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日当正午,剧组进驻venus店门前的小巷子,保母车开不进去,只能克难摆了几张塑胶椅,放在阴凉处让演员休息待命。

&ep;&ep;朴光海低头读着剧本。怕他流汗弄花妆,邱育涵拿了个扇子站在后头搧,乍一看还挺像丫鬟在伺候少爷。

&ep;&ep;「别搧了,你也坐着休息。」

&ep;&ep;他转过头道,立刻被她推回来:「你背你的,待会开拍我再休息。」话语方落,就听见导演喊朴光海的声音。

&ep;&ep;把剧本交到她手上,他扬起笑,伸手揉乱她的头发才走开。

&ep;&ep;「听光海说,你是台湾人啊?」

&ep;&ep;邱育涵猛然回头,就见邵盈盈噙着笑看她:「吓到你了?抱歉抱歉,只是想找你聊聊天……」

&ep;&ep;不是善意的表情──几乎是立刻就以直觉判断出来,然而邱育涵仍然礼貌地回应:「不会。」

&ep;&ep;「感觉你们感情很好。」邵盈盈笑道,「相处很久了吧?」

&ep;&ep;「嗯,一段时间。」

&ep;&ep;导演喊了准备,现场立刻安静下来,视线齐刷刷集中在演员身上——上一秒还微笑着待机的朴光海,此刻眼神肃杀,箭步上前揪住于翔的衣领,口中吐出的每一句台词都是字正腔圆。

&ep;&ep;「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干的。」

&ep;&ep;于翔顿了顿,反而笑出来:「就算是这样好了……呵,你怎么好意思来找我理论?是她对不起我。」

&ep;&ep;「她对不起你?她做过最对不起你的事,就是跟你在一起。」

&ep;&ep;语毕,朴光海扬起右拳,挥过于翔脸颊几公釐之外,后者顺势往旁边倒,落在早已准备好的软垫上。

&ep;&ep;卡,ok。剧组应声开始动作,像暂停的影格继续播放。

&ep;&ep;「他说他的中文都是你教的,真厉害呢。」邵盈盈转头看她,说。

&ep;&ep;「也就是简单的对话而已,没什么。」

&ep;&ep;她没说,每一个或长或短的空档,每一次难得的休息时间,他总是捧着剧本练,录音又纠正,无数遍。

&ep;&ep;没必要说。

&ep;&ep;「那于翔呢?」

&ep;&ep;邱育涵不回答了,盯着邵盈盈,疑惑眨了几下眼睛:「什么?」

&ep;&ep;「没事,应该是我认错了。」

&ep;&ep;然后就听朴光海喊了一声uah,邱育涵抱歉笑笑:「那,我去工作了。」

&ep;&ep;邵盈盈笑道,目送着她走远。

&ep;&ep;月末,全剧杀青。

&ep;&ep;杀青宴上,烧酒像不用钱一样,一箱一箱地开。

&ep;&ep;有了醉昏的经验,这次邱育涵不敢再碰酒,整场就乖乖地坐在位置上和江河间聊,整一个与世无争。

&ep;&ep;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垂眸一看,她失笑。

&ep;&ep;──想喝就喝吧,我开车。

&ep;&ep;笑睨了前头的朴光海一眼,她回了一句:不必,你当你的交际王。

&ep;&ep;「您俩和好啦?」江河已经微醺,瞄着萤幕笑嘻嘻地道:「年轻真好年轻真好。」

&ep;&ep;她顺着他的话调侃:「是啊江河哥,新陈代谢不好就少喝点。」

&ep;&ep;「哈!你这丫头,反啦!」

&ep;&ep;大笑几声,她举起桌边的酒,替江河斟满,「真的很谢谢哥一直以来的照顾。」

&ep;&ep;「说什么呢你,还有记者会得干!」江河轻斥,仍是笑着饮尽。

&ep;&ep;主角群开始沿桌敬酒,邱育涵见状默默收拾了随身物品,跟江河拿了车钥匙,打算先上车小憩。

&ep;&ep;无奈人算不如天算,她起身时没注意后方,于是服务生端着的滚烫汤锅,就这样华丽地洒在她身上。

&ep;&ep;尖叫声,但不是她发出的。甚至没感觉到痛。

&ep;&ep;江河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抓起桌上的矿泉水往伤处倒,一边喊着借过,直接把她给拉到厕所冲水。

&ep;&ep;馀光看见于翔脸色刷白地通着电话,接着是大步向她走近的朴光海,最后,周围无数围观的目光。

&ep;&ep;真想像上次一样昏倒──对于还有馀力腹诽的自己,她想伤势应该不会太严重。

&ep;&ep;似乎太天真了。

&ep;&ep;「浅二度,没有到需要住院的程度,记得要回诊,回去也要定时换药。」

&ep;&ep;送医后没有大碍,伤口都好好的包扎起来了,只是痛觉在惊吓过后逐渐鲜明,邱育涵咬着牙,在江河的陪同下回到车上。

&ep;&ep;「伤势怎么样?」打开车门,朴光海劈头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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