,我不会轻饶了他!”他将休书随手扔进火盆,正色道,“陌奕宗的圣旨在本王眼中不过是一张废纸,纵然真是休书,也是走月写给陌奕宗!你叫陌奕宗那昏君等着接龙帝的休书!”

&ep;&ep;王德才捂着刺痛的肩膀,长嘘一口气,欲言又止。

&ep;&ep;……圣上啊,您分明爱龙走月如痴如狂,奴才真的不懂,您为何偏要背道而驰?!倘若这便是人人向往的爱情,他王德才宁可做个没把儿的太监!

&ep;&ep;…………

&ep;&ep;陌氏,皇帝寝宫。

&ep;&ep;夸叶乘风坐在陌奕宗的床边,像往常一样帮他针灸治疗。

&ep;&ep;“有感觉吗?有感觉一定要说话。”夸叶乘风捻转的银针。

&ep;&ep;陌奕宗神情麻木,直视眼前一个空洞的点,自从龙走月离开皇宫的那一刻起,整整六日,他一个字没讲过。

&ep;&ep;倘若不是他还在缓慢地眨动眼皮,夸叶乘风真怀疑在给一具尸体治病。

&ep;&ep;“我说,女王大人才离开几日啊,你至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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