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他冷冰冰道,“不要来打扰我们家。贺家没有人叫贺慈,我的妹妹也只叫贺许诺。”

&ep;&ep;贺慈:“你是谁?”

&ep;&ep;贺周顿了一下,下一秒,名为羞恼的东西在他胸腔中炸开。

&ep;&ep;他在这里耀武扬威,对方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只觉得莫名其妙。这样的想法让贺周冒出了一肚子火,手上也更加用力。

&ep;&ep;贺慈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一动不动,手指却快速地点了点贺周的皮肤。

&ep;&ep;贺周肌肤被她点过的地方猛然剧痛。

&ep;&ep;贺慈瞬间反扣住他的手腕。

&ep;&ep;那只手白而纤细,贺周却不得动弹。

&ep;&ep;他见鬼了一样看向贺慈。由于手腕被人拧住,只能弯下腰,贺周无法再俯视贺慈。

&ep;&ep;他眼前的只是一个脸色苍白的虚弱小女孩。

&ep;&ep;她的眼中还带着探究的疑惑,好像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扣在他手腕上的手指却没有松开,把他死死按在原地。

&ep;&ep;“给我放开。”贺周咬着牙,盯着贺慈。

&ep;&ep;贺慈松开手,退了一步。

&ep;&ep;贺周心中惊疑不定,面上还是冷冷的看着贺慈。

&ep;&ep;保姆张妈终于发现了在门口似乎和人起了冲突的贺慈,她立刻大步走过去。高挑的少年怒气腾腾,而她雇主的女儿,正垂着眼揉手腕。

&ep;&ep;手腕上又红又青的痕迹明显是被人用大力气掐出来的。

&ep;&ep;“你是谁?干什么?”张妈把贺慈挡在身后。

&ep;&ep;贺周理都不理张妈,目光直直刺向她背后的贺慈。

&ep;&ep;小女孩一抬眼眸,面无表情和他对视。

&ep;&ep;贺周点点头:“你很好。我记住你了。”看着像个好拿捏的包子,还藏着黑心呢。

&ep;&ep;张妈不知道贺周同样是贺文山的孩子,贺周也没有主动提,她便怒视着他。

&ep;&ep;贺周一言不发离开,张妈牵着贺慈走到床边,给她涂药水。

&ep;&ep;“刚刚那小伙子是谁?”

&ep;&ep;贺慈摇头,她确实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ep;&ep;张妈皱着眉,涂完药水之后给贺文山打了一个电话。

&ep;&ep;……

&ep;&ep;临江市森林公园。

&ep;&ep;何其坐在长椅上打着电话,汤元照顾着铁炉上的烤串。

&ep;&ep;不远处,一个戴着戏曲面具的青年斜斜倚靠在栏杆边,手中洒下喂鱼的饼屑。老奶奶溜着狗,慢悠悠地走着。再远一点,卷发女人踩着高跟鞋痛骂丈夫,脸上挨了两个巴掌的丈夫背着包怏怏地走了。

&ep;&ep;看似没有关联的一切串在一起只需要一个眼神。

&ep;&ep;老奶奶因为狗跑得太快而跌倒,卷发女人将老奶奶扶起,力气不够,于是喂鱼的小青年也来帮忙。

&ep;&ep;何其给腿痛的老太太腾出座位,汤元从烧烤架旁的拿来保温瓶和一次性水杯。

&ep;&ep;几人非常自然地凑到了一起。

&ep;&ep;通过眼神地交换,大家都肯定了对方的身份。

&ep;&ep;何其召唤系统,看了一眼聚集在一起地蓝点,伸出了带有革命友谊性质的手。

&ep;&ep;他主动介绍自己:“我叫何其,在这个位面的身份是一个码农。他是汤元,一个艺术家。”

&ep;&ep;老太太:“叫我姜婆吧。”

&ep;&ep;卷发女人正给自己绑辫子:“宋佳凝,嘿,家庭主妇。”

&ep;&ep;汤元好笑:“刚刚那个男的是这个世界给你派发的老公?”

&ep;&ep;宋佳凝侧头,眉毛一挑:“是个狗男人。我明天就上民政局踢了他。”

&ep;&ep;戴着面具的青年很安静,直到大家都介绍完了他才出声:“林嘉年,道士。”

&ep;&ep;汤元:“还真是干什么的都有。”

&ep;&ep;宋佳凝:“小道士,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呗,大家都是一个团队的,别不好意思。”

&ep;&ep;汤元倒是因为自己被迫留起来的长发而很能理解林嘉年。

&ep;&ep;“是技能需求吧。”他开口。

&ep;&ep;林嘉年有些踌躇:“也不是……我就是觉得摘下面具不太好,影响任务进度。”

&ep;&ep;宋佳凝更好奇了,可惜何其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