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被无视也不在意,第一次很自觉地决定见好就收,正了正身形,另一只没拎透明袋的手插在裤兜里,“走吧。”

&ep;&ep;言静时跟上,有些狐疑,“去哪里?”

&ep;&ep;总不打算就这么走回去吧?

&ep;&ep;这样想着,她也这么问出口了,意料之中,收到了来自言尘翊充满鄙夷的一双白眼。

&ep;&ep;“你想走也没人拦你。”他身上那股拽劲不减,额前的刘海在火红夕阳的映衬下,泛着微微棕色。

&ep;&ep;明明外形美得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乖巧少年,说出口的话这么听怎么贱。

&ep;&ep;言静时气不打一处来,想到考得还不错的数学,暗暗告诫自己一定不要被他破坏美丽心情,“爱说不说,姐姐我自己打车回去。”

&ep;&ep;她还忙着回去和奶奶分享数学这个好消息呢,才没时间陪言尘翊瞎闹。

&ep;&ep;“哎干什么这么冲动,吃火*药*筒了吗你,”言尘翊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住她,对上那双没好气的白眼,“辞哥在路口等着,要是你自己回去,奶奶又该骂你了。”

&ep;&ep;“你”这个字眼,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欠,但听到“辞哥”两个字的言静时,已经没功夫去计较别的了,“他怎么也来了?”

&ep;&ep;细听之下,她的声音清灵不改,实则带着几分难掩的复杂。

&ep;&ep;“当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咯,”论脸皮厚,言尘翊绝对称得上王者级别,“早些过去吧,哥还等着回家睡觉呢。”

&ep;&ep;答题太费脑子,他太需要躺着打n把游戏好好放松放松了。

&ep;&ep;言静时:“……”

&ep;&ep;脑子好真变态。

&ep;&ep;——

&ep;&ep;“辞哥,谢了。”到了村口,言尘翊破天荒觉得应该低调,让宋辞书停下后推门朝他挤眉弄眼。

&ep;&ep;宋辞书目色没离开方向盘,余光透过刘海表示不用谢,“客气什么?反正我顺路,前天刚拿到的驾照,就当是练练手了。”

&ep;&ep;全程缄默、不加入两人话题的言静时,注意到“前天”这个时间关键词,果断开口问,“等等,你直接上路,不怕出事吗?”

&ep;&ep;这还是人吗?

&ep;&ep;哪有人刚拿到驾照就出来霍霍的,难怪一路摇摇晃晃,要不是出县城的道路人流量少,恐怕早就出事故了。

&ep;&ep;“你不活得好好的吗?”宋辞书眼神都没丢过来,一如既往的嘴贱怼道,“而且,你哥我技术好学得快,以你的脑子,再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ep;&ep;言静时:“……”

&ep;&ep;草。

&ep;&ep;亏她还念着这狗男人中午送了红糖水的好,准备真心实意道谢的,谁知道这厮死性不改,欠抽程度只增不减。

&ep;&ep;这样看来,古语说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八个字,实在是为这位宋大爷量身打造的。

&ep;&ep;为了不自降身份,言静时克制住冲动,微笑着起身推门下车,“再见,祝你一路顺风,祝我们还能再见。”

&ep;&ep;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算是明白为什么坐车途中顺顺当当没出什么意外了。

&ep;&ep;以宋辞书的本性,肯定是百分之一百二符合后半句“祸害”的属性,在哪都不得阎王爷的偏爱。

&ep;&ep;“小时哟,可算回来了。”

&ep;&ep;内心忙着把启动引擎、飞驰而去的宋辞书,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批判个遍,远处传来的这道熟悉的苍浑声音,让她心头的阴霾顿时散去。

&ep;&ep;“奶奶!”她抑制不住激动挥挥手,也没管言尘翊的死活,直接小跑着冲向言奶奶,“这么热的天,您出来做什么啊?”

&ep;&ep;言奶奶笑着,眼尾虽然布满皱纹,每一道都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今儿你们姐弟两考试,是咱家很多年都没有过的头等大事了,我也闲不住,想着过来看看。”

&ep;&ep;至于很多年前的,显然是言奶奶的大儿子、言静时姐弟的亲生父亲,那位远居北京、只会用一沓又一沓票子打发老家的言均了。

&ep;&ep;确切来说,应该根据几年前就荣升北京某国家级医院副院长兼北大医学院名誉教授职位,称呼一声言专家都不为过。

&ep;&ep;毕竟人家不仅在首都混得风生水起,在国内、甚至在很多欧美一流医院,都是能排上名号的杏林圣手。

&ep;&ep;“奶奶,”言静时拍撇撇嘴,看向慢吞吞走过来的言尘翊,正大光明开始告状,“您看他,考个试都吊儿郎当的,像什么样子。”

&ep;&ep;“奶奶,你别听她胡说,”言尘翊狗腿上前,挽住言奶奶的另外一只胳膊,笑吟吟狡辩,“她就是嫉妒我长得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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