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只是询问了不少牛仔裤和衬衣的批发价格。陆少阳听妈妈说过,他们这次来广州的主要目的是采买缝纫机。

&ep;&ep;“你在找什么?”陆少阳没忍住问了出来。

&ep;&ep;江夏收回四下观察的目光,“找合适的摊位。”

&ep;&ep;江家二哥听了微微一愣,妹妹到底想要干什么?

&ep;&ep;“我们现在手里没钱,自然是先赚钱,再去买制衣的设备。”江夏知道这话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她说完之后发现对面的两个男人齐齐看了过来。

&ep;&ep;陆少阳想说自己手上有钱,可是他知道江夏不会用他的钱。

&ep;&ep;至于江瑞福,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妹妹了。她好似跟自己记忆中的妹妹完全不同,在这个跟家乡完全不同的异地,她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表现得比他和陆少阳还要淡定。

&ep;&ep;应该是爸爸出事刺激了夏夏!江瑞福悄悄地握紧拳头。

&ep;&ep;“根据我的观察,这个市场上人数最多的是从全国各地来广州搞小量批发的二道贩子。他们要货量虽然小,但是人数多。我计划在这个市场上找到一个可以短期租赁的摊位,再从服装厂批发一些他们积压的库存,然后分销给这些二道贩子。”

&ep;&ep;江夏怕他们不明白,拿牛仔裤举了个例子。

&ep;&ep;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江夏,陆少阳不禁有些失神。他的目光聚焦在她娇艳的红唇上,心跳一点点加速。

&ep;&ep;“夏夏,且不说你怎么才能够租到短期的铺子,你怎么确定那些服装厂一定有积压的存货?还有,既然是积压的存货,还会有人买吗?”江瑞福不解地问道。

&ep;&ep;江夏似乎一早就知道自家二哥会这么问,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二哥,你觉得这个衣服好看吗?”

&ep;&ep;江瑞福肯定地点了点头,他哪怕在省城也没看到有人这么穿。

&ep;&ep;“这就对了,广州的服饰流行程度远远大于我们所在的内地,更别提比我们更偏僻的城市。去年或者前年广州流行的服饰在这里早就没有了需求,但是在内地还是有市场的。我们赚的就是计划经济的钱,打的就是时间差。二哥,你相信我,准没错!”

&ep;&ep;他们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总算在市场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卖日常用品的摊位。老板的父亲因病去世,他们全家都要回老家奔丧,摊位就空了出来。

&ep;&ep;听说有人要短期租赁他们的摊位,老板先是看了一眼他们的打扮,然后又仔细询问了他们租赁的用途。最后,同意以每天三元的价格租给他们十天。

&ep;&ep;看着江夏付钱,江瑞福不由得咂舌。

&ep;&ep;这个面积不足四平米的小摊位竟然这么贵!

&ep;&ep;尽管是短期租赁,江夏还是跟老板签订了租赁协议。交钱的同时立下字据,陆少阳对江夏的谈判能力和法律意识刮目相看。

&ep;&ep;跟老板确定摊位明天就可以使用,江夏信心满满地进行第二个事项:找寻到合适的货源。

&ep;&ep;广州的服装厂大多开在工业区的边缘,城市和农村交界的地方。那里厂房租金便宜,对制衣工人来说,生活成本也更低。只不过,治安和交通稍微差了些。

&ep;&ep;江瑞福原本以为他们会被那些服装厂赶出来,没想到门卫听了妹妹的找上门的需求之后,反而对他们的态度十分友好。

&ep;&ep;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如果不是这身打扮,或许他们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ep;&ep;这次来广州,他在妹妹身上学到了很多。

&ep;&ep;陆少阳的感触一点不比江瑞福少,常年在部队生活的他接触社会的机会不多。他的日常生活除了训练就是出任务,为数不多的空余时间都放在文化课程和武器机械的学习上。

&ep;&ep;他还真不知道,原来与人相处有这么多的学问。做事的方法和说话的方式也有讲究。

&ep;&ep;好比现在,江夏正在跟一个服装厂的销售领导谈判,言笑晏晏之间,她已经将对方的底线打探清楚。

&ep;&ep;“刘经理,不瞒您说,我这次就是被家里赶出来锻炼锻炼的。我没什么社会经验,做事也过于理想化。多亏您刚才的提点,让我受益匪浅。”

&ep;&ep;江夏好听的话已经说了一箩筐,最后这画龙点睛之笔,让对方很是受用。

&ep;&ep;“小江同志,你不用妄自菲薄,你是我见过的年轻人中比较有想法的。只是这存货的价格,真的不能再降了。要不是你们需求的量大,可以全部吃掉,我还真不敢2元一件就批发给你。”

&ep;&ep;刘经理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他估摸着最后做主的人应该是那个面容冷峻身穿蓝色衬衣的男人。所以,他说完之后看向陆少阳,希望他能够拍板。

&ep;&ep;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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