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嫂子你咋了?”门外等候的一群人闻声而至,赵四千目瞪口呆地看着瘫坐地上的林知音,口齿不清说:“我早说了你要有心理准备,哥他突然成了这样,谁都不想啊!”

&ep;&ep;林知音呆滞几秒,再抬头,对上他严肃皱眉的脸,心头的死寂瞬时转化为亟不可待的呐喊:“你们快救他!他还可以的,快叫人救他!叫医生,统统叫过来”

&ep;&ep;“啊?医生救过了啊。”

&ep;&ep;“再救一遍!他不会死的,快点叫,他还有救的,快点!”

&ep;&ep;“啊。不是,嫂子,哥,他没死啊!”

&ep;&ep;“没死?”

&ep;&ep;一群人惊讶地看着这位歇斯底里、泪流满面的年轻太太,只当她是心疼自己丈夫受了重伤,却不想,她以为丈夫,死了?

&ep;&ep;“没死!他只是疼得太厉害,医生给麻药让他睡过去了!”赵四千大声吼出来。

&ep;&ep;有个护士将林知音扶起来,可她浑身无力、眼神涣散,煞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道:“没死我以为他死了,我以为他没了”

&ep;&ep;生离死别的一念之差让她无法即刻接受,她挥开那护士的手,睁大的双眼依然布满恐惧,“那他怎么会盖上白布?他怎么没有心跳了?”

&ep;&ep;“啊这?因为这里光线强,对他眼睛不好,他眼压很高,所以挡一下。还有,这仪器没开,当然不会动啊。不信太太您可以探一下他鼻息。”护士为难告知。

&ep;&ep;林知音像被抽空了全身力气,虚喘着跌坐在床。

&ep;&ep;真的,他真的还活着

&ep;&ep;赵四千上前一步,自扇了一个大嘴巴子,“对不起!嫂子。是我擅作主张,夸大了文哥的伤势。其实他没我说的那么夸张,被救起来的时候是昏迷了,是吐血了,后来进了手术室一时没消息,是我瞎掰,胡乱揣测说他伤得很重。其实他就是背后的外伤严重,还有前面的肋骨,骨折了。”

&ep;&ep;一口气说完后,赵四千抬眼瞄她,又立场坚定地补充:“我不知道嫂子会急着赶来。你罚我吧!打我骂我都行,可以按军规处置。”

&ep;&ep;大家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那位缉毒英雄的太太咬牙切齿,迅速给赵四千上了结结实实的两脚,疼得他嗷嗷叫。

&ep;&ep;能做文队长的太太,也并非等闲人呐。

&ep;&ep;部长夫人进门,疑惑地看了看龇牙咧嘴,正在弯腰揉腿的赵四千,她对林知音说:“文警官一时半会儿还不会醒。走吧,我给你安排住处。”

&ep;&ep;文太太眼泪已干,面部表情也变得如床上躺着的文队长一样冷,好似不动如山,坚如磐石,“谢谢你,我就在这等他。哪儿也不去。”

&ep;&ep;病房是套房式的,一室一厅,也有陪护床,她住这倒也无妨。部长夫人说:“那我置点东西叫人给你送过来啊。”

&ep;&ep;“好的,辛苦你了。还要麻烦你给我家公那边回个消息,说我到了。”

&ep;&ep;部长夫人颔首答应,并在转身出门后沉思:不是离婚了吗?怎么还叫家公,是复婚了吧?

&ep;&ep;部队医院远离市区,两面环山,四周僻静,傍晚时分映进病房里的光线依然强烈。文灏转醒的时候,一边的肩膀和胳膊发麻,像无数个小蚂蚁在爬,他想动,动不了,身体的疼痛让他的呼吸变得压抑,稍稍喘口大气都会牵扯到胸痛。他的后背也痛,便只能侧躺。

&ep;&ep;缓慢抽气吐气间,他低眉,肿胀的双眼骤然放大,“音音?”

&ep;&ep;他声音不大,说话都会痛,嗓子也沙哑得很,但趴在床边的她一下就听见了,抬起头,低叫一声:“你醒了!”

&ep;&ep;“你怎么来了?”

&ep;&ep;伤心和委屈一触即发,林知音用手捧住他脸颊,眼泪断了线,“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

&ep;&ep;文灏微喘着,艰难说话:“没死给我翻个身,我动不了。”

&ep;&ep;可她看见他后背的伤痕累累,哭得更凶了,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床上,“你疼不疼?”

&ep;&ep;“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我不知道你来了。”他一直在昏迷与麻醉中。

&ep;&ep;知音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肩膀,避开他的伤处,缓缓帮他翻到另一边侧躺着,她也立刻挪过去,一遍遍地看他身上的伤,眼泪也止不住地流。

&ep;&ep;“真的没事。我不疼,你别哭。”文灏苍白的唇微微张开,带动胸口的疼痛,话落他又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皱成了一团。

&ep;&ep;“我去叫医生!”

&ep;&ep;病房医生护士前来,前前后后为文灏检查了一遍,接着又为他打上了点滴,说是补充机能的,他现在不能吃东西,骨折的肋骨靠近气管,就连喝水也要小心不要被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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