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吴闻去处理事务时,听府外巡回军士说了方才在坊市淑德公主的所作所为,心中更是愕然,对这位未来的将军夫人更敬重几分。

&ep;&ep;他将此事转述给霍将军,霍和安听完后让吴闻又重复了一遍,将秦白萱的事迹听了两遍,且听得津津有味。

&ep;&ep;霍和安搭手指轻轻拍打着木椅把手,情绪并未外露,可内心是一阵翻涌。

&ep;&ep;原来她是这般看待自己的。

&ep;&ep;……

&ep;&ep;回到车上后,秦白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靠在车中垫子上好一阵休息。

&ep;&ep;此次见面与交流,说不上多么顺利,秦白萱心中乱乱。

&ep;&ep;真实接触的霍和安原来是这种模样,其实也不过是个俊朗少年,可背后的战功与履历总会让人忽视了他的真实年纪。

&ep;&ep;采芜见主子上了车还在想事情,像见了霍将军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觉得有些好笑。

&ep;&ep;她奉上茶:“殿下对霍将军真是情深义重。”

&ep;&ep;“嗯?”秦白萱回过神来,不知采芜怎么突然这般说,她道:“此次只是互相认识与接触,你可莫要误会了。”

&ep;&ep;采芜轻笑两声,没继续说话。

&ep;&ep;秦白萱想了想自己今日的作为,意识到自己对霍将军似乎是又维护又关心,落在他人眼里,会被当成有爱慕之心也不是不合理。

&ep;&ep;可他是霍和安啊,就算不站在他将是未来驸马的角度想,单看他为鹄梁所做,难道不值得他人为定安大将军说两句话吗?

&ep;&ep;一切只是源于霍和安值得。

&ep;&ep;秦白萱作为忽然闯入这个世界的“灵魂”,对鹄梁还没多少归属感的人都能明白的事情,就是自幼生于鹄梁的达官贵人意识不到的。

&ep;&ep;的确是渴得很,在回程途中,秦白萱喝了不少茶,同时忍不住在内心夸赞,还是采芜泡的茶好喝!

&ep;&ep;采芜主动提起:“殿下是否知道,之前陆小侯爷与霍将军似乎曾有过节。”

&ep;&ep;这事儿秦白萱的确不知,怪不得陆荣在提及霍和安时,说得难听,原来还有之前遗留下来的原因。

&ep;&ep;她摇了摇头,问道:“他们之间有何过节?”

&ep;&ep;采芜见秦白萱脸上一副求知表情,又是笑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愈发觉得公主殿下值得喜爱。她娓娓道来:“这事儿也是奴婢听来的。两年前陛下举办围猎,百官参与,若是拔得头筹会有重赏。霍将军与陆小侯爷俱在队伍之中。”

&ep;&ep;故事只说到这里,秦白萱似乎就能猜到之后发生的事情,定然是霍和安表现出色,让陆小侯爷没脸了。

&ep;&ep;她唇角微微勾起,专注地听着采芜说话。

&ep;&ep;采芜:“当时百官跃跃欲试,陆小侯爷更是如此,前一次围猎活动拔得头筹的便是霍将军,这次霍将军自然是许多人渴望超过的目标。陆小侯爷还在围猎开始前,同将军下了封挑战书,赛前对将军言语之中也有挑衅之意。不过,霍将军根本未理会他。”

&ep;&ep;秦白萱笑意更深,这的确像是霍和安会做出的事儿。

&ep;&ep;采芜继续说下去:“那时可将陆小侯爷气坏了,自己想要挑战的人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与围猎场上急于表现,也确实比他上次多猎到不少猎物。

&ep;&ep;可待到围猎结束清算猎物时,霍将军所猎到的,是陆小侯爷的两倍。

&ep;&ep;陆小侯爷自是难受得很,他前去同霍将军说,下次定然超过他,将军依旧未理会他。”

&ep;&ep;秦白萱掩唇,忍不住笑出声,说不定从这时起,陆荣便已经记恨上霍和安了。所以路遇他将话说得这么难听,估计也有几分报复的情绪。

&ep;&ep;那时的霍和安如此骄傲,少年意气,一身骑装,于山林间穿梭奔跑,于众人间脱颖而出。

&ep;&ep;秦白萱都能想象到他那时的模样,想象到他骑马飞驰的模样,可那时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再也见不着了。

&ep;&ep;当时采芜也在场,看到了将军那触目惊心的伤势,别说是公主殿下,就算寻常人看了都不免觉得惋惜。

&ep;&ep;秦白萱收了笑,对比现在的情况,她忽然便觉得笑不出来了。

&ep;&ep;她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儿。”

&ep;&ep;秦白萱忽然生出一种感觉,若是自己早些穿来便好了,那时霍和安还未受伤,说不定能改变他的命运。

&ep;&ep;只是幸好现在也不算太迟。

&ep;&ep;今日弄了这些事情,秦白萱也没有闲心再在宫外逛逛,而是直接回了殿内。

&ep;&ep;她先将救下的琉莲安排好,让她暂时住在殿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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