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冯桥正在回味春风楼的怜香姑娘,八年前的花魁,富商大贾一掷千金而不可得,如今只需五两银子。

&ep;&ep;“老周,你没死?”

&ep;&ep;“……”

&ep;&ep;周易问道:“谁说我死了?”

&ep;&ep;“牢里都这么传,说你总喜欢折磨江湖高手,弄死了那么多人。外面有许多仇敌,遭人报复袭杀,连完整尸骨都未留下!”

&ep;&ep;冯桥解释道:“朱校尉还遣人去你家,敲门无人回应,大家便信了。”

&ep;&ep;“我在外面躲了一阵,现在没事了。”

&ep;&ep;周易闭关之前,准备了大量粮食,将门锁死,每日品茶读书参悟心境,无论谁敲门都懒得去理会。

&ep;&ep;期间确实有贼人入院,或许是仇敌,或许是盗贼,未有人能撑过周易一掌。

&ep;&ep;一拳五百年功力,谁能挡得住!

&ep;&ep;第17章皇帝老了

&ep;&ep;周易旷工到传出死讯,重新上岗也没人为难。

&ep;&ep;稍稍展示番双指断刀的手段,引来狱卒纷纷叫好。

&ep;&ep;刘司狱夸赞道:“老周是个念旧的人,小余也不用去押送,与老周一起送饭就好。”

&ep;&ep;小余名为余杰,十七八岁的少年,几月时间还未沾染天牢的阴晦气息。如同当年周易初来天牢,乖乖站在众狱卒身后,少言寡语。

&ep;&ep;周易笑了笑:“天牢待久了,习惯了这里的味道。”

&ep;&ep;“晚上春风楼,为老周接风洗尘。”

&ep;&ep;朱校尉揽着周易肩膀,低声道:“近些日牢里不太平,晚上总有人看到鬼影,老周你现在是大高手,多盯着看看!”

&ep;&ep;“我省得。”

&ep;&ep;周易之前谨小慎微,如今晋升先天宗师,可以稍稍放开一些。

&ep;&ep;一日当值无事。

&ep;&ep;夜幕降临。

&ep;&ep;天牢狱卒换了衣衫,二余人直奔春风楼。

&ep;&ep;周易问道:“老冯,之前听你说家有悍妻,现在也潇洒了?”

&ep;&ep;“老周还不知道?”

&ep;&ep;朱校尉挤眉弄眼道:“这厮在牙行买了对双生子,偷偷养在神京,不知让谁说了去,县城的老婆寻来大闹了一通……”

&ep;&ep;“原本是看那婆娘,家里有些银钱,便忍让一二。”

&ep;&ep;冯桥羞恼道:“如今那些钱算个屁,寻了个由头,将他休了去!”

&ep;&ep;天牢的油水比万年县牢,高了十倍百倍不止,寻机会押送一趟流放犯官,捞的银子比县牢几年都多。

&ep;&ep;周易没有劝说糟糠之妻不可弃,交浅言深凭白惹来怨怼,看旁的同僚表面微笑,实则眼底鄙夷,便知道冯桥日后不会好过。

&ep;&ep;发迹后就休发妻,谁敢与之共事?

&ep;&ep;“双生子如何?”

&ep;&ep;“年轻,很润!”

&ep;&ep;冯桥又不是瞎子,自是能看出同僚鄙夷,不过那又如何,只要不在乎脸面与前程,当真影响不到什么。

&ep;&ep;半年没来,春风楼又换了花魁。

&ep;&ep;老鸨见到周易,顿时喜笑颜开:“周爷,您可有日子没来了。”

&ep;&ep;二十一年的老客人,虽说周易不争花魁,不随意打赏,积年累月下来花在春风楼的银子,足够在身京买处宅子。

&ep;&ep;这些忠实客户,才是春风楼常年屹立不倒的根本!

&ep;&ep;周易笑道:“今儿唱哪出?”

&ep;&ep;“当然是周爷最爱听的!”

&ep;&ep;老鸨唤来伙计吩咐几句,撤下舞台唱一半的曲子,换成了醉春风。

&ep;&ep;新任花魁是个胸怀广阔的女子,红唇微张,轻吟浅唱醉春风:“……轻把郎推,痛痛痛……臂儿相兜,动动动……”

&ep;&ep;二楼包厢。

&ep;&ep;周易与朱校尉当先,其他同僚分坐左右。

&ep;&ep;伙计无需吩咐便端上菜肴,都是周易经常点的,酒是五十年梨花白。

&ep;&ep;“周爷,今天随便吃喝,无需结账。”

&ep;&ep;老鸨又说了几个俏皮话,引得众狱卒笑声不断,才施施然离开。

&ep;&ep;朱校尉说道:“来春风楼就得叫上老周,咱自己来,回回都是大堂散座,更没享受过这般细心周到的照顾!”

&ep;&ep;“朱大人在这花一万两银子,也能享受着待遇。”

&ep;&ep;周易粗略计算,每年少说花销大几百两,二十年早就超过万两。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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