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一动没动,看着宁思音“无微不至”地为他盖好毯子,然后一脸真诚地说:“您身体那么虚,可别冻着了。”

&ep;&ep;蒋措八风不动:“有劳。”

&ep;&ep;宁思音微笑坐回去:“不必客气。”

&ep;&ep;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他们两人相对无言的沉闷,蒋二奶奶很快回来客厅,与宁思音闲话家常,征询她对下个月订婚宴的意见或是想法。

&ep;&ep;宁思音能有什么想法,乖巧地说:“这些我都不懂,听您的。”

&ep;&ep;蒋二奶奶又问蒋措:“老三,等办完订婚宴,你想什么时候举行婚礼?老爷子跟宁老的意思,都想早点办。”

&ep;&ep;这个问题要是问宁思音,她当然希望越晚越好,最好拖到最后干脆不用办。

&ep;&ep;但两个老头儿的想法不谋而合,一个上了年纪一个病入膏肓,都希望能早些看到两个孩子结婚,如果运气好点,说不定还能抱一抱孙子或曾孙。

&ep;&ep;“尽快吧。”蒋措适时地咳嗽了两声,慢吞吞地补充,“趁我还活着。”

&ep;&ep;宁思音:“……”

&ep;&ep;蒋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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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离开宁家时,蒋二奶奶走至门外,只听佣人叫着“旺仔!旺仔!”从厨房的方向跑到院子。

&ep;&ep;原来是小狗崽偷偷跑了出来,误打误撞跑到了她跟前。

&ep;&ep;两个月的小狗崽,看上去很小一只,浅黄色的毛发,见人便冲着人家摇尾巴。

&ep;&ep;“这狗……”蒋二奶奶眉毛微微动了动,“看着有些眼熟。”

&ep;&ep;“这时我们小姐刚养的小狗,叫旺仔。”佣人解释道,匆匆把小狗从地上抱起。

&ep;&ep;蒋二奶奶的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小狗,仔仔细细打量好几眼,这才官方地一笑:“这名字好。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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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清早的空气有些许清凉之意,与漂浮其中的花香构成清新宜人的二重奏。佣人弯腰在花园中采摘鲜花,仔细将多余的叶子去掉,有规律章法地装扮成漂亮的一束。

&ep;&ep;回去时刚好碰见蒋措端着茶站在一楼窗边,便捧着花束过去询问。

&ep;&ep;“小三爷,今天的花摘好了,这就给宁小姐送去?”

&ep;&ep;蒋措往她手中瞥了眼。

&ep;&ep;这佣人平时常帮忙料理花园,擅长园艺,每天挑选的花都很讲究颜色搭配。

&ep;&ep;今天摘的这一捧是无刺的群舞,干净柔和的嫩粉色,有的浓一些,有的白一些,深浅渐变,不需搭配别的颜色。

&ep;&ep;一个很少女的品种,适合送给女孩子。

&ep;&ep;“不用了。”蒋措说,“她不喜欢。”

&ep;&ep;“这……”佣人怔住。她每天采摘鲜花送去,已经持续一周了,没听说宁小姐不喜欢啊。这么漂亮的花怎么会有女孩子不喜欢呢?

&ep;&ep;她要是喜欢,送去的花不会摆放在宁家一楼用来接待客人的客厅。

&ep;&ep;蒋措没解释,望着朝气的花园缓缓喝茶。

&ep;&ep;每一个清晨来临,都会有新的花苞盛放,迎着风散发香气。

&ep;&ep;“那这花……”

&ep;&ep;“拿去老头儿房间吧。”

&ep;&ep;这么娇嫩的花给老爷子看有什么意思。佣人失望地正要拿着花走开,又停步问:“那宁小姐那儿?”

&ep;&ep;蒋措没说话,搁下茶,沿台阶下去进了花园。

&ep;&ep;从佣人的角度只看到他的背影在某处驻足,不知道伸手在触摸什么。片刻后他转过身,手里捏着一支花。

&ep;&ep;去了叶子,刺却留着,蒋措将亲手修剪过的那支花递给她:“送过去吧。”

&ep;&ep;“送这朵?”佣人似乎有些踟躇,委婉地说,“会不会不太妥当?”

&ep;&ep;蒋措的唇很轻微地扯动一下,重新端起他的茶,悠悠道:“不会。很适合她。”

&ep;&ep;佣人看了看那朵孤零零的花,满心疑虑又不敢多嘴,小心翼翼接过去找花瓶来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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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宁思音早晨醒来下楼,刚好见何姨捧着巴掌大的小花瓶进来,嘀嘀咕咕:“今天怎么送来的是这……”

&ep;&ep;她听到抬头。

&ep;&ep;何姨皱着脸也不知是嫌弃还是发愁:“前几天的花多鲜艳啊。这黑色的看着……摆在客厅也不吉利。”

&ep;&ep;老人家总是迷信一些,看着黑色的花容易联想到某些东西。

&ep;&ep;“我看看。”宁思音伸手,何姨把花拿过来。是跟上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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