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是,我动的手。”慕容叡说这话的时候,唇上似乎还有着她的温度。软软的,甜甜的,和男人完全不同,软的叫人心下生火,恨不得马上把她给吃下肚子。免得被逼的发疯。

&ep;&ep;兰洳顿时瞪圆了眼睛,“你小子霸王硬上弓?”

&ep;&ep;男人们也不在乎动强不动强,反正吃到嘴里就是了。只是说出去有点难听,睡个女人竟然还要动强的。

&ep;&ep;兰洳顿时重新审视慕容叡,按道理不会啊,这小子以前,也有不少姑娘愿意倒贴睡他的,只是他挑剔别人不肯而已。怎么现在他愿意了,结果女人不愿意了?

&ep;&ep;慕容叡一条胳膊卡住他脖子就往外走,“胡说八道个甚么呢,走!”

&ep;&ep;他一手拖住兰洳,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已经有点点点灯火,不复刚才他在时候的昏暗。

&ep;&ep;慕容叡大笑,一把揪住了手臂里的人,走远了。

&ep;&ep;明姝在房里僵硬个脸,银杏打来热水,给她把脸擦了。

&ep;&ep;屋子里头除了些许响动,安静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明姝洗了脸,在脸上擦了一层面脂,银杏从妆奁盒里拿出一只小盒子,打开了放到她手边。这是唇脂,北面太干了,哪怕在屋子里头,如果不上一层膏脂,肌肤就会开裂疼痛难忍。

&ep;&ep;明姝挖了一指头膏脂,往唇上擦拭。手指刚刚擦到唇,雪地里那一幕马上在眼前呈现,他火热而富有侵略性,不允许她逃,也不允许她麻痹自己。明明占着了便宜还不够,还非得逼着自己一块发疯。

&ep;&ep;唇脂才触到唇上,她挥手就把一旁的瓶瓶罐罐扫落在地。

&ep;&ep;那些都是她日常保养肌肤用的膏脂,打翻了滚落在地上。银杏知道她心里此刻不痛快,只是蹲身下来收拾,不敢出声。

&ep;&ep;明姝气红了眼,不多时掉了眼泪。银杏等了会,见着她没有收泪的迹象,这才出声劝道,“五娘子,别哭了,泪水待会把脸给泡坏就不好了。”

&ep;&ep;“那个混账玩意儿,太欺负人了!”明姝擦擦眼泪,吸了下鼻子。

&ep;&ep;“以后五娘子还是少和二郎君见面吧。这次他当着人面,显然已经没有多少顾忌了。”银杏想起刚才那一幕,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

&ep;&ep;见过霸道的,没见过这种霸道的。说亲上来就请上来,别人私通,好歹还知道找个没人的地方呢。这位几乎就当寡嫂是他的了。现在就这样,到了以后胆子更大之后,只怕会越加肆无忌惮。

&ep;&ep;想着,银杏也忍不住红了眼睛,哭了出来,“以后五娘子要怎么办呢?”

&ep;&ep;银杏一哭,明姝反而不好意思流泪了,她胡乱把脸擦了,重新上了面脂唇脂,脱了衣裳钻到已经用被炉熏暖的被窝里。

&ep;&ep;天冷催人眠,越冷在温暖的被窝里就越容易睡着。受了慕容叡那么一趟刺激,疲惫不已。很快就睡着了,梦里也是乱七八糟的,梦到慕容叡在一个灵堂里发疯,砸东西杀人,鲜血和破碎的木头满地。

&ep;&ep;吓得她啊啊两声从浓睡里醒了过来,银杏睡在她身边,方便她起夜使唤,她一动,银杏也清醒了。

&ep;&ep;“五娘子怎么了?”银杏揉揉眼睛。

&ep;&ep;“我梦到他杀人了。”明姝捂住胸口,满脸的惊魂未定。

&ep;&ep;鲜血四溅的场景实在太冲击,哪怕是场噩梦,都叫她害怕不已。银杏不知道她口里说的到底是谁,披衣而起,从炉子那儿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ep;&ep;一杯热水喝下去,狂跳的心跳终于平稳了些。

&ep;&ep;“五娘子做噩梦了?”银杏见她脸色终于好了点,出声问。

&ep;&ep;明姝点点头,“我梦见他,”说着,手指往慕容叡住的方向指了指,“杀人了,而且杀了不止一个,刀都往下淌血呢。吓死人了!”

&ep;&ep;“五娘子这是太怕二郎君了。”银杏劝解,“这也正常,二郎君杀人不眨眼的,当初五娘子不是在武周见识过一回了么。”

&ep;&ep;这倒是的,在武周县的那一回,那两个跟着她的侍女,就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头上还套个盗窃的罪名。

&ep;&ep;也不知道是真盗窃,还是别的什么。

&ep;&ep;“五娘子就是被那事给弄得太怕他了,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不梦见二郎君以前干的那事了?”

&ep;&ep;明姝想说不是的,梦境里的慕容叡双目血红,看起来和失控的野兽似得,而且又是在灵堂上,现实里除了慕容陟的灵堂,她还没见过他去过哪个人的灵堂过。

&ep;&ep;“好好睡吧。五娘子一路辛苦,夜里睡不好,白日里也没精神。”银杏说着,扶着明姝躺下。

&ep;&ep;外头的寒风寻着丝丝缝缝往屋子里钻,屋子里的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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