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陶风澈转身,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ep;&ep;“你今天怎么走这么快,后面有老虎在追你啊?”汪源抱怨一句,又说,“等我一会儿一起走会死吗?”

&ep;&ep;陶风澈有些诧异:“你今天去外面吃饭?”

&ep;&ep;“是啊。”汪源撇撇嘴,“食堂里做中餐的那几个师傅最近的手感十分飘忽,一会儿齁咸一会儿淡出个鸟,我去商业街换换口味。”

&ep;&ep;“哦。”

&ep;&ep;陶风澈不置可否地一点头,转身向外走去,可脚步却比之前要稍微放慢了些。

&ep;&ep;汪源嘿嘿一笑,赶忙跟上。

&ep;&ep;国际学校占地面积不小,从教学楼到校门口有挺长的一段路要走。

&ep;&ep;二人并肩走在校道上,周围是三五成群、步履匆匆的学生。汪源一连换了好几个话题,陶风澈都只是简单回应了两句,看着有些心不在焉。

&ep;&ep;汪源沉默片刻,出言宽慰道:“陶哥,你放心吧,你平时成绩那么好,就上学期那一次期末考试考砸了,一定没问题的。再说了,西大陆那边的学校也不是只看成绩,你还有那么多专业对口的实习经历,社会实践这一项,其他人拍马也追不上你。”

&ep;&ep;“再说了,你们家那个条件,要什么业内大牛的推荐信搞不到啊?远的暂且不说,光是你们家研究院的那个院长给你写一封,分量都够重了。”

&ep;&ep;汪源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堆,转头一看,陶风澈还是一脸的无动于衷,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把话给听进去。

&ep;&ep;这人不会还在发呆吧?汪源心下直犯嘀咕,一个没忍住,小声逼逼道:“……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ep;&ep;陶风澈:“……”

&ep;&ep;他瞥了汪源一眼,眼神没什么温度,又没好气地用胳膊肘怼了一下汪源腰侧。

&ep;&ep;陶风澈的力度拿捏得很准,远远称不上“重”字,可汪源却像是被人拿剑捅了个对穿似的,嗷地一声捂住“伤口”弯下腰,仿佛受了重伤。

&ep;&ep;“……”陶风澈停下脚步,“别演了啊,适可而止。”

&ep;&ep;汪源不理他,兀自捂着“创口”哼哼唧唧。

&ep;&ep;陶风澈眉毛微不可察地抽动两下,隐忍地补了一句:“好多oga都看着你呢。”

&ep;&ep;汪源:“?!”

&ep;&ep;这句话仿佛是一剂立竿见影的强心剂,汪源瞬间便腰不疼了腿不酸了,面色如常地直起身来。

&ep;&ep;对上陶风澈暗藏鄙夷的眼神,汪源浑不在意地嘿嘿了两声。

&ep;&ep;陶风澈懒得搭理他,任由汪源将手很亲热地搭在他的肩上,又揽着他向前走去。

&ep;&ep;汪源只是神经粗,却并不是个蠢人,陶风澈今天情绪一直不高,他一个人演了半天的戏也累了,干脆止住话头,任由安静在两人之间流淌。

&ep;&ep;好半晌后,陶风澈忽然叹了口气:“不是因为这个。”

&ep;&ep;“恩?”

&ep;&ep;“我就是……忽然不想去了。”

&ep;&ep;汪源惊异地扭过头,却没从陶风澈的脸上看出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ep;&ep;“不是吧陶哥,你是不是发烧了?”

&ep;&ep;陶风澈白了他一眼:“没有。”

&ep;&ep;汪源自己是个时不时就戏瘾大发的戏精,陶风澈却基本不怎么陪他玩。他盯着陶风澈看了半天,实在没从他身上看出演戏的影子,再细细一琢磨陶风澈的话,内心一阵惊涛骇浪——

&ep;&ep;陶风澈怎么会忽然产生这种念头?

&ep;&ep;学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准备,现在说不去就不去了?

&ep;&ep;如果不出国的话,这么多年以来的努力那不就都白费了吗?

&ep;&ep;……可是,这件事也不是没有预兆的。

&ep;&ep;高二暑假的时候,学校里组织去z大参加夏令营。陶风澈为了不参加,甚至故意考了倒数。汪源当时还不知道陶知行身亡这件事背后的隐情,只以为是陶风澈青春期心血来潮,故意逆反。

&ep;&ep;等他知道以后,便暗自猜测陶风澈执意留在九州,或许是为了调查真相。

&ep;&ep;但是……这件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汪源拧起眉来。

&ep;&ep;去年九月份,陶风澈打来电话让他帮忙调查一个海外账户,说事情跟陶知行的死亡有关。他不敢大意,挑灯夜战几天后将查询结果发了过去,再然后,陶风澈连着一个星期没回学校。

&ep;&ep;他去找冯慧打听,冯慧说是家长帮忙请的病假,可等陶风澈回来之后,却一点大病初愈的影子都没有。

&ep;&ep;汪源实在是不放心,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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