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圈,下一场再过了,府试之中提堂坐号也极有可能。”

&ep;&ep;施允的坐号是玄字七号,同样在内圈之中。

&ep;&ep;县试第一场,他与柳贺发挥都是极佳,要知道,初场便能入内圈相当不易,丹徒一县应考的士子有近两千人,内圈皆是考官们择优再择优选出的。

&ep;&ep;头一场便能笑傲众人,内圈士子的文才可想而知,县试一场只收五十人赴府试,如无意外的话,头场便能入内圈的士子已提前获取了府试

&ep;&ep;资格。

&ep;&ep;丁氏族学几人中,柳贺与施允入了前二十,马仲茂则在外圈,而其余人虽未荣幸进入前五十,倒也副榜有名,可以继续参加下一场考试。

&ep;&ep;几人看完榜正要回去,迎面却撞上了葛长理,对方一见几人便是冷笑:“几位兄台刚看完榜,想必已经榜上有名了。”

&ep;&ep;几人已认清葛长理本性,根本不欲理他,柳贺更是连视线都懒得分给他一丝,直接越过他离开了。

&ep;&ep;可葛长理却不依不饶:“柳兄此次登榜了吗?以柳兄才华,便是今年不中,明年必然榜上有名。”

&ep;&ep;葛长理虽未看榜,此刻却志得意满——那日县试考完,一首试帖诗难倒了无数士子,可巧合的是,他在前一日恰好翻到了耿湋这首诗,在葛长理看来,这就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ep;&ep;葛长理先从团案看起,他是天字房六号考生,考生坐号按《千字文》排列,天字是第一房,《左氏春秋》中又有六顺之言,分到此号显然是县试高中的吉兆。

&ep;&ep;“天字六号,六号……”

&ep;&ep;葛长理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团案,内圈中竟不见天字六号,甚至连一个天字号的考生都没有。

&ep;&ep;他不死心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

&ep;&ep;葛长理只能感叹县尊未能发现他的才学,若是不在内圈,外圈也该榜上有名吧?

&ep;&ep;他此刻心情有些急切,便先找外圈“天”开头的坐号,还好,外圈三十人中,有三人属于天字号,天字八号、一号和……九号?

&ep;&ep;自己竟不在榜上!

&ep;&ep;怎么可能?定然是看错了!

&ep;&ep;然而,葛长理再看了足足两遍,外圈依然只有三位天字房的士子,其中并不包括他。

&ep;&ep;怎会如此?

&ep;&ep;他分明写了一首极佳的试帖诗!

&ep;&ep;葛长理此刻已是低落到极点,却听身旁几位来看榜的士子议论道:“方才你们听见了吗?丁氏此次又有两人在内圈。”

&ep;&ep;“数千士子赴考,内圈百中取一,丁氏当真厉害,不知内圈者为何人?”

&ep;&ep;“一人为施允。”

&ep;&ep;“原来是他。施允少时便有才名,他入内圈倒是不难,还有一人呢?莫非是马仲茂?”

&ep;&ep;“非也非也。”

&ep;&ep;这下连葛长理的好奇心也被挑了起来,他毕竟在丁氏族学与这几人同窗过,马仲茂的实力他还是知晓的,对方的才学并不比施允差太多。

&ep;&ep;竟连他也内圈不入?

&ep;&ep;葛长理方才的失落被抚平了一阵。

&ep;&ep;他便是这样的性格,若是旁人过得比他好,他是一点也容不得的,可若是比他强的跌落云端,他倒是还能与对方共情一二。

&ep;&ep;却听方才那位圆脸士子轻声道:“另一人名为柳贺,此子名声不显,但能入内圈必是有真才实学之人。”

&ep;&ep;听到柳贺名字的瞬间,葛长理整张脸直接扭曲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柳贺?”

&ep;&ep;柳贺学会破题才多久,竟能在内圈留名?而他自觉才学今非昔比,却连外圈都未进入。

&ep;&ep;葛长理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到最后只剩不忿。

&ep;&ep;柳贺此人何德何能啊!

&ep;&ep;老天真是不公。

&ep;&ep;第33章归家

&ep;&ep;柳贺自是不知晓葛长理在他身后发的癫,不管此人如何想,柳贺从未放在心上。

&ep;&ep;只是他觉得,心态对面相果然是有影响的,他与葛长理同一年考入丁氏族学,初识时葛长理为人还算不错,纵是他器量小一些,同窗之间也多有包容,但此次县试前后见他,柳贺只觉他面目可憎,连一点少年人的生气也无了。

&ep;&ep;科举之事操控人心,郁郁不得志者时常有之,只是有人能看淡,也有人只作践自己,如葛长理这般容不得他人的则是少数。

&ep;&ep;……

&ep;&ep;第一场过了,柳贺便开始准备第二场。

&ep;&ep;发榜与第二场考试几乎是无缝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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