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府卫走后,宁诗婷在篮锣堆里等上了一会儿,确定四周无人了才蹑手蹑脚地从篮锣堆里出来。

“还好没被府卫发现,这会儿他们应该走远了吧?”

宁诗婷衣里沾着虚汗,轻轻地拍打掉了一下沾黏在衣襟上的一些菜叶碎物。

一步三回头地查看周围的环境,还没走几步回头便看远远的有人提着灯笼正瞧着膳房这边来。

宁诗婷打了一激灵,快步回到那篮锣堆里,躲在月光打在篮锣的阴影里。

顷刻,便见吴妈子提着灯笼引着一个医婆子出了后门。

后门的门栅被吴妈子拿下,吴妈子出去后后久久还未归来,那后门此刻正半遮半掩地开着。

躲在篮锣堆里的宁诗婷看着那门,心里有点想冲出去的冲动。

要是一时冲动跑了出去,恰巧碰见回提着灯笼回来的吴妈子。要是被她那大嗓门嚷嚷府卫一来,那她今晚的计划就泡汤了。

宁诗婷蹲在篮锣堆旁的影子里,双眼一直盯着那半遮半掩的后门看。

街道上,吴妈子提着灯笼,身旁跟着一个医婆子,两人步履安详地边走边聊。

“医娘,你我相识多年,你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我家夫人腹中一直怀不上一儿半女,你可得要好好的费点心神,帮我家夫人好好调理。”

医婆子听言点点头笑着安慰道:“吴妹子莫要急着,刚才我给夫人把了平安脉,好好调理身子定能怀上一儿半女的。”

……

吴妈子把医婆子送到客舍门口,看着她进去才自己一个人提着灯笼慢慢地走回周府。

守在后门府卫周德坐在门槛上打着瞌睡,闻声见吴妈子提着回来。

“吴妈妈,您回来了?”

吴妈子笑着点点头从怀里拿出几个铜板塞给府卫周德,“辛苦你了周德,明日去喝口酒解解乏。”

“谢谢吴妈妈。”

府卫周德手笑容满脸的看着吴妈妈提灯离去的背影,手里拿着吴妈子给几个铜板高兴得抛了两下。

听着这叮当响的铜板声儿,周德的睡意去了一大半,嘴里忍不住哼哼几句曲儿,把铜板塞进袖子里,拿起门栅把门给拴住。

咔~

宁诗婷手里捏着蹲麻的腿脚,看着吴妈子和府卫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后门,一直强迫自己屏着气息的她,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儿,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为什么要屏着气?因为她对这古代还是很不了解,生怕那府卫会武功,还是个武功高强之人。耳目灵敏单凭人的气息心率便发现了她,像电视小说里面的那般厉害,害怕自己被人发现叫人给捉了回去。

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有备无患是最好的。谁让她是一个手无抓鸡之力的弱女子?

宁诗婷坐在地上歇了一小会,等那麻劲儿过了便自己站起来,谁知头上插着的珠钗竟自己掉了下来。

可能是她自己头发没挽弄好,戴不牢吧!

想着这钗子拿去卖掉或者是當掉应该还是值一些钱财的,宁诗婷便弯下要伸手去把那珠钗捡起来。

把珠钗捡起来是眼睛不经意撇见了不远墙角下竟然有一个洞。

“这应该是一个狗洞吧?”

看着墙角下的洞洞,再看看高墙外的黑暗,这洞洞应该是通往周府外墙的。

不大也不小,正好能塞进一个比狗大两倍的瘦小人儿进去。

宁诗婷眉头抬起看看后门,再撇一眼子哪个洞洞,心里便有了主意。

宁诗婷看了看周围,把怀中的那些细软饰品都掏出来摆放在一旁,接着便动手把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脱下来,直到身上只有一套衣裳为止。

把衣裳脱下来,双手都觉得乏累了,但是身上下也凉快了很多。

为了逃出这个周府,她也是费尽心力,不管是手上戴的、头上插的,身上穿的,把能带在身上的东西都带上。

那些衣裳打包不了,怕引人注目便一件件的穿在身上。

能带走一套是一套,出去以后至少也能换洗啊,邋里邋遢的她不喜欢也可受不了。宁可热上一时也不愿邋遢一日。

宁诗婷把脱下来的衣物都部打包成一个小包袱。

来不及多想,徒手把洞口杂碎的瓦瓷等东西都推往一旁,免得一会爬出去时不小心磕到膝盖。

待洞口没什么磕磕碰碰的东西,宁诗婷把包袱往外洞口推过去,自己也跟着爬了出去。

还好洞口不大不小,她的身形刚刚好,出来周府的围墙顿时身心都愉悦了很多。

可能由于自己顾虑太多了吧,为了不让周府的人发现洞口的痕迹。

宁诗婷又费劲地从洞口爬过去,糊弄地把墙角下洞口那些杂碎的东西又给弄回去。

今晚的月亮是把周府照得亮堂堂的,但它却照不着被高高府院阻挡着的后门小巷。

宁诗婷拍了拍穿在身上的衣裳的尘土,拿着包袱摸着那漆黑的墙边往记忆中街道上走去。

“宁诗婷,不怕,这黑暗只是暂时的,出来巷口你便可以看到月光了。”

“你终于离开那恶心的周府了。”

宁诗婷摸着墙面,走过了弯弯绕绕的小巷,终于到了白日里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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