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低下头去,凑近秦白萱洁白的手臂,在她沾染的血色的伤口旁,轻柔烙下一吻。

&ep;&ep;烛火温柔缱绻,将整个屋内照亮,四下都被笼罩在这处柔黄的光中。

&ep;&ep;火苗轻微跳动,发出“噗呲”响声。

&ep;&ep;这一吻滚烫且轻,印下时,秦白萱整个人都瑟缩了下,仿佛有何物从这一处传递开来,热意蔓延全身,而后烧至脸上,在白皙面孔染上一片红霞。

&ep;&ep;霍和安抬首,瞳孔被光映照,仿若能让人深陷其中的力量。

&ep;&ep;秦白萱像被烫到了,她刹那间收回手,面颊绯红,嗔道:“这是在做什么。”

&ep;&ep;见少女这般表现,霍和安心中亦一阵慌乱。

&ep;&ep;这样的慌乱是他从未感受到的。

&ep;&ep;之前在临泊之战,霍和安面对多过己方一倍的敌军都无丝毫慌张,可面对秦白萱,像全然不同。

&ep;&ep;他意识到自己口舌笨拙,只会干巴巴道歉。

&ep;&ep;秦白萱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疤,用另一只手将丝袖盖住,见霍和安愕然只会说抱歉,被他这番略有“直男”的表现又弄得生出几分笑意。

&ep;&ep;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已歇了,只有檐角还在滴滴答答向下落着水花。

&ep;&ep;沉闷的雷声与不断的雨声停歇,留下的唯有徐徐微风。

&ep;&ep;看着原本对自己不假辞色的霍将军还有这一面,秦白萱带着逗逗他的心思,笑道:“霍将军此时可不该说抱歉,而当说,你是情难自抑。”

&ep;&ep;霍和安表情露出三分茫然,他接着反应过来,轻咳两声似在掩饰:“是霍某情难自抑。”

&ep;&ep;没想到还真这么说了,秦白萱觉得新奇,发现了威武将军人后的另外一面。

&ep;&ep;她笑意渐深,露出了唇边两个小巧酒窝:“既然将军恢复得不错,白萱便同医师先行离开,免得父皇怪罪。”

&ep;&ep;自己当时出宫,仔细算来还未经长宁帝准许,算是偷偷溜出来的。

&ep;&ep;霍和安再次感到时间短暂,他很想开口,约定下一次见面。

&ep;&ep;当此时,琉莲算了下时间:“将军,这些药目前只能维持一周,之后的药会派人送来。”

&ep;&ep;秦白萱心中对琉莲增添不少赞赏,果然是优秀的毒师和药师,不仅救了霍和安这一次,还照看着霍和安腿疾的后续治疗。

&ep;&ep;今日经历了情绪的大落大起,秦白萱现下是彻底放松起来,她和霍和安告别:“白萱先行一步,日后书信联系。”

&ep;&ep;少女带着欢快的心情转身,她身下的裙摆层叠,随着动作飘扬起来,柔软灿烂。

&ep;&ep;等出门,吴闻依旧是面色严肃地守在门口。

&ep;&ep;治疗时间越是长,他心中越是担心。

&ep;&ep;看到公主殿下与医师出来,吴闻忙问:“殿下,情况如何了?”

&ep;&ep;“将军目前已无性命之忧,毒也基本是解了,只是后续还需继续服药,需要你多加照看。”秦白萱声音缓缓,干净温柔。

&ep;&ep;吴闻听到毒解了的消息,高兴得不行,整个人耳边嗡嗡,只差直接庆祝。

&ep;&ep;“公主殿下大恩大德,奴婢难忘,也多谢这位医师,医术高明。”

&ep;&ep;这不仅是救将军于危难中,更是撑住了将军府。毕竟这府是依靠着霍和安才得以存在。

&ep;&ep;因雨甫停,周遭弥漫着一股淡淡清新的味道,路面亦是湿漉漉的。

&ep;&ep;吴闻殷勤地护着将二人送回车上却未急着离去。

&ep;&ep;“殿下,”他对着秦白萱行礼,“奴才跟了将军许久,知其性格不善言辞。或许将军未能表达对殿下的心意,但将军心中定是有殿下的位置。”

&ep;&ep;想必这小厮还不知他们家将军已对自己说出“情难自抑”这种话,秦白萱唇边酒窝又被笑露出来:“本公主明白。”

&ep;&ep;待马车驶出将军府一段距离,秦白萱保持着用两手手心贴着自己面颊的姿势,眼神落在角落中,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亦或是未从在将军府发生的事儿内走出来。

&ep;&ep;琉莲唤一声:“殿下。”

&ep;&ep;“嗯?”秦白萱醒过神来,她脸上的红还为褪去,为白皙肤色增添几番暖色。

&ep;&ep;琉莲:“趁着为将军开方子时,琉莲发现,他的双腿并非无法改变,或许还有转机。”

&ep;&ep;“真的?!”秦白萱惊喜,果然是大佬,给自己的都是惊喜。

&ep;&ep;琉莲点头,在低头时,鬓边编起的一束小辫滑落:“是如此,琉莲可以试一试。”

&ep;&ep;秦白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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