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郡王府的老亲故旧认识全了,足足两三百人之多,周易很怀疑老白的洒脱性子,估计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ep;&ep;宴厅有两处,一大一小。

&ep;&ep;大宴厅是老白族人亲眷和郡王府勋贵,小宴厅招待江湖人士。

&ep;&ep;朝堂蔑视江湖粗鲁,江湖鄙夷朝堂虚伪,分开招待都合两边客人心意。

&ep;&ep;周易踏入小宴厅瞬间,就寻到了杀机所在,东南角落一桌,看似两个人默不作声的饮酒,目光时不时瞥过老白。

&ep;&ep;前面几桌还好,都给老白和郡王府面子。

&ep;&ep;直到遇见独自占据整桌,无人敢靠近,自斟自饮的白发道人。

&ep;&ep;老道没理会老白,冷眼看向周易:“这位就是那血狱老魔?”

&ep;&ep;周易笑着为老道斟酒:“都是江湖诨号,不值一提。”

&ep;&ep;老道直愣愣的看着酒壶,其他人或未关注或离得远,根本不清楚酒壶竖的笔直,酒水自行流出来。

&ep;&ep;稳稳的流满酒杯,一滴未洒。

&ep;&ep;“咳咳!”

&ep;&ep;老道咳嗽两声,春风化雨笑容满面:“贫道久闻大名,早有结交之意,日后路过景云府,长春观扫榻相迎。”

&ep;&ep;这般细致入微的手段,大可能是内炼脏腑大成,将来有可能臻至绝顶。

&ep;&ep;冤家宜解不宜结,混江湖的更不愿结仇,尤其是年老体衰的高手。

&ep;&ep;“道长来天牢……还是算了,有时间定赴道长邀约。”

&ep;&ep;周易微微颔首,实则心思随时锁定东南角落。

&ep;&ep;老道气息已是江湖顶级高手,那两人年纪轻轻,却还要强过一筹。

&ep;&ep;老白一路敬酒过去,丝毫未察觉危险,直到东南角落桌旁。

&ep;&ep;“几位江湖朋友远道而来,白某不胜……”

&ep;&ep;话音陡然停滞,老白面色先白后红又绿,下意识后退两步,让周易顶在前面。

&ep;&ep;“淫贼!”

&ep;&ep;“登徒子!”

&ep;&ep;两道女子轻咤声响起,两道剑光绽放,一道指老白脖颈,另一道直取下三路。

&ep;&ep;“女的?”

&ep;&ep;周易愕然一瞬,屈指弹过剑锋。

&ep;&ep;恐怖至极的力量传至手腕,两女子痛呼一声,长剑落地。

&ep;&ep;如此变故,已然惊动诸多宾客,暗中保护的郡王府高手,身形纵跃就将两女子包围,作势生擒活捉。

&ep;&ep;哪知女子轻功玄妙,一个凌空飞渡,一个诡异莫测,转瞬就逃出宴厅,不知去向。

&ep;&ep;周易深藏功与名,已经离开小宴厅,临走前忍不住好奇传音询问。

&ep;&ep;“这两个女子是谁?年纪轻轻有如此武道修为,将来有可能突破先天!”

&ep;&ep;老白本不想回答,奈何周易不断传音,絮絮叨叨催促,无奈道:“一个是无量剑派大师姐,另一个是天魔宗圣女……”

&ep;&ep;“我操!”

&ep;&ep;周易特别后悔管闲事,合该让这渣男,在婚礼现场翻车。

&ep;&ep;……

&ep;&ep;大宴厅。

&ep;&ep;周易任务完成,寻了处角落坐下歇息。

&ep;&ep;此时酒宴已经过了大半,场中长辈已经离席,剩下的都是好酒好热闹的年轻一辈。

&ep;&ep;原本都是张狂的性子,酒酣耳热,说话也就不再顾忌。

&ep;&ep;鼎城伯家的公子说道:“你们听说了没有,前些日北疆又空出不少位子,陛下有意提拔勋贵。”

&ep;&ep;“北疆苦寒荒芜,去那受苦吗?”

&ep;&ep;说话的是威远侯之子:“过些日子,京营又有新的调动,这才是真的好机会!”

&ep;&ep;“京营太贵了!”

&ep;&ep;“一个游击将军就要十万两,这银子多少年才能捞回来。”

&ep;&ep;“北疆就便宜多了,听说都统才两万两。”

&ep;&ep;“买什么都统,多花几千两,换去军器监当值,那才是真的大赚!”

&ep;&ep;“……”

&ep;&ep;你一言我一语,纯纯把军国大事当成做生意。

&ep;&ep;威远侯之子摇头道:“你们知道个屁……北疆边军与大雍闹了几场,看似是小冲突,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打起仗来!”

&ep;&ep;听到这话,众人顿时熄了去北疆的心思。

&ep;&ep;做生意赚银子是不错,更重要的是命,以他们家中底蕴,几代人也败不光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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