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啊?”

&ep;&ep;“我说仓鼠。”

&ep;&ep;宁岁抿唇:“早就挂了。”

&ep;&ep;谢屹忱脚下一顿,她意识到他误会了,诚恳道:“倒也不是被我扔死的。就是,其实仓鼠的寿命很短的,很多宠物也都一样,满打满算顶多三四年就寿终正寝了,哪能像我们人类活那么久。”

&ep;&ep;谢屹忱和她的距离不近不远,仍然垂眸看着地上的影子,懒洋洋又笑了下:“那也确实。”

&ep;&ep;“你呢?”

&ep;&ep;“嗯?”

&ep;&ep;宁岁侧过脸看着他,夏夜的清风微拂过她柔软的发丝:“你小时候做过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吗?”

&ep;&ep;“那就多了。”谢屹忱吊儿郎当地插着兜,给她举了个例子。

&ep;&ep;他小学的时候,正好赶上零八年北京奥运会,就把他爸给他淘的福娃铅笔拿到班上兜售,还跟同学们说这是奥运主办方限量供应,一根20块,还要填单子预定。会员打八五折。

&ep;&ep;光靠这个,谢屹忱轻轻松松赚了个千百块。后来他爸被老师请家长,老师强烈谴责他扰乱市场秩序和班级风气。因为有两个同学为了抢铅笔甚至打进了校医务室。

&ep;&ep;宁岁:“……”

&ep;&ep;真不愧是您,那时候就参透了饥饿营销的秘密。

&ep;&ep;她默了片刻:“那叔叔怎么说?”

&ep;&ep;谢屹忱哂道:“我爸觉得我挺有经商思维,虽然老师把我赚的钱都没收充公了,但他给我买了台switch当奖励。”

&ep;&ep;“……叔叔还挺开明。”

&ep;&ep;绕过一个街角就是电影院了,宁岁依旧颇为耐心地沿着马路牙子走,雨后的潮气缱绻,她不自觉扑簌了下睫毛:“我以为,你是那种典型的好学生呢。”

&ep;&ep;谢屹忱压下深漆的眸,眼里含着点似笑非笑的混不吝:“怎么?卖几根铅笔就不是好学生了?”

&ep;&ep;“……”

&ep;&ep;宁岁噎了下:“不是。”

&ep;&ep;她快速瞥他一眼,又移开,“我是说一板一眼学习,家里也很严格,长辈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那类人。”

&ep;&ep;前面是个十字路口,已经能看到发光的彩色招牌。前面人头攒动,是夏夜熙攘的人潮。

&ep;&ep;“如果你要这么定义,那我的确不是。”

&ep;&ep;谢屹忱跟在她身后侧,慵懒的声音随着晚风,不太真切地刮在宁岁耳边,“我父母很少管我,所以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ep;&ep;……

&ep;&ep;两人走进了影院,街上人多,这儿倒是还好,顶头的大屏在轮流播放今日放映电影,除了最热门的《疯狂星期四》,还有《四方阵》和《博物志》,听起来挺玄幻的。

&ep;&ep;宁岁问他:“你想看什么?”

&ep;&ep;谢屹忱不挑:“你决定。”

&ep;&ep;“那,”宁岁抬眸点了下最末尾的那个名字,旧片重映,试探问,“我想看那个,行吗?”

&ep;&ep;《美丽心灵》,谢屹忱很早就听说过这个片子,但一直没找到机会看。讲述的是数学家约翰·纳什的故事,博弈论和微分几何,患了精神分裂症却仍旧不断攀越巅峰的传奇一生。

&ep;&ep;他掏出手机直接扫了码:“好。”

&ep;&ep;宁岁凑过去才发现票已经出了,买的ix厅,价格比想象中贵:“说好我请客的。”

&ep;&ep;谢屹忱瞥她一眼,一脸“买都买了”的表情。

&ep;&ep;宁岁觉得好像也没法跟他说理,掰扯这上百块钱,抿了抿唇想说什么,转眼又看到卖爆米花和饮料的小食区域。

&ep;&ep;她眼睛亮了亮,想出个主意:“你想不想吃爆米花?这次我请你。”

&ep;&ep;谢屹忱看了看她:“好。”

&ep;&ep;“还要什么喝的吗?”

&ep;&ep;谢屹忱保持惜字如金:“都行。”

&ep;&ep;“……”

&ep;&ep;宁岁选择困难,纠结须臾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就去零食处排队了。

&ep;&ep;后来领着一桶爆米花和两杯雪碧检票,这片子没什么人看,他们的位置在中后排,正中间c位,前面零零星星几个人头。

&ep;&ep;电影院里很黑,一点光源都没有,宁岁脚下慢了许多。

&ep;&ep;正扶着最靠边的座椅困难地找排数的时候,身后亮起了手电筒照射的微光,映出了她的前路。

&ep;&ep;宁岁蓦地捏紧指尖,回眸看过去。

&ep;&ep;少年胸膛挺阔,很有安全感地跟在后面。

&ep;&ep;那双漆黑桀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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