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尹夫人还没将事情捅出来,想必也是有顾忌。

&ep;&ep;苏齐岳却并不知晓她的盘算,自顾自夹了一筷子笋,只觉得齁咸,又夹了一筷子肉,老得不行,就连嚼都费劲。

&ep;&ep;随即抬眼看向苏苑音,只见她神色如常,只是饭吃的多,那些菜几乎是不碰。

&ep;&ep;想必是这样的日子已经很久了。

&ep;&ep;苏齐岳当即摔了筷,酒意慢慢上头,只觉得怒不可遏:“这群胆大欺主的奴才,真是反了天了,真是当我死了不成?”

&ep;&ep;言罢,只让夏琴去喊人,将大厨房一众人统统带到这,当即就让苏苑音停筷,不让再用这些个菜。

&ep;&ep;苏苑音乖乖放下筷,也不劝动怒的苏齐岳,只默默杵在一边。

&ep;&ep;待几个厨子和丫鬟齐齐一排跪在院中,苏齐岳的怒气也丝毫未消,沉着脸出了屋。

&ep;&ep;众人见状,自是一窝蜂又是磕头又是喊冤。

&ep;&ep;“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这么伺候主子?”言罢,也不管他们如何辩解,只让管家康伯去将他们的身契约找来。

&ep;&ep;若是签的活契便就当即赶出府去,若是死契,只管悉数发卖了。

&ep;&ep;苏落雪闻声而来,看了看坐在一旁好似看戏般,闲闲坐在摇椅上的苏苑音,又看了看苏齐岳此刻沉得发黑的脸色,准备先静观其变。

&ep;&ep;可这一来反倒好,众奴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又朝着苏落雪磕头,求她救命。

&ep;&ep;苏落雪心中暗骂蠢材,也不搭理这一片哀嚎,只问苏齐岳发生了什么何事。

&ep;&ep;苏齐岳只是冷哼,说发配些个奴才,随后就并不言语。

&ep;&ep;见一向宽厚的老爷这回是当真铁了心要发作,连这个大小姐都靠不住,签了活契的倒是还好说,只是签了死契的,还不知是要被被卖到哪里去。

&ep;&ep;若是罪奴被发卖,受人牙子虐待不说,别的大户人家也不愿买,运气好的可能去做个庄稼汉的娘子,运气不好的,怕是都挨不过人牙子的手段。

&ep;&ep;索性心一狠,直接扑到了苏落雪跟前:“落雪小姐,我们可都是听了你的指使,才故意慢待二小姐,你可得救救我们啊。”

&ep;&ep;厨子话音落,苏落雪心中一凉,直接将那个厨子给踹开,惶恐的看着苏齐岳,只一个劲的摇头,说没有。

&ep;&ep;苏齐岳沉着眼,这才好生打量起自己这个女儿。

&ep;&ep;自从她回来,这苏家倒真是乌烟瘴气得很。

&ep;&ep;“故意苛待主子不说,现下又无故攀咬落雪,简直罪加一等!”

&ep;&ep;宋氏听说这边出了事,随即也不放心,起身过来看看,只刚一到,就见那个蠢奴想拉落雪下水

&ep;&ep;“这些后宅之事交给我即可,又何须老爷亲自动手。”

&ep;&ep;苏齐岳听罢,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ep;&ep;这便就是他这个夫人好好打理的后宅。

&ep;&ep;若不是他今日发现,还不知苑音要被这刁奴苛待到几时。

&ep;&ep;苏齐岳看了宋氏一眼,又看向脸色有些发白的苏落雪,哼笑一声:“只怕我若是还不动手,苑音会被磋磨成什么样。”

&ep;&ep;宋氏便就不爱听这话,走到苏齐岳身旁,只一股冲人的酒气涌入鼻中,顿时觉得今晚恐怕没这么容易收场。

&ep;&ep;“老爷这是时候的哪里话,苑音无论如何也是我带着长大的,我又怎会去磋磨她。”

&ep;&ep;“哦?”苏齐岳轻拂衣袖,对宋氏放软身段的讨好视而不见。

&ep;&ep;“屋中的那一桌子饭菜应当是还没有凉透,夫人不如自己去尝尝看,再来说方才那些是否为我凭空捏造。”

&ep;&ep;与苏齐岳成婚多年,她算是与苏齐岳同甘共苦过来的。

&ep;&ep;好在苏齐岳也算是顾念旧情,多年来也未纳过妾室,平日了也对她多有礼重。

&ep;&ep;只此刻倒真真是当着府上这么多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她。

&ep;&ep;也不等宋氏伤心,只见苏齐岳指了指刚刚那个将苏落雪供出来的人:“刚刚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可有证据?”

&ep;&ep;那家奴又怎会放过这个自救的机会,只是忙不迭的点点头,说是苏落雪身边的贴身丫鬟杏儿给她们大厨房的人都使了些钱财,与她们通了气,让去刁难二小姐。

&ep;&ep;听罢,宋氏咬咬牙痛骂道:“这个杏儿平时伺候倒是不见的又多用心,挑拨起姐妹的俩的感情倒是起劲。”

&ep;&ep;“老爷,这事是我的不该,杏儿本就是我打发给落雪用的,现如今问题倒是出在了她身上,怪来怪去还是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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