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静静的站在那儿,不辨喜怒,就有着让人臣服的本事。

&ep;&ep;阮菱咬唇,有这样气质的人,满东京城也只他一位了。

&ep;&ep;她认命的福了福:“见过太子殿下。”

&ep;&ep;成渝也跟着行了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万福。”

&ep;&ep;“你们闹这一出,孤何来万福?”

&ep;&ep;裴澜睨着成渝那双手,眼神冷了几分。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这双手是不是要搭在小姑娘的手上了。

&ep;&ep;想到这儿,他脸色露了一抹讥讽:“成大人不看好自己的未婚妻,倒让她四处招摇显摆,岂非你过?”

&ep;&ep;阮菱脸色一滞,这夹枪带棒的语气,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这辈子,她明明没有再遇见过他,除了那日远远一眼,为何他又盯上了自己。

&ep;&ep;成渝上前一步,拱手:“殿下,此事与四妹妹无关,是陈致远那贼人有心……”

&ep;&ep;“停。”裴澜摆手:“孤没有心情听你的家事儿,恒王要见你,你且去先去回话吧。”

&ep;&ep;恒、恒王。成渝心头一震,这是巧合么,他成恩伯府在朝堂之上向来不站队,可爹爹却是恒王暗里一点点扶持上来的,才有了如今的位置,如此提携之恩足以让他家那杆子秤歪过去。

&ep;&ep;可太子怎会来找他,莫不是是恒王殿下告知的,恒王怎会这般不小心,难道是有意告诉太子,他家是恒王党么?

&ep;&ep;成渝脸色变幻莫测,想着这些弯弯绕绕,一时间青白的厉害,就连话都忘了回。

&ep;&ep;纮玉偏过头看了眼太子,瞧见他微微抿起的唇便知,太子也猜到了。

&ep;&ep;成大人这一番坦白表现,就差把他家是恒王党写在脸上了,他这个总管都看出来了,太子殿下聪慧过人,焉能不知。

&ep;&ep;可眼下,不是给成渝发呆的时候。纮玉微微咳嗽了一声,上前一步,摊手:“成大人,随属下前去吧。”

&ep;&ep;“是,是,有劳纮大人。”成渝磕巴了两声,连眼前娇娇柔柔的美人都忘了,忙不迭跟着纮玉朝回廊前头走去。

&ep;&ep;日光斑驳,树影婆娑,除去一旁偶尔的啾啾鸟鸣,整个回廊只剩下阮菱和太子。

&ep;&ep;阮菱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就会想起前世的种种。

&ep;&ep;他深情,他冷漠,他躁怒,他软语,万般模样,她都见过,可唯独忘不了他没有护住母亲和妹妹的骗子模样。

&ep;&ep;上辈子她的眼里只有他,甚至忘了自己,满心沉浸在他编织的谎言了。这辈子,她该多看看自己了。

&ep;&ep;一股凉意涌上心头,阮菱胸前里说不出的酸涩,她没法和他共处同一屋檐。阮菱福了福,声音淡淡:“殿下自便,臣女告退。”

&ep;&ep;“站住。”一道淡漠生凉,不容置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携着秋风,像是一把利刃,轻易的剜开她的伪装。

&ep;&ep;阮菱的手有些抖,纤细的指甲陷入皮肉里,一道道红色的印子落在白净的肌肤上,她浑然不知。

&ep;&ep;裴澜大掌攥住了那截皓腕,随后轻轻一拉,阮菱就被拉到她身前,两人距离极近,那股淡淡的甘松香混杂着男人的味道钻入她的鼻间,她眼睫颤了颤。

&ep;&ep;阮菱垂眼,低低道:“殿下抓着臣女,这不合规矩。”

&ep;&ep;“这里是大业宫,孤就是规矩。”裴澜一本正经答。

&ep;&ep;阮菱闻言抬头,美眸瞪圆,两辈子的人影重叠在一起,一本正经的说着无赖的话,这人还是这般无耻。

&ep;&ep;裴澜食指点了点她腕上的红印子,问:“你就这般怕孤?”

&ep;&ep;阮菱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的小动作被他看见了。她眼眸有些闪躲,下意识想抽出手腕,可男人握的紧,她动弹不得。

&ep;&ep;粗粝的指腹,细嫩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不一会儿,被他攥着的那一块皮肤便有些淡淡发热,一股别样的情绪萦绕在两人之间。

&ep;&ep;阮菱轻音道:“殿下是未来的储君,如天上明月,臣女自然畏惧。”

&ep;&ep;她想,顺着他说话,他总能放过自己了吧。毕竟,前世的裴澜最喜欢她乖觉听话的样子。

&ep;&ep;果然,太子脸色稍霁,松了她的手。阮菱顿时缩回去,另一手轻轻揉了揉。他的手劲太大,不分轻重,眼下被他攥出的痕迹都快比上她自己划破皮肉的疼了。

&ep;&ep;裴澜盯着她,若有所思道:“成渝不是良配,你想利用他,怕是不大行。”

&ep;&ep;此话一出,阮菱倒吸了口气,猛地抬头看向他。对上那双宛若寒潭的眼眸,她顿觉遍体生凉。

&ep;&ep;他,他怎么知道?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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