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鲭从一开始就很不喜欢贺慈。他从贺许诺母亲口中听到了贺慈是个怎么样的人。

&ep;&ep;阴毒狡诈、欺压幼妹、心机深沉。

&ep;&ep;他把自己看成贺许诺这一边的,自然就对贺慈没了好感。

&ep;&ep;后来,他更讨厌贺慈了。

&ep;&ep;贺慈把那个肮脏的血婴当作是朋友,无视他的痛苦,留血婴在天苑生活。贺慈天天闹着要吃鱼,水煮活鱼、糖醋鱼、酸汤鱼,害得他几次差点被端上饭桌。

&ep;&ep;可后面他也渐渐发现贺慈好像、似乎、仿佛没那么坏。

&ep;&ep;她虽然说不通情达理,一个不合就会把人撂下,但她能看出来他吃不下那些藻荇,会给他喂饼干。血婴几次要吃他,贺慈都不着痕迹地拦住了。她是真心要他的魂体强壮起来,带着血婴离开。

&ep;&ep;可能当你认为一个人十恶不赦时,当她做些好事,你便会感动妥协。秦鲭觉得是事实真相就是这样。

&ep;&ep;“你怎么来这里?”秦鲭对着贺慈张开嘴。

&ep;&ep;他想过贺慈可能是来找血婴的,但是秦鲭没想过血婴还在望归山的可能。望归山是秦家的地盘,秦家势要抹杀血婴解恨,血婴怎么敢藏在望归山中?

&ep;&ep;本来拦着贺慈三人的守山人发觉秦鲭和贺慈认识,退到原本的亭子中,不再说话。

&ep;&ep;贺慈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秦鲭是原装货。

&ep;&ep;她正想说什么,汤元拦住了贺慈。这小孩从来只说实话。

&ep;&ep;贺慈奇怪地看了汤元一眼,开口:“来旅游。”

&ep;&ep;她又不是傻瓜。

&ep;&ep;汤元看着贺慈:对,不是傻瓜是笨蛋。这样讲谁看不出来是假话?

&ep;&ep;贺慈对着秦鲭:“能上山吗?”

&ep;&ep;秦鲭:“小观主想上山的话,请。”

&ep;&ep;他五指并拢,把手伸向上山的路。

&ep;&ep;林嘉年消失在那场日食中对玄学界来说是一个惊天大雷,而对于想要消灭商追的众人而言,更是一个晴天霹雳。不过此事后,贺慈被推上了明面。所有人都知道,空一观现任的观主不过是个小女孩。大家叹息怜爱的同时也有人去挑衅过。

&ep;&ep;第二天那个人就被捆成大闸蟹丢在山脚下,看得出来贺慈没怎么打他,但人跟癫痫了一般发抖抽搐,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

&ep;&ep;众人总结,空一观就是空一观,还是你大爷。

&ep;&ep;贺慈的话真假先不说,贺慈空一观观主的身份值得秦鲭对她尊敬。

&ep;&ep;何况秦鲭本来就打算去找贺慈,他心有所求。

&ep;&ep;见秦鲭的态度这么好,贺慈半点既没有自视甚高,也不受宠若惊,只是微微颔首,抬脚走过去。

&ep;&ep;秦鲭身边四个白面美人打着小扇子,风情万种地凑在秦鲭耳边:“小少爷要舍了庄大师的徒弟另寻新欢?”

&ep;&ep;秦鲭面色一黑:“死狐狸,你在乱讲一句我就剥了你们的皮。”

&ep;&ep;美人哼了一声,嘲弄秦鲭毛头小子不解风情。

&ep;&ep;秦鲭跟在贺慈身后,时不时望一眼跟在贺慈身侧戴口罩的男人。

&ep;&ep;他记得贺慈的师父当初也不怎露脸,如同这个男人一般,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面色。只不过林观主早就走了,也不知现在贺慈身边的人是谁。

&ep;&ep;秦鲭带路,给贺慈讲解望归山的风土人情、山观景色,最后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ep;&ep;“你要我帮你一起杀商追?”贺慈面色淡淡问。

&ep;&ep;秦鲭点头,笑着:“林观主在时就在追查这件事,如果林观主也在,肯定也希望你继续他的遗志。”

&ep;&ep;汤元扑哧一声笑出来。

&ep;&ep;秦鲭还是个少年,到底是太年轻也太自信。

&ep;&ep;贺慈折了路旁的一枝梅花,不咸不淡回答:“我师父一向说做人要有自己的道,师父有师父的,我有我的。”

&ep;&ep;简而言之,师父想杀商追关她屁事。

&ep;&ep;秦鲭愣了愣,不过他从来都知道贺慈不按常理做事:“这也是为临江市做事情,你一直待在山上,可能对情形不太了解。特殊事务处已经联合了很多人,大家都是奔着要恢复临江市原本面貌去的。我觉得你不是坏人,愿意为临江做些事吗?”

&ep;&ep;贺慈:“行。”

&ep;&ep;她捏着梅花的花枝,摇了摇:“你能给我什么?”

&ep;&ep;秦鲭步履一滞。

&ep;&ep;他们恰好走到了焱君庙前。

&ep;&ep;这里方才经历了一场香火宴,一地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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